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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崔阮(1 / 2)

命运说,人类都有自己的命数,给一个人改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更别说要给全人类改命。

我说,我没有要给全人类改命,哦,我是要给全人类改命,不给生畜。

它说,你爱上他了。

我装麻说,谁?

它说,就那个人类,你盯着他看到了很久,比以往看其他的漂亮的东西要多0.15423秒。

我佯装不听懂,装冷漠脸说,你都说是漂亮的东西,那当然要多看几眼了。

它说,我没说它漂亮。

我故作严厉的对它说,他不是它,是他。

它心里嘟囔着,它,他他他……

它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开心,改了心口。

‘他他他……在人类当中,真不算漂……好看。’

我说,我说好看就好看,我突然就兴致高昂的说,我要下去救他!

它说,你已经在下面了。所以你果然下去没想过救人,而是在找死。

它说了,宇宙说了,天道好像一直都知道,也有点担心,害怕我真的去找死,它这话一出,宇宙以为它压根不知道,放了它一马,如今知道了,不得饶它了,似乎天天都在吵,啊,现在这都是现在的事了。

当初,它们说了那个话以后,我说,我已经在下面了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四周这么黑,好像就在家里一样?

宇宙说,你不自觉飞上来了,还带了一个不该带的东西。

我有些惊诧,我问是什么?

它小心翼翼的说,我是世界,你……您能不能放我下去,下面的人类没有我会死的。

宇宙说,死就死了!脆弱的人类,连踩在我身上的能力都没有,还需要一个载体生存。

我以前总是觉得,宇宙太刚了,还是天道好,天道好像更能懂什么是人,哦,跟命运相比,还是命运更懂人。

我慢慢的下来了,踩在这颗星球上,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它说,都没有您更懂人。

它们都在问,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叽叽喳喳吵的要命,似乎有些嫌弃它的弱小,还是说在害怕着它的存在,因为它飞上去了,却没有死,也竟然能够在宇宙中听得见它们的声音。

它很害怕,我大声的跟它说,大声的告诉它们,你是谁!

它有些踌躇不安,最后小小的喊了一声“世界”。

我说,你要大声说出来,要有底气的说你自己是谁,别人知道你是谁,才不会没有礼貌的喊你“喂喂喂”,当时的我站在高山,以及悬崖之上说,向它演示,大声的冲整个山河大海,以及万物生灵,高声呼喊:“我是神——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神,我是来救你们的——”。

然而它却回答我说,我没有名字。

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过,就像人类特有的情绪一样。

我却高举着双臂,向它伸手,对它说:“你叫世界。”

它说,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在拥抱世界!”

那一刻,它哭了。

它说,人类真的不值得救,可看到人救了妖,妖恩将仇报以后,它又说人值得救,妖不值得救。

可又紧接着看到人杀了,煮了吃救过他们的妖,它又说人类太坏了。

看到山河淹没一切,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洪水里的时候,它又悲痛的说,都太脆弱了,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人类,都太脆弱了,我能够理解她口中的人类指的是什么,是整个这个世界的万物生灵,因为我太脆弱了,所以只能生出这样脆弱的存在……

“他们不配称之为存在!”它的声音温柔又严厉,就像是一个严格教育自己孩子的母亲,就像他的母亲一样。

那一刻我也明白了世界为什么称之为宇宙为她。我盯着宇宙看了很久,它也回视着我,就那样静静地等着我问它。

好像是因为对视太久了,世界都有些按耐不住了问我,您在看什么?

我说我在看它。

我指着宇宙。

它转头又问宇宙,问它,您又在等什么?

宇宙说,我在等她说话。

世界似乎不太懂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疑惑的问,为什么您不主动问她,她想跟您说什么?

宇宙却说,她要是想问,她自然就会问的,她要是不想说,怎么也无法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世界问,为什么?

它们笑称,也许是笑吧,至少我能够读出它们语气中的意思,因为我们不懂她。

世界沉默了一下却说,但我好像懂她。她,想做人。

“我们都知道她想做人。”它们说。

“但她这样大概永远都不懂如何做人。”世界说。

命运说:“她已经懂了!而且她不需要做人,她只是在寻死!”

做人就是在寻死。

这是我回忆那些陈年往事的破烂记忆得到的最后一句话,大抵如此,是和它们吧。

但现在这世做人28年,我大概真的懂了,我不知道我以前懂不懂,但现在我懂了,我这样的存在,做人就是在寻死。

但我这辈子又得出一个回它们的话,叫做——死即是生。

我要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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