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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谤多生(1 / 3)

灵徽冲进偏殿时,只见刘女官满面焦虑地坐在榻上,怀里抱着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犹有泪痕闪烁的妙徵。

见此情状,灵徽只觉心跳都顿了一瞬。

她不敢大声疾呼,只能强忍住满心痛苦,上前哽咽着问道:“溪言姑姑,姐姐她怎么样了?”

刘女官咬牙切齿地摇摇头,正欲开口时,盛荃的声音在灵徽身后响起:“此地不宜久留,你们乘本座步辇速回宸羽宫,先为贵妃治病才是要紧。”

闻言,灵徽连连点头,可是妙徵已然昏迷,即便身体再轻,她二人也根本抱不动。

见状,盛荃不再犹豫,他上前一步,低声道:“我来。”

皇后站在正殿门口,一眼不错地盯着盛荃怀中那个面色惨白的女子,见她软软倚靠着盛荃,没有半点生机的模样,便心头一阵快意。

若是她就这样死了,倒是不错。

皇后想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来。

这世上她最厌恶的人,一定是陈妙徵。

可惜了,陈家的小贱人和盛荃来得太快,否则,定要让陈灵徽本就恶劣的名声,再多一重“克死长姐”的罪名。

陛下便是生气又如何,他若是真舍得为陈妙徵出头,当年又怎会打了她的孩子?

终究皇后自己母家强盛,连陛下也须得顾忌三分。

皇后最后望了一眼盛荃的步辇,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正殿。

她身后,付容嘉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灵徽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宫门口,她才默默收回了目光。

一行人匆匆赶回宸羽宫时,季钟与贺萧都早已等候在此。

皇帝身边的小安子也早已闻讯赶来,说陛下派他先来瞧瞧贵妃情况,处理完政事后便过来。

灵徽顾不上这许多应酬,先将姐姐送回内室,而后急急请了季贺二人入内。

他二人把过脉,意见倒是极为一致:……情绪惊惧,忧思郁结,以致受激过度晕厥。

受激过度?

姐姐去凤和宫请安,为何会受激?

可此时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妙徵眼看着又发起热来,唬得竹喧接过他们开好的方子忙去熬药,灵徽与刘女官则忙前忙后亲自照料妙徵。

盛荃默默候在殿外负手而立,他凝视着正殿之内的百鸟朝凤苏绣屏风,目光若有实质般,似是要穿透这屏风,直直投向妙徵脸上。

不一时,为宣明帝的驾辇开路的鞭声隐隐传来,盛荃不动如松,直到宣明帝焦急的声音传来,他才勉强抑制住了浑身的暴戾与怒气,转身垂眸行礼。

“如何,贵妃醒了没有?”宣明帝急急下了驾辇,示意盛荃起身。

见盛荃神色难辨地摇摇头,他顿时又急又气,连忙朝殿内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盛荃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住了拳头。

若是此时能进去的人是自己,该多好。

而不是像个无用之人一般,只能站在此处,什么也做不了!

“哧——”

侍立于盛大人身后的小太监,极为惊骇地发现盛大人拇指上的玉扳指,竟被他捏了个粉碎。

“蓁蓁!”

宣明帝疾步走入内室,他走向妙徵床边,见她微微翕张了眼眸,这才放下心道:“蓁蓁,你感觉如何?”

妙徵目光有些呆滞,并未回应他的话语。

见状,灵徽在一旁低声道:“陛下,姐姐需要静养。”

她实在不想再有人打扰姐姐了。

闻言,宣明帝眉头紧皱,他拍了拍妙徵的胳膊,起身出了内室。

“到底怎么回事?”宣明帝环视前厅一圈,点了刘女官出来作答。“你是素来陪在懿贵妃身边的,你说。”

刘女官面有难色,似是为难于如何开口。

见众目睽睽,都将目光聚焦于她。

刘女官咬咬牙,这才道:“奴婢一早陪贵妃娘娘到凤和宫问安,皇后娘娘却总是与贵妃为难。先头一切都还好,贵妃总是不接话也就罢了。可是……”

她将忧愁的目光投向灵徽。

二人对视时,灵徽敛容,听她下文:“可是后来,皇后娘娘忽然说起二小姐,说……说现如今京城中都流传着二小姐是天煞孤星命格的传言。”

“后来呢。”宣明帝的声音不见悲喜,他追问道。

“后来,贵妃十分震惊和愤怒,追问是何人在背后编排二小姐。”

刘女官的神色愈发迟疑,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皇后娘娘说,并非别人编排,而是陈夫人自己说出口的。说当年贵妃和二小姐的母亲,便是在生了二小姐之后去世,陈夫人特意请了人去算二小姐命格……”

灵徽闭了闭眼,后头的话都像是隔着一层纱般,朦朦胧胧地,听不真切。

“皇后娘娘劝贵妃,早些将二小姐送出宫去,还说前几日娘娘生病,极可能就是二小姐在旁的缘故……”

灵徽只觉这些话荒谬得可笑,心念电转间,她早已想明白此事背后的阴谋。

勉力支撑着姐姐活下去的动力,便是为灵徽择一门好亲事,保证她终生有托。

可如今姐姐却听闻陈氏在背后如此言之凿凿地诋毁她,天煞孤星的流言一出,只怕京中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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