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昨晚这些人一定是将布匹给转运去了别的地方,“那你们知道,这些人昨晚都做了什么吗?”
这两人挠着头,一边回想着,“我们也是好奇啊,按理说他们都是白日里做工的,晚上哪会有什么事啊,但这些人一大早,就回去睡觉去了,我们想问,也找不到人去问。”
只怕是这边将消息藏得紧,不愿意告诉外人。白心月仔细在心里琢磨着,又继续问道:“那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反常地方吗?”
两人又思索了一阵,正想说话的时候,身影却被那边的管事看见了,老远就听见那些怒斥声音,“你们两个人,躲在那里偷懒呢,还不快过来干活儿。”
他们被吓得半死,连忙道:“其余的,倒也没什么反常的,姑娘自己查吧,我们还得去干活儿呢。”
看着两人到了船边,准备卸下货物,尽管去的动作极快,但还是挨了两下鞭子,打在身上又冷又湿的,看着就疼。
如今唯一可以得到的消息,就是仓库里的那些人,是昨晚趁夜偷偷将布匹搬走的。
白心月回了附近茶摊上,在何升华面前坐下,将得到的消息转告于他
,“咱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何升华感到无比的气馁,若是这批布料,无法及时找到的话,不仅是巨大的损失,若是再向布庄那边订货,等他们交货,也要等上个把月的时间。而花琅坊,根本撑不了那么久的。
见何升华无精打采的,白心月只能先宽慰着他,“你也不用着急,这布料,一定就在码头的附近,若是咱们仔细一点,或许能找到。”
但眼下,白心月也觉得陷入了一条死胡同里,下一步,她也不知该怎么做了。
正在茶摊上喝着茶,道路上忽然过去一驾极其豪华的马车,白心月抬头瞥了一眼,上面是江家的标志。
马车外面坐着个人,那人白心月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昨日在商会的时候,跟在江年身边的那位男子。马车上的人,难道是江年?
好端端的,江年来码头做什么?白心月觉得奇怪,便要跟上去瞧一瞧。
何升华见她又要过去,不解其意,“白姑娘,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他记挂着白心月生病,这若是在外面又出了什么好歹,自己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白心月连忙朝他嘘了一声,“你先别说话,
我去看看,等会儿便回。”
好在码头这边人来人往,还有不少人等着坐船的,白心月一路跟着马车往前,倒也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马车在码头边停下,果然就看见江年下了马车,他一出现,仓库的那位管事,便殷勤地迎了上来,“江老爷,小的在这里等候您多时了。”
想起这管事对长生的态度,和对江年,可真谓天壤之别,难道江家的名声,要比连家还要大,这不可能啊。
江年没有说话,倒是他旁边那人,向管事问道:“那批货物,现在可还安全?”白心月在后面听着,难道是江家也买了什么货物到了?
那管事笑着应道:“江老爷放心吧,货物在咱们这儿保管,一定安全得很,不知什么时候,要给您送过去?”
江年捋着自己的胡须,笑着道:“安全就好,等哪日人手够了,再给我搬运来。”
接下来,这江年好似过来闲逛一般,和身边那人四处走动着,像是在观察着什么,也没做其他什么事了。
这码头的距离,离京城那边可不近,所以这人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问几句话,再赏赏水面风景的?
这样看
来,的确无趣,白心月便又回了茶摊上,刚一坐下,就听见隔壁桌的人说着话,是一商人和身边小厮。
“老爷,咱们这批货物,要等到下午才能到,我们上午便来,是不是走得太早了?”那小厮打着哈欠,困顿地道。
那老爷却是一双眼睛极其有神,紧紧地盯着岸边情况,“早点又怎么了?总比之前丢了货物的强,这些漕帮的人,可得盯紧了才行。”
这人先前也丢过货物?两人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他们对视一眼,何升华立即起身,走到那桌旁边,“敢问这位老爷,方才听说,你们也曾丢失过货物?”
那人警惕地看着他们,“确有此事,你们是……”
白心月也跟了过去,几人自报了身份,听闻是花琅坊和长兴坊的东家,那人立即起身拱手,态度十分恭敬,“竟不想在岸边,竟能碰到二位,失敬失敬。”
何升华苦笑道:“你不必如此客气,只因我花琅坊丢失了一批布料,找寻多日,也没有布料的下落,方才听到你说话,便过来打扰了。”
既是都受过这样的倒霉事情,那人也丝毫没有隐瞒,这人家是做瓷器生意的,众
所周知,南边因湿度和气温,做出来的瓷器比北方质量要好得多,所以常常需要从南边进货。
但之前出现过几次货物丢失的情况,同他们一样,南边给出了证据,所有货物都安然送上了船的,运货的船也说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