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弗兰克谈完,李长亨先一步回到餐厅。
和脸上笑容从来没断过的安妮,吃完午餐,两人在车里一个戴着礼帽,墨镜。
一个用丝巾包住头和侧脸,戴着同款墨镜,在张天志、哈里等5人的护卫下。
不仅去了埃菲尔铁塔,还去了安妮一直想去,却始终没去过的卢浮宫。
而李长亨本打算看看玻璃金字塔,再联想到达芬奇的密码,可一来到卢浮宫外。
他才反应过来,想看到玻璃金字塔至少还得十多年。
第二天上午9点半,三辆劳斯莱斯一出现在维尔吉尔拍卖会外,几十个记者立马冲了过来围着中间的车,不停的拍照,还喊着各种问题。
好在拍卖行还算给力,十几个安保冲上来,帮助挡住记者,让张天志和哈里很轻松的就护着李长亨和安妮进入了拍卖行。
一进入大厅,就见个戴着手套的老头,一脸恭敬的侧头、躬身向安妮行礼。
“很荣幸您能驾临维尔吉尔拍卖行,殿下,我是这家拍卖行的所有人,兼首席买排师维尔吉尔·奥德曼。”
安妮笑着点点头,然后也不摘下手套,主动伸手出去说道,“上午好,奥德曼先生,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应该有5年了”,维尔吉尔也不摘手套的低头抓着安妮的手,在她白色手套上亲了下。
笑呵呵的说道,“感谢您还记得这个有问题的老东西。”
安妮笑着自嘲道,“其实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学您。”
吻手礼虽然是礼仪,可对安妮来说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摘下手套和维尔吉尔身后的人一一握手。
而李长亨则笑着伸出手和维尔吉尔握了下,礼貌性的和这位巴博斯船长问好。
然后轻易从这老头的笑容里,看出隐藏着的对自己的敌视。
而且后面的几个中年、或者同样的老家伙,或多或少都出现敌视和不满。
好在李长亨对这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因为这种目光和态度,他早就从英格兰的贵族,还有普通人眼里看过太多了。
往四周看了看,见现场没记者,更没人拿着相机。
干脆背着双手,跟在安妮身后,根本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的问题,不仅无视这群高卢雄鸡那不知所谓的高傲。
还借着身高的优势,俯视的对每一个人只是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气的几个法兰西人脸色都变了,却又不能在这种场合开骂,甚至都不能当着安妮的面,当面指责李长亨。
李长亨对着个脸色最不好的秃顶笑了笑,然后在他以为李长亨怕了的时候,露出个嘲讽表情的撇撇嘴。
连点头都不点,无视他和最后一个人点了下头,就牵着安妮的手走进拍卖会现场。
秃头雄鸡在李长亨一离开,就对着其他人喊道,“上帝在上,他怎么敢如此无礼和无视我们。”
这话顿时让所有人沉默起来。
拍卖会一开始,这群人本来打算专门针对李长亨,故意拉高他看中拍卖品的价格。
可很快这些人就发现,李长亨根本不报价,而是把手里的牌子交给安妮。
这下安妮对任何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都举牌。
然后等大家以为她也会李长亨一样,对看上的东西势在必得时。
却发现她只要觉得价格超出心里预期,就毫不犹豫的放弃,然后抱着李长亨的胳膊,笑呵呵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NIM的。
十几个想针对李长亨的法兰西人,顿时没底气、更没勇气在这种场合,不仅联合起来,还专门针对安妮了。
要不然,明天的报纸上,法兰西的媒体会对他们冷嘲热讽,英格兰和其他国家的媒体肯定会把这种嘲讽和鄙视的范围,扩大到整个法兰西的男人身上。
说法兰西富裕阶层的男人,全是群无礼,没一点绅士风度的群体。
有了这些顾忌,总算没人再故意抬高价格。
安妮这才才真的拍下一副油画,和一架伽利略的望远镜。
拍卖进入到一半左右时,一副画面显得有些深沉,被画家画在木板上的戴着旧式宫廷帽,表情有些呆滞的少女油画,被工作人员抬了出来。
正和安妮说着伽利略望远镜的趣事的李长亨,撇了油画一眼,心里就吃了一惊。
然后稍微一回忆,很快就认出这幅画,就是那副被维尔吉尔估价为800万英镑。
却以油画少女眼睛中出现一个V型痕迹,而故意把这幅彼得鲁斯-克里斯帝的画,说成是16世纪一位叫薇薇安缇的女画家模仿品。
不仅拍卖行的其他鉴定师没怀疑,就连物主自己找的鉴定师,也因为那个V字,而认定就是喜欢在模仿油画上,留下暗记的薇薇安提的画。
而且,最关键的是,彼得鲁斯-克里斯帝有一副和送拍的这幅,十分相似的画,一直就被收藏在东德一家博物馆里。
两幅画唯一不同的地方,仅仅是画像少女脖子上的项链有却别。
却没人想过,或者没人能确定,到底是薇薇安提故意这样,还是彼得鲁斯-克里斯帝是不是真的画了两幅差不多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