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支个招?”张启明问。
我缓缓开口道:“中午吃过饭再来,饿了。”
“我能去吗?谁都知道你家饭最香了,搁着十条街都能闻见。”
“滚,家里没钱了,来蹭饭,你得死。”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榨干了我的小钱包,还来蹭饭。
“行行行,别急眼啊,吃过饭抓紧来吧,我还在这等着你,反正那边管饭。”张启明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十几个帐篷堆扎的一个小营地。
“嗯,我吃过饭就把赵云箐和他师伯带过来,看看有啥办法吧。”我说。
“赵云箐?他又什么时候来了?”张启明问。
“早些日子了,他师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赏脸来,不过报上我师傅的名号,应该会来,人多力量大。”
“也是,行,走吧,要不要去送送你。”
“把车给我开开就行。”
“自己开吧,车钥匙没拔。”
“嗯。”
我驾车回了家,吃了饭就去找赵云箐了:“开个门,兄弟。”
过了一会,赵云箐拖着一张毛毯子,打着哈气打开了门:“啊,你啊,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尴尬一笑:“那确实有事得麻烦你。”
“那也是小事,哈,刚睡醒,还有些迷糊。”
“你说话这么装,不怕闪着腰。”
赵云箐一把扯下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身青衣道袍:“卧槽,你小子,知不知道七钱道士的含金量啊。”
我还是说:“要不要把师伯老人家请出来,这事有点大。”
“别扯犊子了,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脸?我都请不动,你还能请动啊。”
“得,您过去掌掌眼?”
“开车,带路。”
我俩没有磨叽、他装了一些必备的法器就上车直接出发了。
来到湖边,就看到张启明和几个人离湖面十米远拉了一条线。
“蛊虫不行啊,小张,刚也试过了,那鱼一口就把虫吃进肚子里,虫子根本咬不动。”
“廖叔,我知道了麻烦您们了。”
“别这么客气,老窑主待我们不薄,应该的,没事我们回去了。”
“行,慢走。”
我和赵云箐来到张启明身旁,赵云箐问:“怎么想着要用蛊虫来解决这个问题?”
张启明叹了口气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太凶了,这一开始,只是这附近晚上老是丢些鸡鸭,现在好了,都开始吃人了。”
我坐在一口大石头上说:“出工不出力。”
张启明无奈地说道:“也是你说对了,蛊虫一进这鱼肚子里,就是能咬穿,也费时费力,可我们现在并没有什么能给他们对应的报酬,人家当然不愿意了。”
他们能来,还是照顾些张启明一家子的脸面,就当扔了一个虫,及时止损,然后说没办法,张启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赵云箐把背包放在地下说:“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没看到,这湖已经被这些鱼给污染了。”
“得找源头。”我说。
“没错。”赵云箐从营地拉过来一张折叠桌,肯定道。
“可问题是这么找源头?”张启明一个脑袋,俩头大,烦死了都。
赵云箐一脚踹在张启明的屁股上:“这不是有我吗?快去找两只公鸡,必须的两年以上,趁现在阳气正盛,效果最好。”
“哦,马上。”张启明揉了揉屁股,立马往营地里跑去,不久就提着两只鸡过来。
赵云箐也差不多准备好了,桌案上盖着一张红黄布,上面有着八卦五行,和点燃的蜡烛,桌上两沓黄纸,一个香炉,一根毛笔,一碗墨水,一个甘露碗,一个笏,和法剑法印。
赵云箐手掐诀,脚跺地,闭上眼,虔诚地念咒,突然猛然睁开眼,手拿短刀,一下子夺过一只鸡,割脖,流在甘露碗里。
赵云箐手诀变成剑指,在烛火上虚晃两下,两指接火一下子甩进碗里,他大声呵道:“精血,给我精血。”
张启明毫不犹豫,立马咬破他的手指往碗里滴上几滴,我看了一眼他俩。
这并不需要精血,可以说,有精血效果更好,但没有,效果也有。
张启明不可能不知道,精血意味着什么,通过刚才张启明迟疑了一下,他也许知道,这步完全没必要,但他没得选。
这个镇子是他维持十几的心血,如果因此,而祸不除,则患欲则加之。
当然,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赵云箐手拿毛笔,蘸了蘸墨水和碗里还在燃烧的混合物,快笔在纸上画下一张符,上面的字符还在燃烧着。
他随即剑挑黄符,扔进甘露碗里,墨碗反扣在上面,手指在碗底戳了个洞,手摸向腰间的皮囊,往洞里倒上青绿色液体,然后取出身上单肩包里的小八卦镜盖住碗口。
他双手紧握诀,扎着马步,指尖用力对着碗抖擞两下,碗也像里面是沸腾的热水,反扣碗不停的轻微跳动着。
赵云箐,手握宝剑,走着禹步,挥舞着宝剑,剑刃没有开,他四处舞动,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