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宁一下给吓懵了,没有感受到男人此刻的眼神和那再也憋不住的情感,管它是太生气还是其他。
反正他现在是非亲死她这张叭叭的小嘴不可。
说出来的话不是气他,就是往他心口死命挠,她甚至可以做到同时又气他,又挠他。
让他又痒又恨。
他就要看看到底是一张什么嘴这么厉害。
气得呼气如牛,张口就咬了下去。
可由于太过生气,力道太重了。
“疼……我不问了,不问了。”女人含糊着求饶。
让贺万疆强忍怒火和欲火松开了她,猛地灌凉水喝。
女人也像只受惊的鹌雀,焉了气,轻手轻脚去捡起红本本,默默回里屋去。
让贺万疆刚喝凉水压下去的火又蹿了起来。
“不气不气不气,她本身就是笨女人,跟她计较什么,她听不懂人话也是正常,非常正常,十分正常,极为正常,正常个鬼!”
再怎么麻痹自己,贺万疆也忍不住脾气,“嚯”地起身,就追了过去。
可那笨女人一感受到他追过来了,立马加快速度进了房,将房门“砰”地关紧了。
嗬!
嗬!
嗬!
再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他发脾气!
贺万疆提脚就一脚踹开了门,声音之大,把外面午睡的孩子们都惊醒了。
但也架不住他们爹一声怒吼命令:“睡你们的!”
又都赶紧蒙头睡回去。
可怜里屋的唐安宁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知道问这个问题可能会惹他生气,可没想到会这么生气呀!
他之前不是也打算跟她交代了吗?怎么又问不得了。
全程都不记得贺万疆跟她解释过,他没有前妻,孩子是领养的事。
“啊!”
被子被一把掀开。
唐安宁吓得缩成一团求饶,“我不问了,我真的不问了,你不想说,我以后都不会问的,我其实也不太想知道的。那我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以后,可不可以就当只有我一个妻子,就爱我一个人,忘了你的前妻,我、我这方面还是很小气的,你要不听话,那、那我还是要发泼妇脾气的,万疆同志,你、你最好还是识好歹一点。”
用最害怕的语气,求最大的饶,顺便,说最怂的警告。
让她的接收对象,扬起的手,放下去,又扬了起来。
“啪!”
“啊哟!”
脑门被狠狠拍了一下。
唐安宁本能捂住脑门,可她下方失守,男人倾身上来,压在了她身上。
跟早上一样的程度,甚至更加火热。
可他不是不行吗?
虽然感觉起来,好像没什么不行。
“女人,你给我听好了。”
男人呼吸重到不行,几乎是贴着她的嘴唇说的话。
“嗯。”唐安宁紧张得身体紧绷。
男人拿开她捂脑门的手,让她更加清楚看到他的眼睛。
又是跟早上一样真诚的眼神。
“我还说一遍,我贺万疆,这辈子,只有你唐安宁一个法定妻子,没有前妻,也没有孩子,大宝他们是我一年前领养的,领养证明在我原属部队,说得够清楚了吗!”
男人好生气,生气得又想张口咬她。
但忍住了。
别开脑袋,将头磕在她肩头,忍得辛苦。
看来是真出了问题。
那唐安宁更加不能惹他,就完全静止不动,把自己变成一块石头,呼吸都停住。
即使她听到他刚才的说明,内心火热得快要爆炸。
他说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法定妻子。
他说他没有前妻,也没有孩子。
他说孩子们是领养的。
她难道是在做梦吗?
那这不就是他们是头婚!
天哪,她是他第一任妻子,永远的第一任。
啊啊,唐安宁开心得都要飞起。
好想好想亲吻他啊,好想好想跟他圆房啊。
可怎么偏偏碰到他不行呢。
还不都怪她捶了的。
两人就这样互相忍着,睡着了。
为什么要忍,各有各的理由。
为什么连亲吻都不亲吻。
是只要亲吻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倒是抱着美美睡了个午觉。
睡到了半天下午。
赶紧爬起来去修屋顶,不然来不及。
他傍晚就要走,家里离工程部队有十多个小时车程,他要赶上明天六点钟的早训。
最迟七点就要走,他不想再不要命地开快车,他不想出车祸。
他开始怕死了。
可他修屋顶,女人就拿椅子坐在外面看着他,他修前面半边,她坐前面院子,他修后面半边,她就坐后面院子。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都不带变一下姿势。
要她进屋,她也不听,只定时招他下去喝茶。
给他擦汗,给他喂零嘴。
不管是什么零嘴,她都剥得干干净净,排得整整齐齐。
但零嘴再怎么好看好吃,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