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有鬼,我妈是出马仙,你要不要找她给你看看事,看那个传染病死掉的男的是不是在你身上。”
当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一个网络作者朋友的时候,她是这么回答我的。
她叫冰冰,和我认识八年了,是从我的读者群里,作为我的读者认识的,后来她写了小说,就成了我的同行,她大概小我两岁左右,认识的时候,她还在读大学。
我通常叫她冰儿,因为以前在读者群里,都喜欢让人叫我哥哥,所以把女孩子当小妹妹一样调戏,所以叫她冰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真是个男人,其实我还是挺想做一个男人的,至少有男人的体力,而不是有一颗男人心,女人身,累死累活,啥也得不到,还被遭受性别歧视。
当她跟我发消息说的时候,我很惊讶,完全没想过她的妈妈是出马仙,而且住在东北那块,可我记得她说过,她是安徽那块的人,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想到,我陷入了一场通天骗局。
我一直都想算命,这次得到了机会,加上之前确实家里的电路突然闪烁最后熄灭,还以为是电路坏了,但房东说了这个房子是新装修一个多月的,不可能坏掉,结果没过多久就亮了。
我当时没多在意,可后来一个月发生的事情,让我非常的震惊。
我从厨房出来回房的时候,突然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穿着一件休闲的西装,长得白白净净,穿着皮鞋,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沙发的正中央的位置上,好像是在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他看起来非常的郑重,这个人也就一晃眼的时间就消失了,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可后来我身上有一些奇怪的变化,比如说,之前得知一个在网络上认识的男孩,小我三岁,他和我从未见过面,我也没跟他视频过,他看我的视频,但却没有让我见到他。
这个男生他在三年前的传染病最严重的时候,突然加上了我支付宝的好友,问我还有没有口罩,后来说了一些话,大抵是他找不到我,和我联系不上,模棱两可的说在隔离中,确诊还没消息,我告诉他我结婚了,然后就跟他断了最后的联系。
而三年后的现在,我离婚了,独自一个人生活,然后大概是在两年前的冬天从别人嘴里得知了他去世的消息,他说他死了,说什么全部都死了,包括他自己的家人,我问他,那个男生的遗体怎么处理的,他说集中烧了,还说他没人给他收尸,问他爸呢,他说不知道。
这个男生叫李洋,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吴浩,据说他爸爸那边姓李,叫李洋,妈妈那边姓吴,取名为吴浩。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是这个男生在我家里,来到了我的身边,这段时间我总是感觉很累,有种轻生的念头,我不知怎么的就跟冰儿说了这件事,她告诉我,她妈妈是出马仙,可以帮我看事儿,是不是有小鬼跟着。
我花了五十块钱找她妈妈看了事,她妈妈说,我身上有个厉鬼跟着,说一定要把它给赶走,否则鬼勾着人,就会让人失去生志,让人有轻生的念头。
而这段时间,我还梦到过这个男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在很久以前我梦到过一个人,他长得很好看,但他死了,笑的温柔既悲伤,我当时哭着醒了,这张脸又在这段时间梦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个男生和那个梦里的男人结合在一起,因为我这次梦到,我准确叫了他名字,叫浩浩。
所以我知道当初几年前和现在梦到的是同一个人,因为长得一样,并且,我能够叫出他的名字,是因为我一直都叫那个小我三岁的男生叫浩浩,而我梦到的那个男人,我也叫他浩浩,而这个梦里的这个死掉的男人,又和现在这个浩浩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确定,是我的浩浩,在传染病当中死掉了。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两个人,但是,我在得知吴浩(李洋)死掉的时候,我非常的伤心难过,不停地在哭,我没想过他会死。
现在,冰儿跟我说,我身上可能背着那个男生,要我去驱鬼,出马仙破关驱鬼,需要亲自前往东北,我这段时间资金周转不过来,我就找了一个读者朋友借了钱,前往的东北。
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很奇怪的是,我的呼吸竟然可以被遏制住,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所以我觉得,真的可能有鬼跟着,就找了一个愿意借我钱的人去东北,本来我打算借不到钱就这样算了,死了也就死了。
现在想想真觉得可怕,因为鬼在身上真的能够影响一个人的意念,真的每天都想着死。
想着无所谓,就这样过,过一天算一天,但还是会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事业无成的死掉,所以一直吊着一口气,一口命。
那个时候没想过未来会做什么,但现在真的庆幸有个鬼跟着,让我去破了关,否则我这辈子算是永远都没办法再见到崔阮了。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得病死的人不是我呢?我不想自杀啊,因为好疼。
我坐在前往东北的火车上,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不断倒退的景色,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想着这些年的种种,心情很沉重,不知为什么就很沉重,也许是因为即将前往另一个世界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