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声在鼓膜敲击出震荡的涟漪,鼻翼翕动着,周围的空气粘稠的像被包裹在水泥中。
无法缓解的不自在,身体小幅度的轻颤。
裴沫将肩带勾到最用力,背部袭来凉意。
脸上不自知的濡湿大片,她紧闭上眼睛,手还欲往下落。
忽尔,一条手臂从身后环过来,阻止了裴沫的动作。
明斯洳说,好了。
手停在腰间,裴沫指尖颤的厉害,假装出的坦然再难维系。
明斯洳比裴沫高,微垂的视野里是裴沫因紧张而耸起的肩,再往下,平直纤瘦的锁骨,线条很美,让人忍不住将目光顺着流畅的线条滑落至两片小布料底下。
眼前的一幕,活色|生香。
有风从窗户缝隙里吹来,明斯洳朝着窗外微微偏头,几缕碎发垂下,阴影顺着眉弓舒展,显得愈发深邃。
风停了,明斯洳才收回目光。
她没看裴沫,而是捏着手中的药膏管身,将盖子打开,施力挤出膏体,半透明质地的药膏,带着一股中药草的清香。
在指尖与背部晕开,微凉触及温热。
无意间撩拨出难以言喻的触感,后背纤薄的肌肉线条随着指尖颤动。
于裴沫来说,这是一场隐秘且漫长的煎熬。
看不到,单凭触感裴沫不能确定明斯洳在做什么,反倒是膏体的浓稠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哆嗦。
后背指尖动的缓慢,裴沫意识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才行。
她往一侧偏头,光可鉴人的玻璃上映出青山起伏的轮廓。
紧接着裴沫意识到了自己的某种变化。
有那么一瞬,也仅那么一瞬,她竟然在期待着什么。
浸润透肌肤的绯红已经不足以表达裴沫内心深处慌张的羞臊。
这种变化,清晰且可耻。
时光流逝的速度被拉的无限缓,心理上的折磨压在脆弱的防线上,濒临崩溃。
终于在临界破溃的最后一秒,明斯洳将药膏涂好,转身闭眼。
“出去。”
带了一点颤音的声线,裴沫来不及多想,慌乱的穿好睡衣,脚步凌乱的出去。
明斯洳的眼睛骤而深邃,她很快松开了手,并往后退了一步。
背后叩响的关门声,是真正审判到来前一刻的释罪。
抹着脸上的眼泪,裴沫宛如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快步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上门,身体有瞬间的脱力,倚在门后,久久都没有动作。
明斯洳在人离开后,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狰狞,她按下床侧另一个按钮,看着整面墙壁缓缓合拢来。
额上,手腕上隐约有青色的脉络跳动。
接着明斯洳快步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一个与书桌上一模一样的小罐子,倒出药,和着水,一口吞下。
动作很急。
灯灭后,她就顺势躺倒在地毯上,睁着眼睛,熹微光线远去,平静而冷漠的注视着自己被黑夜侵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