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加辉被带上了警车,周围聚集着人群,指指点点,马加辉不想听,却钻进耳朵。
“带走加辉做什么?”
“不会是他杀的吧?”张姨低声说。
“他俩感情好着,不会的。”旁边的大娘捂着嘴。
“好啥啊,多少年了,都没有孩子。”
其他邻居都直愣愣地看着马加辉,感觉像不认识他一样。
加辉家对面邻居的门敲开了,王阿姨探出头来,一看是警察,张海滨,老苏也走了过来。
张海滨问:“阿姨,今天晚上您听到对门有什么声音吗?”
王阿姨环顾周围:“吃晚饭的时候,好像听见……”
王大叔从卧室疾步走了出来:“你这个老娘们儿,你聋这么多年了,你能听见啥?!”
王大叔摆手要关门,被张海滨拦住。
张海滨:“叔,我们就是了解点情况。”
王阿姨:“我怎么就聋了,我就说!我就说!今天晚饭的时候,听见他们两口子好像吵架来着。”
王大叔叹口气:“你这个老太婆,积点口德吧你。”
王阿姨不依不饶:“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他们家那男的,很残忍的。前几天我家的猫找不到了,我就心想肯定跑到谁家去了呗,就挨家挨户问,这家人一直说没看到,结果后来才发现,是被那个加辉的摩托车轧死的。真的心狠啊,我养了那么多年的猫,就这么死了,把我气死了。”
老苏:“王婶,你还记得是几点对面吵架吗?”
王阿姨:“我记不得了,六七点左右吧。”
老苏:“你听见他们吵什么内容了没?”
“没有,听不清,我有点耳背。”王阿姨说。
“我就说她耳聋的。”王大叔又唠叨了起来。
王阿姨:“不过,她媳妇倒是个好人,后来跟我们道歉。我也劝他们,两口子好好过,咋都是一辈子,她媳妇就说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男人杀了的,当时觉得是气话,结果你看,应验了。”
老苏:“这是她媳妇说的?”
王阿姨:“是啊,亲口对我说的。”
王大叔又嚷嚷起来了:“老太婆啊,你少说几句吧,你这样会害人的。”
老苏带海滨下楼,让海滨赶紧上车,带马加辉回警局。
老苏边走边说:“明天你带着李洪明再来一趟。”
张海滨点头示意:“苏叔,他们的话可信吗?”
老苏略有所思:“虽然带点个人恩怨,不过,做个笔录吧。”
海滨示意司机开车,回警局。
尤娜的尸体被抬了出来,盖着白布,周围的人一顿混乱,家长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突然,尤娜的右手却从担架上掉落了下来,手上还戴着戒指,深深嵌在了肉里。
马加辉的妻子尤娜是重庆本地人,从小没有母亲,跟着父亲尤威勇长大。尤娜父亲对她非常娇惯宠爱,正因如此,她的性格从小就十分泼辣。
尤娜当老师而且是班主任,对学生也是十分严厉的,学生也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辣母鸡”。
马加辉是山东人,在重庆当了五年兵,退伍以后跟几个战友商量一下,不回各自老家了,就留了下来,第一是因为对重庆很熟悉,第二认识了尤娜。
两人相识还是很戏剧性的,当时尤娜是大学生,参加大学军训,而马加辉是军官,尤娜脾气不好,心眼特多,总是找机会逃避训练。
马加辉特别看不上这种娇小姐,就对她格外“关照”,经常管教她。
结果,有一次尤娜真的来了大姨妈,马加辉不相信,还是觉得还是撒谎,就不同意请假,结果尤娜在烈日下晕倒了。
后来据尤娜回忆,当马加辉背着她往诊所跑的时候,她梦中似乎闻到一股迷魂的清香,特别清新,从此尤娜爱上了这个男人。后来才知道那是马加辉经常用的“六神”香皂的味道,尤娜以后就只用这种香皂了。
两人的恋爱是从军训结束后才开始的。
尤娜有事没事就给马加辉发信息。刚开始,马加辉并没在意,还以为军训结交下的情感,因为也有很多其他同学给他发信息和打电话。但是后来,其他同学进入上课阶段,慢慢就不再发了,只有尤娜持续不断地发,马加辉才知道,她是认真的。
没过多久两人就确认了关系,其实年龄没差几岁,但马加辉比较成熟,而尤娜比较任性,两人约会,马加辉话极少,都是听尤娜说。
两个人就这样,谈起了这场被很多同学说三道四,又被很多同学羡慕嫉妒恨的感情。
马加辉陪她度过了大学四年,大学一毕业没多久,两个人就结婚了。
结婚那天,是马加辉最难忘的一天,那天没有婚车,是战友们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形成车队来接亲的,在马路上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那天尤娜特别漂亮,穿着婚纱紧紧抱住加辉的腰,头纱在空中飞舞着,像一只孔雀在飞翔,有种洒脱而自在的美丽。
加辉给尤娜的戒指是靠晚上拉装修垃圾赚到的,依旧记得在尤娜任教的中学大门的江畔,面对长江求婚的场景。
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加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