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什么事情，非得立刻见面？你知不知道，我刚下飞机就过来了。”
“一把老骨头，被你折腾得够呛。”
黎叔絮絮叨叨的埋怨，但眼里的宠溺显而易见。
沈念深笑得天真无邪，讨好的把桌上的糕点递给他，“黎叔尝尝，这家店我经常来，味道还不错。”
“不吃，你这样子，准没好事。”黎叔鼻子出气。
沈念深无辜眨眼。
“合同出事了？”黎叔看他这副样子，隐约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这小子桀骜不驯的，能让他这么低头的，就只有和那个丫头有关的事了。
“嗯，黎叔，这件事情还得再麻烦你帮我。”
沈念深又给他倒了一杯热咖啡。
他乖得简直快融进黎叔的心，黎叔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行了，我帮，说吧，要我做什么？”
“告诉总公司，合同是她一个人完成的。”沈念深应声。
“好，一会我亲自去他们公司一趟。”
黎叔摸了一把胡子，扫了沈念深几眼，他心头实在是好奇，话题不受控制，走偏了，“念深，你和那丫头，发展到什么情况了？”
“黎叔，答应我，以后别乱说话。”沈念深一脸黑线。
“知道了，真经不起逗，少年老
成，没点意思。”
黎叔撇嘴。
他这副老顽童的样子，让沈念深忍不住扶额。
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发现快来不及了，匆匆起身。
“黎叔，我一会还有课，得赶回学校，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等有机会，我带她去你家吃饭。”
“行了，赶紧走吧，我现在过去找她。”
黎叔不耐烦的摆手，示意他快走。
沈念深将零钱压在账单下，小跑离开。
黎叔喝完咖啡，打了一个电话，不紧不慢的往外去。
……
公司。
苏芃芃绕过所有人，顶着他们的目光，径直去往杨书言办公室。
她一脸严峻的推门进入。
看到她，杨书言愣了一下。
“不是请一天假吗？怎么又来公司了？你的头……怎么回事？”
他放下手头的文件，担忧的欲查看。
苏芃芃往后退两步，和他保持住一定距离。
“杨总，请问为什么合同签约的功劳要平摊下去？当初开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你作为销售部经理，这样言而无信，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公司？”
她是第一次，这么和他争锋相对。
让杨书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
“杨总，我说得还不够
清楚吗？”苏芃芃霸气反问。
杨书言脸色僵住。
“你是听到了什么流言，所以来质问我的吗？如果可以，我也不会选择让功劳平摊。”
“我是销售部经理没错，可是上面一句话，我随时都会被撤职，我也需要听他们的。”
“这件事情已经这么决定了，不会再有异议，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我会代表公司在其他方面补偿你。”
“放假、奖金，你都可以提。”
他也带着一些怒气，摆出了经理的架子。
苏芃芃心里瞬间堵得慌。
她强迫自己冷静，诉说出自己的另一个不满，“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为什么我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今天请假了。”杨书言坐回椅子上，烦躁的揉着自己眉心。
他这副样子，倒显得苏芃芃有些咄咄逼人了。
“请假？电话呢？邮件呢？微信消息呢？哪一个不可以发。学长，我真的很尊敬你，但是这件事情，你让我觉得尊敬错了。”
“你和我心目中的人根本不一样。”
苏芃芃气得喘息，她撩了一把头发，侧头，不去看他。
他们争吵的动静很大，不少员工透着玻璃窗，不断的往办公室里眺望。
杨书言不想把事情闹大，手
指向门，“你先出去吧，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为你争取了。”
“……”苏芃芃拳头握了握，半晌，大步离开。
她心里膈应的紧，在工位坐了五秒，实在待不下去，柜子一锁，往电梯走去。
电梯门打开，她正要迈步进入，被里面的人唤了一声。
“苏丫头。”
这声音……黎叔。
苏芃芃错愕抬头，在确定是黎叔后，她脸色立马切为恭敬，“黎叔，你来公司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跟我来。”黎叔离开电梯，掀起一阵凉风。
苏芃芃一头雾水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在办公室走了一圈，停在杨书言办公室门口，下巴指了指。
“这是你们负责人办公室？”
“嗯。”苏芃芃小声回应。
黎叔单手揣兜，推门而进。
“谁？”经过刚刚的那一遭，杨书言的心情很不好，他头也不抬，极其恶劣的询问。
黎叔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敲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