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谁让我们陛下英勇善战击退无数外敌呢?那百姓心里自然就幻想出个凶神的形象,你说要真按这形容长,那还是人吗?那整个一妖怪。”
萧钰又没忍住笑了下。
“那你说说你们陛下是何模样。”
江望喜欢看萧钰笑。
他笑着站直身子,然后趴在栏杆上,说:“我们陛下身高七尺有余,面白肤润,眼如三月桃花,鼻如山峦锋利,一双薄唇勾得无数少男少女的春心。”
萧钰听着那语气里满满的自傲,不禁觉得这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陛下的仰慕者,这人才是他们陛下切切实实的仰慕者吧?
自己过两日见到那人时定要仔细瞧瞧。
江望说完,侧过头看萧钰,问:“怎样?你们陛下长得如何?”
萧钰只道:“肯定比你们陛下好看。”
江望笑。
他才不信,这人要是有自己好看能一把年纪了一个嫔妃都纳不着?
估计丑得惨绝人寰,南肃那些大臣都不忍将女儿送进宫那种丑。
二人这边心中各有所思,另一边,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了五个人,其中四位是抱着乐器的小倌,一位是那个一身呛鼻香味的男子。
“两位公子久等了。”
男子边说边笑着走进来,然后走到萧钰身侧俯身道:“这位公子,您那位个子高的小厮说有要紧的事要跟您说,奴家说让他转告给奴家,但他偏不肯,非得要亲自同您说,麻烦公子下去一趟吧。”
萧钰淡声道:“让他上来。”
这男子露出为难的表情,说:“公子,我们这地方与寻常商馆不同——”
“笑话,我还没听说过不让小厮上楼的地方。”
江望打断了那男子的话。
萧钰不欲为难人家商户,道:“罢了,我下去一趟吧。”
说着,萧钰便站了起来。
见此,江望道:“我同你一起。”
那男子立刻讨好地说:“这位公子放心,有奴家陪着呢,公子您可先听曲。”
萧钰看向江望,说:“我自己去就行。”
萧钰想的是高逸大概是有十分紧要的事,这江望跟着一同下去说起来倒还不太方便。
江望见此便只好道:“那公子你速去速回,我暂且先不让他们奏曲,等你回来你我一同欣赏。”
萧钰点点头,然后跟着那男子离开了。
他们按着原路下了楼,但没有在一楼停下,而是一直下到了船舱中。
萧钰问:“他们不在一楼吗?”
“公子,我们这供随行的小厮休息的地方就是在这船舱内。”
萧钰点点头。
船舱内很黑且很闷,这让萧钰十分不适。
那男子将萧钰引到一个房间门口,说:“公子,您那两个小厮就在这,请进吧。”
萧钰皱着眉将门推开。
瞭月阁内,江望坐在栏杆旁的椅子上,面上无甚表情,四个衣着清凉施着艳妆的小倌站在他对面,不敢有一人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四位小倌中一穿着黄衣的人小步走了过来跪在了江望身侧,双手摸上江望大腿。
江望一脚就给他蹬开了,压低眉头凶狠地说:“老老实实站着,再动手动脚的就给你扔下去喂鱼。”
那人顿时就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站回原地。
又不知过了多久,江望等不住了,站起身要下去看看,刚抬腿就被人扯住衣袖。
“公、公子不赏舞了吗?”
江望一个扭身大手掐住那人的脖子:“送你下去凉快凉快?”
那人被吓得要哭了,胡乱摇着头说:“公、公子不要——”
江望手一甩将人甩开数步远,然后大着步子朝房门走,却不想房门竟然被锁了。
江望低骂一声,竟是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门被踹开的瞬间,有两个原本守在门口的男子吓得要跑,但江望迅速地一手揪一人,将两个人都拎了起来。
“那个人呢?”
“小、小的不知道——”
“快说。”
“呜——真、真的不知道,他跟着我们老爹走了,老爹只让我们俩守在这。”
“废物。”
骂完,江望并没有松开这俩人,而是拎着他俩往楼下走,但是一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看到,原本热闹的船内也非常安静。
肯定是跑了,只留下拖着自己的人跟看着的人。
江望脸色黑极了,他真想拿刀把这破船削碎了。
他将那俩人摔在地上,问:“人呢?”
那俩人此时已经怕得哭了出来,跪在那说:“公子啊,小、小的真的不知道。”
江望在这人身上踹了一脚,说:“在这跪好了。”
“是是。”
那二人在那跪着,江望则在挨个房间找人。
他先是在一楼找了一圈,只看到一间又一间空荡的屋子,然后他走回楼梯间要上楼,但视线却落在延伸向下的那个方向。
很黑,但凭借江望多年征战的直觉,就是这边。
他走进了那片黑暗中。
江望的耳力是极好的,尤其是在这样的黑暗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