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
银灯看过去,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刀上,“怎么了?”
辛代见提起菜刀,带着些哭笑不得的语气,“剁排骨把刀给弄出来个豁牙子!”
果不其然,那缺口还不小,赶上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了。
木琦琦竖起指头,“牛啤——”
说完又觉得不对,立马补上,“那你排骨剁完了吗?”
辛代见一只手提着刀,另一只手放在刀刃上试着锋利度,“没呢,这不是剁了一下,刀就报废了嘛。”
“啊?那怎么办?”木琦琦撅起嘴,“我还想吃排骨焖面呢。”
银灯说没有排骨不也行。
木琦琦立马反驳,“那怎么行?没有排骨的焖面就失去了灵魂!”
“你可得了吧!”辛代见看不得木琦琦那浮夸的样子,把刀递给银灯。
“童儿,咱家磨光机前几天被你木伟叔借走了,你提着刀去他家,让他给咱磨一磨。”
“哦。”银灯接过菜刀,向木伟家走去。
刚走到路口,大老远就看见木婷婷了。
长头发盘起来,袖子挽得老高。
她蹲在院子里,脚下是砧板,还有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水壶被熏得黑黑的,在地上蹭出一圈儿黑来。
银灯不自觉停下来,就见木婷婷提着一只鸡按在砧板上,手起刀落。
动作干脆利落,红色从鸡脖子里喷涌而出。
她微微抬起下巴,垂着眼看着挣扎的公鸡。
一只手提着鸡翅膀,一只手按着鸡身子,把鸡爪子扑腾的方向空出来。
整个过程除了手上的血迹,没有弄到身上一丁点儿。
随后立马把公鸡浸泡入水盆里,水似乎有点热,她没有下手,只是提起菜刀按了两下。
公鸡本身油光瓦亮的红毛,遇见热水立马败退,把鸡皮暴露出来。
木婷婷从身边的桶里舀出来一瓢水,细细地洗着手。
随后,她站起来伸伸腰,应该是蹲的时间长,累着了。
她往这边一摆,就看见站在路口的银灯了。
“童童哥,你来了。”
银灯对上木婷婷灿烂如同栀子花一般的笑容,不自觉也回以微笑。
他走过来,“叔叔在家吗?”
木婷婷点点头,“在。”说着转向自家院墙,“爸——”
“哎?”木伟走出来,对着银灯笑了笑,“哟,童童来了。”
银灯抬起菜刀,“叔,我妈把菜刀给砍了个豁子,你给她磨一磨吧。”
木伟接过来,看见那么大一个缺口也笑了,“这是干嘛了,弄这么大一个口子?”
银灯说,“就……嗯,她剁骨头来着。”
“哎,这是钢刀,怎么能剁骨头?肯定要有口子。”他摸摸刀刃,“行,我看看怎么给你弄。”
“好。”
木婷婷看着木伟进屋,转过头又对银灯笑。
“哥,你跟小娘说,要剁骨头的话,就用刀背。基本上一砸就折了,很方便的。
“等骨头折了以后,再用刀划拉开,可省力了。”
银灯眨眨眼,“是吗?我回去告诉我妈,让她试试。”
“嗯。”
院子里响起刺刺拉拉的声音,是木伟开了磨光机。
银灯转头看着泡在盆子里的鸡。
鸡脖子挂在盆边,鸡冠子都耷拉在了地上,沾上了一点点的泥土。
木婷婷见银灯看着盆子,她走过去蹲下来,伸手去捞里面的落汤鸡。
“这只鸡可不听话了,老是啄人。”
“以前还好,可是现在正是过年的时候,不少小孩儿走亲戚,它又老是不进窝,前两天还差点把人啄伤呢。”
“我妈就说,不如把它杀掉,也省的给家里添麻烦。”
“而且我不是快要开学了吗,我妈就说刚好给我熬点鸡汤喝。”
银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学呀?”
木婷婷把盆子里的公鸡翻了一个面,“初八就开学,没几天了。”
银灯略微惊讶,“这么早?”
木婷婷嗯了一声,“高三嘛,而且我不是在实验班里嘛,初八算是晚的了,有的同学干脆就没回家。”
银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高三学生的艰苦,没再接着问。
木琦琦手法娴熟,拔毛,拔指甲,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开膛破肚,再留下鸡胗。
银灯在心里赞叹,木婷婷真的好能干。
木伟动作很快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弄好了。
银灯接过来,简直惊讶了。
整个刀身变窄了好多,下面有口的那一整溜都被磨平了。
之前黑色的刀身还被他磨了一磨,褪去了原本的黯淡,变成了银色的。
一眼看过去还有点唬人。
陈英提着一壶水出来,往放着公鸡的盆里倒水。
扭过来的时候,开着玩笑般说道,“你家这个刀还是我跟你妈上次一起买的呢,可利索了。”
“就是我家的刀啊,婷婷那天用完放在门口,也不知是丢了,还是谁拿走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