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透彻。
不一会儿贺然便回来了,他跪在祁霄身前,道:“陛下,都已安排妥当。”
祁霄嗯了一声,夸赞道:“演技不错,不过还得再努力。”
“嘿嘿,奴才再努力也不及陛下一二。”
“那是自然。”
祁霄笑了笑,继续说:“切记莫要盯守得太松以免被祁岫察觉,松严结合,明白?”
“奴才明白!”
三日后,祁霄下了封纪盛为骠骑大将军的旨意,并给了他一半的虎符。
纪盛当场哭了出来,叩谢隆恩。
再三日,祁霄将司马言叫到了跟前。
司马言看着一脸神在在地坐在那的陛下,心中就知定没好事。
果然——
“朕欲去一趟南肃,朝中事宜还望司马大人把持一下。”
每当陛下唤自己司马大人时,都没好事。
“陛下为何要去南肃?”
祁霄一副嫌弃的样子说:“朕不是同你说过,朕相上南肃那位皇帝了,难不成你忘了?”
……
司马言自然是没忘,但归京已许多天了,司马言一直没再听陛下谈及南肃皇帝的事,司马言便以为陛下将此事忘了。
看来是在这等着呢,但此时的司马言又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说:“陛下还是不要说笑了。”
“朕没有说笑,朕是认真的。”
司马言说不出话。
祁霄敛去笑意,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他道:“司马大人,这不失为使两国融并的一道良策。”
司马言脑中一空,然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可是陛下,这万万不可,那南肃陛下究竟是个何样的人无人知晓,更没人保证他日后会如何,陛下万不可以身试险,融并一事不急在这一时。”
祁霄看着司马言。
的确,他无法保证。
但——
“总得一试,朕觉得这已是最好的一条方法了,朕会先试探的,若是不可行,朕自然不会再冒险。”
“那陛下有何计划吗?”
“计划?”
祁霄这次被司马言问住了。
计划他还真没有。
他想了想,说:“以心易心。”
听到回答的司马言红了眼眶。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唰地跪了下去,道:“老臣定当操持好朝内事务。”
祁霄走回来扶他,说:“起来起来,兴许不成呢,那南肃陛下可瞧不上朕。”
司马言扶着祁霄的手站起来,然后抱着祁霄的手说:“陛下,没有人会不仰慕您的。”
“嗯?没有吗?那祁岫和纪盛又如何呢?”
司马言一听到这俩人的名字就垮了脸,怒道:“狼子野心。”
祁霄笑笑,说:“朕此去南肃也是为了给这俩人一展拳脚的机会,大人这段时间不必过于刚直。”
“可陛下——”
“放心,朕有分寸。”
祁霄跟司马言聊了一整夜,安排好自己不在的时间内的计划,司马言一一记下。
第二日一早,祁霄传来了几位重臣,说了自己欲微服私访的消息。
“不必大张旗鼓更不必惊动民间,朕只带着一两个人去即可,约莫一两个月左右便回。”
最后,他将朝务交由宰相司马言主理,骠骑大将军纪盛佐之。
当天晚上,祁霄就驾马向南行去,他只带了一名侍卫,二人快马加鞭,第四日便入了南肃国土。
祁霄自然是用的假身份,这身份便是北鸿富商家的公子,江望。
他们今晚歇在距临安不远的一处小县城的客栈中。
祁霄正嚼着肉,坐在对面的杜勉道:“主子,临安可能不会如此轻易地便能进去。”
“放心,你我的身份文书都是正经的,任谁都查不出来。”
“那我们何时进临安?”
“这有何可问的?明日一早睡醒就去。”
祁霄说完看杜勉还想再问,便夹了一筷子肉放进杜勉碗中,说:“吃你的,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吃饱后他们便去客房休息了。
这客栈不算好,但胜在有个二层楼,祁霄住的房间打开窗子望去便能望到夜里仍旧辉煌明亮的临安城。
这一个月里,他每天都会想起那个人,那个三番五次拒绝自己、说不喜欢自己、想要同自己泾渭分明的人。
他在这个人身上生平头一次受到打击。
就算是打仗,他也是无往不胜的,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一向自傲的他怀疑起了自己。
祁霄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就忘不掉这样一个人。
若是外貌,祁霄真想要,全天下也定然能找出一般出众的人。
至于身体——若是喜欢那小洞,那更是是个女子都有的,何须在萧钰身上浪费心神。
可祁霄就是放不下。
他喜欢将那圣洁、高贵、衿傲的人,狠狠地从天空拉落,看他被世间最为庸俗的欲望左右,看他从天神变为媚狐,看他被自己任意摆弄。
祁霄直直地望着临安,目中是势在必得的笃定。
而此时正在临安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