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亨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离自己进入洗手间,时间已经过去了4分钟。
要是拖太久,张天志他们肯定会过来查看。
“我时间不多,所以你是现在自己说,还是我找人来查你?
而且你得明白,我想查你,就连法兰西内政部的人都能找到。
绝对能把你这两年里做过的任何事都查出来。”
“上帝”,弗兰克捂着脑袋抱怨道,“我就不该来找你。”
可李长亨根本不信这混蛋的话,心里还隐隐有种感觉,弗兰克的目标很可能会去明天的拍卖会。
果然,就见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张照片。
递给李长亨边解释道,“这老头叫比利-特纳,是个艺术品收藏家、古董商兼没一点成就的不入流画家。
明天他肯定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只要他报价,你就跟着。
而且,我保证不管你们把价格炒到多高,只要你买下来一定会有至少3倍,甚至十倍的收益。
要是,最后证明我错了,我赔你的任何损失。”
李长亨看了照片一眼,心里就一惊。
因为这老头虽然在好莱坞不出名,但只要喜欢塞隆的人,就肯定看过他演的偷天换日。
而且演的还是塞隆那个,带着一群徒弟偷意大利银行,最后却被人出卖,出场帅气十五分钟就去见上帝的大盗老爹。
好像饥饿游戏三部曲里一样有他。
对了,还和葛大爷演过天朝电影。
李长亨默默的思索片刻,最后联想到拍卖,立马就想到是什么情节了。
而弗兰克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李长亨这是不相信自己。
忙解释道,“我入读巴黎艺术学院的第二个月,有叫维尔吉尔·奥德曼的老家伙来学校演讲。
当时没在意,而且看那老家伙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他是个自负狂。
所以听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可后来看杂志才知道维尔吉尔是整个欧洲都知名,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鉴定师和拍卖师。
既然这老头这么厉害,我又得待在学院里混日子,避免因为英格兰银行旧钞失窃,而被英格兰人怀疑。
所以,干脆想办法接近维尔吉尔,想从他身上学到鉴定的本事。”
“可我花了半年时间,甚至应聘去拍卖会打工,却怎么都打动不了维尔吉尔那个脾气古怪,不管春夏,只要外出就必然带着手套的老混蛋。
直到前年12月的油画专拍上,我在拍卖行里无意中看到比利,在拍卖会开始前和维尔吉尔有过片刻间的眼神交流。
这才开始留心注意他们俩。
那场拍卖会上,比利拍下一副被维尔吉尔鉴定为18世纪画家,模仿大师画家的油画后,我还没太在意。
毕竟那副画换算成美金,也就3万而已,在油画领域算不上什么高价。
可去年4月份的时候,比利又在拍卖会上,拍下一副同样是女性肖像画的油画。
再结合上一幅同样是描画女性的油画,这才让我明白过来的,这里面说不定就有线索。
花了两个多月时间,在和拍卖行不同工作人员出去喝酒,或者聚会的时候找各种借口询问。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比利那老家伙这二十多年里,前前后后拍下了至少几十副全是女性主人公的油画。
而且这些画,价格全是5万美金以下,甚至几千美金的价格被买下。
要不是我心里有怀疑,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问题。
可既然怀疑比利和维尔吉尔合谋在搞鬼,我又花了1个月时间调查,最后发现那些油画这二十多年时间里,居然一副都在市面上没出现过。
以比利古董商的身份,几十副画一副都没出现,更没任何再次拍卖的记录,这里面有问题的概率就很大了。
明天只要你在拍卖会上,抢走比利想拍下的油画。
他们两之间说不定就会出现裂痕,因为以我对维尔吉尔这两年的研究。
那老东西刻薄、古板的同时,对女性有交流和社交障碍。
所以才一直没结婚,更没听过他交往过女友。
很可能把油画中的女性当成妻子、或者亲人对待。
一旦他看重的油画没抢到手,这种心理有问题的人,肯定会迁怒于比尔。
到时候,我们就能以比尔为突破口,说不定就能、、、。”
“好了,不用再说了。”
李长亨打断弗兰克,刚才边听,他早就边回忆完所有情节了。
而且比弗兰克知道的更多的是,他还知道未来比利会把主意打到维尔吉尔头上。
或者说这些年为维尔吉尔搞到的那些油画身上。
作为古董商,比利的鉴定水平就算没维尔吉尔高,但他也不是傻子。
二十多年下来,几十副画全进入维尔吉尔的手里。
再加上维尔吉尔的名气越来越大,他就算是猜,也能猜出那些画绝不是一倍、几倍价格的被错误定价。
加上他自己就算鉴定不出那些油画,全是大师级、或者名画家的遗作。
可在这个行业久了,肯定知道一些手里藏有名画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