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问了出来,“都已经性命攸关了,你难道都不想点法子吗?就这样等死?”
连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酌了起来,感慨着道:“白心月,你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懂一个道理吗?所谓士农工商,咱们这些人,又怎么斗得过那些做官的,都已经被关起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白心月长舒了一口气,“我等会儿便去找王大人,让他将事情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连邵喝酒的动作停滞了片刻,他诧异地看着白心月,“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白心月轻笑着,“我当然相信你了,若真的有那么多的银子,你肯定都自己独吞了去,哪里还会拿去贿赂官员。”
“哈哈哈哈,”连邵大笑了起来,“看来还是你最了解我啊。”
白心月一阵无语,“你要是觉得这里待得很舒坦的话,你就在这里待着就好了,我也不必想办法救你出来啊。”
连邵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又笑道:“若是你能天天来给我送这些可口的饭菜的话,每日都待在这牢里面,似乎也不错。“
“你还想得挺美,”白心月也不和他说笑了,
“等下次有机会,我再来看你吧,我先走了。”
听说她要走,连邵将筷子放了下来,“你也不必费心思来看我,更不用去找什么王大人了,我本就是清白的,不怕他们去查。”
但白心月还是坚持,“你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豫王他做事手段狠绝,若是真的想推脱罪责,你是没办法的。”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说,你之前帮了我太多的忙,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救出来才是。”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情,连邵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所以你费劲了心思想要来救我看我,就是为了还之前的恩情?”
“当然不是,”白心月立即否决,“我当你是我的朋友。”
连邵闻言,面上神情一滞,又低头喝酒去,也不忘记赶人走,“你不是说还有事吗?帮或者不帮,都随你自己,你快走吧。”
不知这人又是闹什么脾气,如今他的性情怎的也变得这般阴晴不定了,她也懒得管,想着还要去找王鱼山,便先走了。
还没走出牢狱,白心月忽然看到好些个狱卒从另一条幽深的甬道走了出来,这地方白心月了解过,是
关押比较严重的刑犯,她有些好奇,便问了句,“这里面,关的是谁啊?”
那狱卒应道:“豫王殿下正被关押此处,还等着宫里头发落呢。”
豫王……待那几个狱卒离开之后,白心月站在原地思索许久,决定还是过去看看。
越往里走,周围就越黑,直到走到了最里面,那间坚固如铁的牢房里,正坐在豫王,曾经的他在外面风流潇洒,玉树临风,到了如今落魄模样,依旧是不减往日里的清隽,可白心月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哟,这韩夫人竟然会来看望本王,倒令人吃惊, 你们不是住在了将军府避难吗?怎么还成天的往外跑?”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这般轻松,定是有了后面的计划,白心月冷声道:“这天道好轮回,你之前那般囚禁我的相公,今日我有机会,自然要来看看你,是如何落魄的,你对官员动用私刑,又贪污重款,还想以后有好日子吗?”
赵元钧看着她,疯狂笑着,如同疯魔了一般,“好日子?本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日后皇位也将是本王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看到这个模样,白心月当他
是已经疯了,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转身就打算走了。
但赵元钧不打算这样轻松放过她,又说道:“本王是有好日子的,可你们呢,韩文旭中了我下的毒,这几天一定痛不欲生吧,这就是他背叛本王的下场。”
白心月一下子呆住,她立即转身,“你刚刚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见白心月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赵元钧有些诧异,“怎么?难道韩文旭到现在还瞒着你吗?他被我下了毒,才让人给抬回去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解药,想必毒素已经是深入骨髓,每夜都难以入眠吧?”
可是这些白心月根本都不知情,她这几日因为怀孕,吃饭什么的都成问题,身子不舒服,所以夜里也睡得沉,他不舒服的时候,只当是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她紧紧抓着牢门,“解药呢?你将解药拿出来?”
看到白心月紧张,赵元钧满意地笑了,“解药?就凭他和太子勾结在一起,本王凭什么将解药给他?你就慢慢地等着,让你的好相公等死吧。”
“不可能!”白心月不敢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的。”
她立刻冲
了回去,直奔着屋里,刚一进去,就看见张氏刚熬好了药端过来,要喂给韩文旭。
两人都惊讶地看着她跑了进来。
张氏问道:“你今天不是出门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