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一路平静的一语不发不说,回到府邸之后宫铭诀依然没有再同自己说话,莫商商虽然几次到嘴边的话却止住不知从何说起,想来想去干脆窝到自己房里捂着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黑鹰两眼微微眯成一条缝,只觉得自己面前有个人影在晃动,痴痴的唤道:“纤纤是吗?纤……哎哟疼疼疼!”
话未没有完全说完一记吃疼掐灭了自己的所有幻想,黑鹰一时觉得自己刚刚还跳动的小心脏瞬间碎得是一塌糊涂,满腹的委屈还未送出却发现画眉却已经不耐烦的将药汤送了过来“不知你是真的病糊涂了,还是故意在吾这里装疯卖傻,将我们都约定都抛诸脑后!”
“没有没有!”黑鹰嘴上否认的很似速度,可是一嗅了味简直不要太冲的汤药,一偏头就蹙起了眉,这么苦兮兮的汤药能不能不要喝?
至于我们之间许下的口头约定,吾当时也不过是暗相思时安慰你的一时戏话,不曾想你竟然全当了真!
难道传说的说者无意听者无心,不过如此?
黑鹰一时小心思多多,止不住东想西琢磨却没有半点要老老实实的将那满满一碗汤药一饮而尽之意。
画眉根本就没有看黑鹰,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一根黑乎乎是药材之物忙得那是不亦乐乎,开口却将人已看得死死的道:“不要试图拒绝喝药,因为吾不会再劝你,也不会强行灌你喝药,也不会替你将胡纤纤寻来安慰你,所以你要死要活自己垫垫~”
这话一出,黑鹰瞬间愣住了,脸色瞬间大变,一时多了一抹死灰,虽然眼泪没有掉半颗,张口却带哭腔大呼了起来,“啊呜呜呜呜呜~
画眉呀画眉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
呜呜呜呜呜呜吾是不是不行了,你能不能直言,不要这么冷漠无情的送吾离开?”
画眉这才将目光投向黑鹰,扬唇一笑有一道很似撩人的别样的风味,一双有神的眼眸扫在其身上却似在含笑,“行了行了别骗吾这个老友了,你我认识多少年了,这点小伎俩岂会骗得了吾!
倘若你能够殷勤又上道的哄骗你的心上人,又岂会现在还是孤孤单单的被拒之门外,依吾看,你也就是一头热,根本就没有别爱人家姑娘,不如早早放弃也受些苦!”
原本黑鹰还有心情同画眉开玩笑戏说,一听后面他这话却双目一凝,掀开被子就要翻身而起,却不想才半坐起身就重重颠倒回去。
“这么一折腾,吾不骗你够你躺半个月了~”
画眉只是摇了摇头,起身满似无奈的走到其床头,将碗端起,一手掐着起腮帮子,使其嘴张口直接灌了起来。
汤药是咕咕的灌了下去,不过摆脱束缚的瞬间,黑鹰却连咳嗽了几声,扬手至其很似忧怨道:“你你你这跟谋杀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你良心不会痛,你尽管吼!”画眉看都没有多看黑鹰一眼,冷冷抛出这么一句话。
黑鹰表情一僵硬,张了张好似想说什么却又止住,瘫倒在那床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悲戚模样。
画眉没有瞧见黑鹰是何模样,不过心中多多少少有几分猜测,有几分想法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让整个屋子保持这份绝对的宁静与尴尬。
然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莫商商翻来覆去一脸不悦的翻身而起,朦朦胧胧的唤了几声,“墨兰墨兰现在是那个时辰了,开饭了吗?”
不多时,只听门一声响,莫商商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往外瞄,“墨……怎么会是你?”
“商商爱妃莫闹,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听着那让自己耳朵瞬间怀孕的柔声,莫商商一时错愕竟忘了反应,一直到一夹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送到嘴边才后知后觉的张口嘴,机械声的有一口没一口应付着嚼着。
那整个菜肴的美味虽然已经在口中完全展开,好似熟睡已久猝然伸了一个懒腰,莫商商好似在此时品尝到一种无法言语的人间美味,小脸却在宫铭诀的注视下不争气的通红发烫一片。
“怎么了,是菜不好吃,有什么问题吗?”宫铭诀关切的询问了一声,将那碟莫商商没有吃完的菜送到近前嗅了嗅,狐疑的送了一点尝尝了愈发疑惑,将手往她额头上那么一捂,“没有发烧,有哪里不舒服吗?”
莫商商颇为乖巧的摇了摇头,小脑袋往旁边一偏,你倘若不这样看着我,本姑娘会如此不好意,不争气成这个样子吗?
莫商商心中的恼火,宫铭诀不知也不多加询问,而是速度的将食指和中指那么一合很似认真的一切脉,不过一会儿,瞬间面带凝重,扯着嗓子冲外面一声大呼,“查以叫人速速将吴虞所有名医都请来给世子妃号脉!”
这话音一落,莫商商瞬间就没继续往嘴里塞东西的心情,小脸一时只剩下紧张,张口带着几分忐忑的问了一声,“我我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得了什么可怕的病症不成,是不是快要死了?”
宫铭诀满似心疼的抬手抚了抚莫商商的小脑袋,张口一句似安慰又似无奈的道:“等大夫号完脉就知道了,商商爱妃稍安勿躁~”
莫商商抬手指着宫铭诀连道了好几个你,却硬生生没有憋出第二字,没有说出一句整话,双眸微阖,一副爱搭不理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