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二宝没办法,爹说让他必须拦着娘,不准她出来看见他掉出来的东西,不然就永远都不原谅他,甚至说父子都没得做了。
偏偏他又没有三宝的本事,越说越遭,贺二宝只得将他开始的猜想拿出来拦住娘了。
幸好也成功拦住了。
赶紧趁机将娘扶进屋,小声在她面前解释:“娘,开始在院子里,我本来就是要跟大哥他们说这个事,但大哥他们不信我说的,我才威胁大哥他们,所以讨来了一顿打。刚才一着急,我就跟娘说了,但娘千万不要担心,还能有药治的病肯定不是大病,娘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这么解释后,他娘也果真蹙起眉头思考了起来。
是因为,他确实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不然昨天怎么在公社卫生院撞见了爹,为什么爹不打声招呼就一个人偷偷去了公社。
而且贺二宝看得很清楚,他第一次被掉下来的一个东西砸到脑袋的时候,他就看清楚了,这次掉了一地,他更加看得清楚。
虽然包装上面的字他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是药。
唐安宁是不光想到了贺二宝发现的这些问题,她是还根据男人的各种反常现象,一下找到了男人可能是生了什么病。
早上,男人突然怂得逃走了。
昨天,她在医生诊所那里看到男人鬼鬼祟祟的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医生好像是兼管男科的。
所以,该、该不是她前天晚上在回来的路上,在救急车里,她对着他那处,狠狠捶了一拳,捶出毛病了吧!
天哪,她当时确实使了很大的劲,会捶坏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他偷偷去看医生,所以今早他逃跑,不敢碰她!
越想越石锤。
吓得脸色煞白。
“娘,娘,你别这么担心呀,没有那么严重的,没有的。”贺二宝可后悔死告诉他娘了,咋总是他遇到这种大难题呢!咋选都是死路。
他以后绝对要远离爹娘。
“二宝呀,你不要告诉大宝他们,你爹是个好面子的人,你也不要在他面前提你看到了什么,当做没事发生哈,有药医,说明还有得治,没事的,没事的。”
唐安宁是给二宝安慰,也是给自己安慰。
不然,她这还没拿他一血,就被她给捶报废了,那她要不要这么命苦。
“嗯嗯,娘,没事的,没事的,那二宝去看课本了哈。”
“去吧,去吧。”
贺二宝赶紧溜了。
留下唐安宁咬着手指头后悔。
她怎么就跟神经病似的,无缘无故要捶他呢。
这下好了,捶出毛病了。
真是绝了。
竖起耳朵仔细听屋顶的动静,没有动静。
还没开始修屋顶。
是屋顶上的人,也正在竖起耳朵听屋内人的动静。
直到看到二宝出来,给他比了个没事了的手势,他才松了口气,赶紧一只手捏紧裤兜,一只手修屋顶。
如此,一只手修,那当然进度慢了,到中午才修好了一半,还要一个下午。
又不敢把兜里的东西放屋里。
早知道真不该买的,浪费钱,又风险大,又没用上。
血亏到底。
烦躁得要命。
中午吃完饭后,休息一下再下午继续干活。
孩子们消食后就午休了。
留下两个大人,坐一起,连呼吸都尴尬。
后面还是唐安宁想到了一个办法,拿了男人留下的红本本过来,开始问男人她需要了解的事情。
这都是她提前写好了的,怕当面的时候,脑子空白,想不起来问什么。
唐安宁清清嗓子开口,“就是我对你还、还很不了解,这里有些我想知道的事,可以请你告诉我吗?”
说完后,就偷偷看男人一眼。
但就是忍不住要往他下面看。
男人是军人,敏锐得很,自然发现了她的异样眼光,已经挪到她对面坐去了,也已经不停喝凉水掩饰尴尬了。
但还是不管用。
脱掉外套搭在了腿上,清嗓子回答她的话,“你问,我看着答。”
唐安宁强迫自己把目光收回来,拿红本本挡住脸,开始问第一个问题:“你开始说你遇到一个小孩之后变好了,那你后面是找到自己亲生父母了吗?是不是我前天见到的那两位军官呀?”
贺万疆总算听到这坏女人问起了他后面的经历,但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代价是,这坏女人肯定看到他兜里掉出来是什么了。
不然,干嘛一直那样盯着他看。
烦躁没有减半分,还更严重。
但只要没当面撞见,他不承认就是了,那就没什么可丢脸的。
所以他抛开这份尴尬,专心回答女人的问题,“没有,我没有找到我的亲生父母,那两位军官是我的恩人,相当于父母。”
“哇,那你好幸运呀,那他们就是我的公公婆婆,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女人一听,也立马放下挡脸的红本本,兴奋地问他。
“可以这么理解。”贺万疆挪近了一步。
女人赶紧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