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姝撩开车帘子,刚刚探了一个脑袋出去,眼前便是白光一闪。
她没有躲,下一瞬间,两把白花花的钢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眼前,是两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男人。
两人打扮得很粗糙,头戴黑巾,腰上还围着两张兽皮,反正就是怎么打扮显得社会怎么来。
土匪也分三六九等,像蟠龙寨那般,已经到了官匪勾结的地步,自然是土匪中的上流,而眼前这种流寇,当然就是下流。
但不管上流还是下流,江云姝现在对天下匪徒,都一视同仁。
如果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深恶痛绝。
胸口的刺痛感还灼烧着江云姝的感官,她看向面前的两个匪徒,竟然笑了笑:“两位兄弟,怎么出来劫道,也不多带些人手,光你们两个人,能劫到什么有钱人?”
那两个匪徒看到江云姝,登时就是一愣。
眼前这女人,穿着一身异域服饰,腰间坠着一枚叮当作响的银铃,那娇软的身子一动,银铃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来。
目光落到那张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脸蛋上,柳眉大眼,挺鼻红唇,虽然脸上美中不足的坠着一些小雀斑,但并不影响她的美丽。
兄弟倆哪里见过这种极品美人儿,眼睛都看直了。
而且,他们更是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女人不仅不怕,反而还津津有味的跟他们谈论起了他们人手够不够的话题?
这年头,土匪哪是那么好当的,一不小心就要招惹官府围剿,还有同行之间互相内卷,像他们这样流匪,势单力薄,只能专挑落单的马车来劫了。
他们正想问答江云姝的问题,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其中一个人中上长了颗大痦子的土匪猛地,把刀往江云姝的脖子上一送,骂道:“他奶奶的,你这个小娘们儿,休想耍花招,赶紧给爷爷滚下来,交出钱财,叉开双腿,咱哥俩满意了,考虑留你一命。”
另一个歪嘴土匪用一种很猥琐的目光,上下把江云姝打量了一遍,抹了抹嘴角流出来的涎水,嘿嘿一笑,“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居然碰到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兄弟,我们可赚大发了啊!”
江云姝道:“我是一向是一个很仁慈的人,所以这种时候,我可以给你们一次逃命的机会。”
好吧,她这个爱给对手机会的毛病,可能是改不了了。
那两个匪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先是一愣,随后狂笑不止,两人互相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你刚才听清没?这小娘们儿说给我们一个机会?”
“看在她这么可爱的份儿上,等会用完再洗洗,带回家里去吧,当个压寨夫人什么的!供我们兄弟玩耍。”
“也对,这么极品的货,就弄一次就杀掉,未免太奢侈了!”
此时,原本躺在车厢里疗伤的百里墨,挣扎着爬了出来。
被枯草汁弄得松垮的脸皮狰狞扭曲了起来,他捂着胸口,狂咳了两声,凶狠的呲牙,“你们两个混蛋,竟敢侮辱我姐姐!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有胆你们就再说一遍,看小爷我不撕碎你们。”
两个匪徒没想到车上竟然还有人,痦子男被吓了一跳的:“淦啊,这人是男是女?怎么脸上的褶子比包子褶都多,这世界上竟然还有长成这样的丑人?”
这样一对比起来,旁边的江云姝就更显得美若天仙了。
江云姝开始质疑自己的手艺,有点不确定的看了一眼的百里墨现在的装扮,她心想:有这么丑吗?
百里墨呲着牙扑上去:“小爷杀了你!”
然而,他现在身受重伤,慕九那一顿揍差点送掉他的小命,现在几乎是生命垂危的状态,内息全乱,随便来个小孩子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更别说这两个有点子功夫的匪徒了。
一冲上去,马上就被那痦子脸反手一掌打趴在地,随后一脚直接踩在他背上,哈哈大笑:“就这点能耐?笑死我!”
百里墨双手抠地,不断的挣扎,口中恶狠狠的道:“小爷我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得势狸猫凶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你们给我等着,等小爷我恢复伤势,看小爷不把你们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做成满汉全席!”
痦子男跺他一脚:“行了,别叭叭了,还龙游浅滩呢,一条土泥鳅还差不多!”
百里墨本就伤重,这一脚下去,虽然不带内力,但还是跺得他又呕出一口血,江云姝连忙去扶她,却歪嘴男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挡住了。
歪嘴男色眯眯的丢了自己的刀,伸手一扯自己的裤腰带,裤子马上就脱了下来,随后他又开始解自己的上衣,白花花的肥肉下一瞬间就暴露在江云姝的眼前。
他搓着手,嘴边流下来的涎水也不管了,“小娘子,赶紧过来哥哥疼疼你,哥哥雄风超猛的,保证让你一次就爱上哥哥。”
那痦子男不太乐意的,“喂喂兄弟,这小娘子的滋味想必销魂,凭什么你先啊!”
兄弟玩美人儿,难不成他就只能捡自己脚下的这老娘们儿?
他才不干呢!
歪嘴男想了想,道:“那这样,你先搜他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