问题吧?”
聂文涛知道杜雍这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他,郑重点了点头。
品玉人问道:“公子,还要通知屈大人吧?”
杜雍摇头:“时间紧迫,不需要特地去通知,交给探子就好。等屈大人知道后,必然也会全力跑回聂大人的军营。”
屈亦雄知道怀离城出事是半夜的时候,不是探子告诉他的,而是猜到的,因为童过之和姜瀚铭突然停止了追杀,带人匆匆往怀离城的方向回赶。
“看来聂文涛和杜雍做了大事,很有可能是偷摸烧掉了匪兵的粮仓,否则童过之和姜瀚铭不会这么急着赶回去。”
这是屈亦雄的原话,很合理的猜测。
“确实!”
梁河点头同意,并问道:“屈大人,那咱们现在?”
屈亦雄想了想;“远远吊着童过之和姜瀚铭,跟过去瞧瞧。”
半路碰到了探子,屈亦雄忙问情报。
探子气喘吁吁的,但神色非常兴奋,忍不住手舞足蹈:“大捷啊,屈大人,大捷!”
屈亦雄解下水袋递给探子,沉声道:“不着急,慢慢说。”
探子接过水袋,咕咚咕咚几口灌完,擦了擦嘴巴,认真道:“聂县令率众攻入了怀离城,斩杀千余匪兵,然后放火烧城,粮仓和器械库均已完蛋,就连南门和北门都被砸个稀巴烂。”
以屈亦雄的镇定,听到此等离谱的消息之后,也愣在当场。
至于其他人,当即就欢呼起来。
赵德助满脸兴奋,拉着探子嚷嚷道:“聂县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想问,都眼巴巴的看着探子,等候答案。
探子解释:“大概在入夜时分,我远远的看到浓烟滚滚,靠近一看,发现北门大开,当时我壮着胆子进去查看,发现到处都是大火,中间的大广场全是匪兵的尸骸。因为找不到活人,所以我看了大概的情况就往回赶,这一路都是跑着回来的。”
所有人都愕然。
这到底啥情况?
梁河问道:“那你怎么判断是聂县令干的?”
探子微笑道:“因为我在大街上看到了很多稀稀的大便,尸骸中也有很多拉裤裆的。此前杜骑尉不是准备了泻药嘛,想来是下药成功了吧。”
赵德助一拍大腿:“杜雍那小子偷偷进城,在井里倒泻药,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众人啼笑皆非,感觉很荒谬。
京城高手队实力强劲,却被童过之和姜瀚铭撵的像狗一样。
怀离军实力很一般,却能通过如此幼稚的手段,直接将城池掀翻。
不过能成功就是好的,屈亦雄大感欣慰,吩咐道:“不要再跟过去,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早就回军营去,说不定在路上还能碰到聂文涛和杜雍。”
…………
杜雍嚼着肉干,哼着猪八戒背媳妇,走在队伍中间,悠哉悠哉。
此时已经第二天清早,艳阳高照,眼光洒在山间的小路上,甚是温暖。
已经完成了任务,心里自然很轻松,怀离军所有人都是如此。
至于死了不少弟兄一事,大家虽然难过,但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给他们的家人,再多给些抚恤费就好。
心情虽然很轻松,但还是得注意安全。
在聂文涛的建议下,队伍尽量往偏僻的山道走,防止童过之因为恼羞成怒而追杀过来。
事实上,童过之不是恼羞成怒,而是心态爆炸。
回到怀离城,童过之第一眼看到了被砸碎的北门,就觉得热血上涌,但还能忍住,可等看到两个粮仓都被付之一炬的情况之后,他感觉天旋地转,气血往喉咙处堵,若非旁边的侍卫扶住他,他肯定会晕倒在地。
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童过之眼中满是杀气,以沙哑的声音问道:“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回答他,都是面面相觑。
“废物,都是废物!”
童过之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此时他很想找个出气口。
姜瀚铭也很愤怒,猜测道:“会不会是兵变?自己人打起来?”
童过之喝道:“怎么可能是自己人打起来?”
此时有几个侍卫在远处大喊道:“公子,这里有活口。”
童过之闻言,赶紧跃过去。
确实是个活口,他浑身刀伤,呼吸困难,但非常顽强,看到童过之还能解释:“童公子,我们遭遇了无耻的偷袭。”
童过之赶紧蹲下来,替他渡了一口真气,追问道:“谁突袭的?”
活口解释:“弟兄们都中了毒,朝廷内应趁机打开南门。面对二百多朝廷士兵的冲锋,弟兄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他们带队的人是聂文涛。”
“聂文涛?”
童过之神色冷然,仔细想了想,追问道:“就是朝廷那个怀离县令?”
活口点点头,解释道:“我本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装死的时候听到的。”
童过之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大概理清是怎么回事,火气越发上涌:“怎么会如此大意?什么毒药能药翻二千多弟兄?”
活口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