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轩盘膝闭眼,内视己身。
紫极蛊依旧安静伏在中丹田里,丹田内的灵气愈来愈浓。通常修行,需依靠功法修炼,引气入体。可如今梁轩未曾修炼任何功法,只需不断以自身精血喂养丹田中的紫极蛊,便可无时无刻不在自行地吸纳灵气。
“父亲当年依靠一本《上清引灵术》足足勤修了十年,都未能踏入练气境。”
可如今梁轩引蛊入体不过半月,便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层屏障,只要打破这层薄膜,他便可踏入练气境。
“我现在亟需一本功法,只是父亲的《上清引灵术》此等采息引灵的功法对我全无用处。”
梁轩陡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最后停在门外。
“五爷,刚刚府外有人要小的给您一件东西。”
梁轩打开门,从下人手接过那事物,让那下人退下后,再看那事物却是一个蜡丸。他手指一搓,里面是一张纸条,他展开纸条,上面写道:望梁兄弟于今晚在昨夜老地方见。
夜色如墨。
梁轩来到李县长內房,发现李荣德已在房内等候,正坐着靠着小茶桌。
见梁轩来到,李荣德连忙起身:“梁兄弟,你来了。”
“不知李大人约在下所谓何事?”
“梁兄弟可知昨晚那漆工死在了狱中,而那漆工与家兄无冤无仇,无理由毒死家兄,背后定有指使者。他这一死,线索便断了。在下现在身份特殊,办事束手束脚。故而此番有求于梁兄弟。”
梁轩闻言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李大人高看在下了,在下能何有办法。”
“若梁兄弟能破此案,在下必不忘此恩。在下虽不才,但侥幸得上垂青,在京中任户部郎中,自认为将来能对梁家有所帮助。”
梁轩思索片刻,便询问李荣德:“郎中在收拾尊兄遗物时都发现了什么?”
李荣德苦笑道:“刑部王堂官比我先来到文远。家兄所有的账册文书都被封回京城。仅存几件常用衣服,现就穿在我身上。”
梁轩看此时穿在李荣德身上的一件长袍已非常陈旧,而且在下摆上还打了块显眼的补丁。
他心中暗道奇怪:一般人都是衣服胸背和领、袖处容易破损,这件长袍为什么在下摆处补了补丁呢?
他就撩起下摆仔细琢磨起来。那块补丁不仅缝得不是地方,而且缝得很粗糙,梁轩试着轻轻的一拽,那块布就掉了下来。
在那块补丁的背面画着一根长杖,那样子很像是根禅杖。
“这是什么?像是跟长杖。难道这里有什么玄机?”李荣德一头雾水。
“这根长杖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梁轩说,“李县令在任时必然察觉了什么,他在为后任提供线索。”
“但这根长杖又说明什么呢?”李荣德接着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梁轩道,“李大人可潜回京城,查访被封带回京的正县令的账册文书。我则在文远继续破案。既然李县令提供的线索是根禅杖,就应当到寺庙去查访。”
城南的白云寺是文远最大的寺庙。
今日林县令携众突然访至。
白云寺慧本方丈见县令林青山等人驾到,殷勤地接待着。
慧本方丈年过六旬,精神矍铄,很是健谈。
他把林县令等人迎进庙里。
梁轩遂众人而行,一路上仔细打量着周围景象,却注意到庙里多了一些匠人,梁轩观其神态,绝非是来此拜佛的香客。
他当下便开口问道:“大师,这庙里这么多了这些个匠人,他们不向是来拜佛的啊?”
林县令闻言也问道:“是啊,大师,这为何故?”
大师脸上仍挂着笑容,对县令林青山说:“我佛慈悲,庇护一方,多次显灵。京城主庙大相国寺也欲请去供奉,故而小寺日夜施工,赶塑一尊新佛。”
说着用手向偏殿一指,“本寺请来匠人塑一尊新佛,泥胎已成,只待装金修饰了。”慧本又说:“待等新佛运送之日,务请林公主持盛典。”
“好,本官一定到。”林县令道。
寒暄了一阵子,林县令便辞别了慧本,慧本起身施礼:“老衲腿脚不便,恕不远送了。”
由于过于匆忙,忽地他身子一个趔趄,摇摇欲倒,慧本从座位旁拿起一根禅杖,支撑身子。
众人中的梁轩见此,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问号:禅杖?莫非慧本与李县令之死有牵连?
回归县衙的路上,林县令问梁轩:“梁公子可觉得那和尚有何可疑之处。”
梁轩摇摇头:“大人,还待观察。”
这时,有随从来向林县令禀报:“大人,口岸黄金走私猖獗。”
随从说着呈上一条黄金,继续禀报道:“这是在码头附近捡到的,想必是走私犯匆忙中丢失的。”
林县令先是看了几眼,接着便递给梁轩。
梁轩细看那条黄金:形状是细长的圆形体,与一般看到的金块元宝大相径庭。这时,他恍然大悟地“唔”了一声,对林县令道:“大人,在下明白了。”
七天之后,白马寺慧本法师向林县令送上了请柬,告知新佛已经塑成,即将运往京城,请县令查验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