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洳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懵了两秒,裴沫才堪堪反应过来。
眼睛顿时瞪圆,两人距离有一臂长,亮堂的光线越过明斯洳洒落下来,裴沫感觉自己似是被赤guo果的剥光,丢在人群里,伴随着无处可藏的窥视,浑身热烈发烫。
裴沫握紧拳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频率。
“很…很软,会用。”
明斯洳目光静然的望着裴沫,寡沉沉,纯粹的黑凝在眼眶里,似有深渊坠落。
在裴沫眼中,她的姿态俨然就是某种命令。
强撑着摩挲着掌心的小东西,裴沫按下一边耳朵,顿时寂静的卧室里响起阵阵嗡鸣声。
声音不算大,但在此时的状况下,尤其刺耳。
溪山别墅在半山腰,别墅外几盏路灯孤寂的立着,再往下看,是交错纵横,灯火辉煌的榕城。
远处黑压压的云际逐渐散出天光,要不了多久,就该天亮了。
对裴沫的举动,明斯洳觉得意外,只是她习惯了轻易不显露情绪,脸上依旧是那种处于绝对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小兔子被纤白的小手握在掌心,发出有规律的颤音。
裴沫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眼明斯洳,继而低下头,想要关掉。
可是摁来摁去,只是改变了档位,声音反而越来越大。
她无措的狼狈模样落进明斯洳眼里,浅浅勾下唇,眸底再次浮现出几缕玩味。
“不用关,站到前面去,把衣服脱了。”
明斯洳命令起人时,格外强势。
冷感、未知、危险。
裴沫心脏颤了下,没动。
明斯洳并不催促她,缓慢而从容的继续道。
“今晚你准备逃去见唐萃锦。”
“裴殊把你送到我身边来,除了想要讨好我,还指使了你偷取茶秧三号的文件。”
游戏的初始筹码明斯洳全部抛了出来。
其实这些都称不上猜测,明斯洳对原主知根知底,奈何原主什么都不知道。
濡湿的睫毛贴在眼皮上,晕开小小的珠光,裴沫短暂挣扎间,内心天平已然趋向另一端。
事到如今,明斯洳若决定了要开始十八剧情,她再挣扎也改变不了结果,说不定还会被人视为开始前的情|趣。
努力做着心理建设,裴沫不断说服自己,比起拖泥带水的受折磨,不如快刀斩乱麻。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裴沫已经十分疲惫。
走到前面,裴沫深吸口气正面迎上了明斯洳的眸光。
裴沫的眼睛很漂亮,欲语还休的望着人时,勾人而不自知。
仔细看,眉毛睫毛都生的浓密,又长又翘,尤其当眼神泻出一两分坚定,明亮动人,一时间给予明斯洳眼睛强烈的反差冲击。
暴风雨中的小草,越不屈,越坚韧,越触动人心。
明斯洳心脏微微跳动了一下,看向裴沫的眸中带上了尖锐深刻而复杂的东西。
半晌,明斯洳视线掠过裴沫眉眼尾稍。
“转过去。”
细听之下,音色多了几分沙哑,像是在刻意的压抑住某些不该有的情绪。
……
一件一件,如花瓣般自上而下坠落。
最里面的睡裙纯棉质地,米白色,花藤的纹理。
裴沫背向着明斯洳,纤薄的肩胛骨里侧在灯光下投出两块潋滟的影。
小小的一只,整个人散发果味的淡香,纤小婀娜,玲珑有致。
欲念悸动。
明斯雾呼吸蓦地沉了下去,她有病,精神分裂与性|成瘾并发。
很多时候,那些欲|望就像弹簧,越是理智的压抑,反弹就越是强烈。
她选择了自我放纵,可是远远不够,直到裴沫出现。
女孩的美好在每一个发疯无眠的深夜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的手指总是无意识的抬起又落下,渴望着被温热包裹,
所有的难掩的苦楚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宽慰。
可是为什么要跑呢?
是因为觉得自己恶心么?
猝然间头痛欲裂,明斯洳转身去一个柜子了掏出了一个东西,朝着裴沫走去。
一步一步,步态和往常无异。
后任何轻微的响动都像是架在脖颈上的刀,裴沫什么都看不到,其他感官却在此时变得异常敏锐。
呼吸的热气似羽毛般从身后轻轻扫来,沿着肩颈蔓至锁骨。
从后笼罩过来的阴影逐渐将她遮盖,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野兽撕咬咽喉的畏惧感。
腿有点发软,裴沫脊背不受控制的僵成一片。
她和明斯洳似是处在一段高低悬殊的关系中,
她只能顺从的,被动的,接受着上位者的摆弄。
裴沫张开嘴,声音卡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半分钟,脚步声停了,裴沫听到身后一声轻笑,贴近后颈的气息将皮肤烘的更加滚烫。
肩带卡在曲起的肘部,指尖勾着力道。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迟疑,想要逃离。
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