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月为了证明这一点,回了一趟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张帕子,“这是去年时候,花琅坊那边给我送过来的,你瞧瞧这个就知道了。”
那帕子上绣的是小猫细蝶的花样,大嫂将帕子接了过来,拿在手上仔细瞧着,看了半晌,皱眉道:“这绣的的确是好看,但是针脚太乱了,勾边也不够细致,看着样式复杂,其实绣的还没我的鲤鱼绣得好呢。”
白心月笑着看向她,“大嫂,您也看见了,您绣的可是比这个好,自然也能去花琅坊赚钱了。”
大嫂这会儿也自信了起来,开心地笑着,有些迫不及待,“那你什么时候去那边,跟花琅坊的人说说?反正我现在衣裳也做得差不多了。”
银子的事情,谁也不会嫌多的。想着自家相公每日起早摸黑地在铺子里做家具,大嫂也想帮他分担一些。
白心月笑道:“等我病痊愈了,便去说,你放心,等不了两日的,”况且花琅坊那边的帕子,都是有自家的花样,和衣裳是配套的,也不需要人去绞尽脑汁的想花样子。
在院子里,和大嫂聊了半个上午的时间,云儿在摇篮里渐渐
睡了过去,翠烟将孩子给抱进了屋里。
明明早上还是不怎么困的,或许是太阳暖和舒服,白心月竟觉得脑袋又变得晕乎乎了起来,正想去屋里也睡上一觉的时候,何升华又找了过来。
白心月这下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忙又将人请到了书房。
大嫂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两人神色奇怪。反倒是翠雪在旁边问道:“大娘子,方才那男子,是不是就是何公子?”
大嫂也是认识何升华的,先前还来家里一起过了节的,“他就是何升华,”难道说月月是为了自己绣帕子的事情,将人叫到屋里去了?
白心月一见到何升华匆忙上门,便想着布匹的事情,倒是将大嫂那桩事情给忘记了,“怎么样?布匹的事情,你们都怎么做的?”
何升华却觉得自己是无颜再来见她了,“白姑娘,我们按照您的话,将所有的文书都准备好了,连着江南布庄那边给的回信,也都带上,要去仓库那边提货的,可是那边人死不承认。”
白心月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忙问道:“然后呢?我不是让你们去找官府的吗?”
何升华点头,“您的主意我们没有
忘,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一边差人去请官府的人来。可是码头那边拒不承认收到了布匹货物,又让官差去搜查,他们搜了整个仓库,也没见到布匹的下落。”
没有了吗?
白心月顿时心凉了半截,“看来我们还是晚了,那些人之所以肆无忌惮,可能昨日在我们走了之后,便将布匹都给藏了起来。”就算是官府的人前去搜查,也不会找到布匹的下落。
何升华屡次来找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实在别无他法,“白姑娘,依你来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才好啊?”
“你们先别慌,越慌越容易出错,”白心月也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不能慌乱,“看来这些人是铁了心,不愿意交出布料了,那咱们只能用别的方法。”
他们在一夜之间,就将这么多布匹给运走,肯定不会藏在离仓库不远的地方的,想到昨日临走之前,长生说过的,他找了几个靠谱的工人,在那边盯着的,说不定能有什么信息。
白心月将此事同何升华一说,便打算和他一起出门,去码头找那两个工人。
走到院子的时候,翠烟见她要往外面走去,心里一慌
,连忙上去拦人,“姑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白心月想到那群人如此警觉,只怕他们又想将布匹移到其他的去处,等那时候,就更加难找了。
但翠烟他们昨日被韩文旭骂了一通,今早又得了韩文旭再三嘱咐,哪里敢让白心月出门,“姑娘,您这菜病着呢,三爷说了,您得安心在家里休养才是,今日可不能出门了。”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韩文旭早上临走之前,特意和他们打了招呼的,白心月只好和他们有商有量的,“我只出去一小会,马上就回来,你们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
但他们向来老实,哪里敢做这样的事情,低着头道:“还请姑娘们为我们姐妹考虑一下,您若是出了门,我们可就难办了。”
白心月无奈,只好态度强硬了起来,“你们还记得自己是被谁买回来的吧?只有我才会让你们难办,你们要是不想被赶出去,就先给我让开。”
何升华在后面听着,难怪觉着白心月的脸色不大好,只好道:“白姑娘,我先前竟也不知你是病着的,这后面如何,还是我自己去吧。”
他自己一个人怎么能行,白心月坚持要对随之一同出门,又拿出那样的话来压他们,翠烟和翠雪再也不敢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了院子。
走在外面街上,何升华觉得无比的愧疚,想也不想,她是因何病的,“白姑娘,这都是我不好,害得你生了病,还要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