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和竹苓的地方,怎么可以有人来染指。
苏玥言被赵禹书的手下抬着扔了出去。
“受惊了吧。”赵禹书坐在床沿,抬手想要摸一摸竹苓的头发。
竹苓却是钻进了被子里,丝毫不想看他一眼。
“你还在想着他吗?”赵禹书面色阴冷,低下头,贴着竹苓耳边说道,“他会死在伊城,毕竟,孤只给了他五千兵力,等他死了,孤再派人收复伊城。到时候,他只会是人们口中丢失城池的懦夫。”
竹苓捏紧了放在被衾下的手,强迫自己憋回眼泪,转头朝赵禹书笑道:“你会给我世上最盛大的婚礼,对吗?”
“太子哥哥。”
赵禹书愣神了片刻,张了张口,随即脸上满是兴奋,环住竹苓道:“对,孤会给你世上最盛大的婚礼,你会是孤的皇后。”
竹苓眼神麻木,她好想沈屿,好想知道伊城的情况。
有些事情,确实要加快进程了。
经历了那日的事情以后,囚凤殿看护的人又增加了不少,为首的便是芍药。
“你们不必这么亦步亦趋地看着我,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又能如何逃出这偌大的皇宫。”竹苓坐在铜镜前,伸手蘸了蘸胭脂,抹在唇瓣上。鲜艳的唇色配上月白色的衣衫,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合上胭脂,将方才抹上的那些擦去,回头朝芍药道:“你可以帮我去香宝斋买些胭脂吗?宫里头的我用着不习惯。”
竹苓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在上面画出了管状胭脂的形状:“要这个样式的胭脂。”
芍药迟疑地接过了图纸,脸上满是怀疑:“我需要请示太子殿下。”
“不过是一盒胭脂,如今你也不愿给我买了吗?”竹苓冷下一张脸,“他说过让你们照顾好我,满足我的需求,连这点消失都办不好吗?”
竹苓将受宠的模样发挥地淋漓尽致。
“是。”芍药只得领了图纸前往香宝斋。
竹苓松了一口气,之前她便听意欢说每月的月初她都会去香宝斋查账,但愿她能发现那张纸里写的东西。
“听说你们这里有这种样式的胭脂。”芍药将图纸递给那掌柜的看。
那掌柜的捕捉痕迹地往屏风后看了一眼,随即笑容满面地应和道:“哎呦,客官,这类胭脂量少且金贵,若是客官急需,我们现在就可以按照这图纸改造。”
不过是等上一些时日,芍药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
掌柜的拿着图纸便走向了内间,将那图纸递给了曲意欢。
之前她去将军府的时候便见过芍药,如今竹苓人都不见了,她还有心思来买胭脂,很难不让人怀疑。
曲意欢展开那张图纸,上面确实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胭脂样式,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对。她灵光一现,对那掌柜的说:“去买根胡萝卜回来。”
以前小时候她们最喜欢玩这种小把戏,用白醋在纸上写字,然后再用胡萝卜汁显形。若是外人只看那用白醋写过字的纸,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还有,管状胭脂她只同竹苓一人说过,一个将军府的下人又是从哪知道的呢?
曲意欢将那胡萝卜研制出汁,然后将纸覆盖在上面。
很快,便显现出了字。
曲意欢一目十行地看完,心底陡然升起了一阵怒火。
不行,不能打草惊蛇,既然竹苓这么小心,想来她的情况也是如履薄冰。更何况她还待在赵禹书那疯子身边,少有沙差池,很可能性命难保。
她从内间的匣子中拿出一个样式相似的胭脂,还好她之前闲来无事随便做了些玩玩,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曲意欢将信放进了衣袖中,急忙赶回了秦王府。
“他这是疯了!”赵禹朗一拳砸在桌子上,“父皇……父皇……”
“绝不能让赵禹书登基。”曲意欢道。若是真的让他登基了,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竹苓在信上说过了,在他们大婚之日,宣武门的兵力会抽调至大殿,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