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放在那里,无人问津。
简直就像是,为了应付他人的翻阅,重新做出来的一本。
说那人是胡说,但是据白瓜表示,他问了很多人,都这么说。
甚至于,有的人对前几天商老板出事这件事印象很模糊,反而对三年前的事情记忆清晰,还有问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查这个事情的,带着浓浓的八卦之心。
就好像是他们搞错了时间一样。
也怪不得白瓜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
周围的人都认为是三年前死掉的人,你却在几天前看见他死了,就好像是时空错乱了一般。
男人把县志摔在桌子上,提起刀往外走。
“大人,你上哪儿去?”
“寿材店。”
五颜六色的纸花一簇一簇从小姑娘手上剪出来,再一点点堆在一起,拼成一个大花盘。
她的脚边堆着几个小纸人,红红的脸蛋上勾着墨色的眼睛。
咚咚咚!
女孩抬头向一边看过去,又是一个被姐姐的美貌迷惑的男人。
“我问你几副!”
“额,啊,一,一副。”
“要什么木?”
“这……我不太懂,您看?”
“柏木,松木,杉木,楠木,很多,当然,你要什么,就给你做什么。”
“这,有什么区别吗?”
“钱多少的区别。”
“……那就,做一个最便宜吧。”
“行。”
“那,多少钱?”
“三个银锭子。”
“啊?这么贵?!”
“嫌贵?往后山里一丢最省事儿,还省了刨坑埋。”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实话,买不买?”
“你!哼!我不买了!”
那人啧了一声,把本子一合,很不耐烦地开口,“不买滚,老娘还不乐意卖了。”
那客人颤着手,甩袖离去。
坐在桌子边的小姑娘抬起头,看着离开人的背影,抿了抿唇。
“小鬼,想说什么就说,光看没用,不说出来没人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小姑娘颤了一下,低着头,又悄悄看过去,犹豫又犹豫,“这已经是姐姐今天赶走的第五个客人了。”
宛若花蝴蝶般艳丽的女子挑了挑眉,没说话,那像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又开了口,“姐姐不卖给他棺木,他要怎么下葬呢?”
女子嗤一声,查看自己方才敲桌子的指甲,“随便,被埋的又不是我。”
小女孩眨眨眼,目光从垂下来的头发里透出去,看向女人因脚翘在台子上而露出的白皙,“姐姐今天……不高兴吗?”
滋——
小女孩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捏着纸花的手都是颤的。
我是不是,又惹姐姐生气了?
女子猛地坐起来,眯着眼朝门外瞧了一会儿,勾起一个笑,“是啊,今天,有不受欢迎的人来呢。”
门前冷落,行人稀少,店铺也在拐角处。
景深转了一圈儿都没找到有关的店铺,人人都忌讳死人,连棺材二字都不能写出来。
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地方。
真不愧是卖这东西的,连找的地方都弥漫着浓浓的阴森之气。
景深拦住一个走过来的人,“哎,这里边是买纸的吧?”
那人一腔怒气地抬头,正要发泄,看见眼前人的身形,瞬间熄了鼓,“是。”
他往一边靠了靠,让男人过去,又忽然叫住男人。
景深扭头,挑起一边的眉头,像是要打人一样,那人咽了一口口水,“这位兄弟,这家不好,老板叫价很高,我觉得你可以换一家。”
“是吗,谢了。”
“哎——”那人伸手又叫了一声。
景深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没了。”
男人看着景深往里边走去,拐了个弯儿,他才呸一声,骂道,“什么东西。”
白瓜靠在墙上,“哎,那边儿的,你骂谁呢?”
没有任何牌匾,门前长着一个巨大的槐树,皲裂的树皮印着深深的痕迹。
一根树枝延伸过来,吊了个铜铃,摇摇晃晃的,也没听见响。
景深竖起刀抵着铜铃瞧了一眼,没有舌头。
就是个摆设。
门前都是苔藓,只有一块砖石光滑,看得出来是常走的。
眼前冒出来一双小脚,红色的圆头鞋,绣着花,很精致。
景深微微抬眼,是一个小女孩,头发散着,乱糟糟的,遮住了大半脸庞。
她往一边挪了挪,声音很小,“请问,你要什么规格的房子?一个人睡,还是两个人一起睡?”
景深一愣,房子,是指棺·材吗?
“小鬼,他不是来做房子的。”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音一下子穿到脑子里。
景深一惊,回头就见一个女子靠在槐树上,艳丽的笑比她的红衣还要刺眼,直入眼帘。
男人心中感到危险,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面前人的气息,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靠在这里的?
景深眯了眼,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