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死了,而且大理寺的人都知道,这些是在他们出现之后死了的,若要问责下来,定是要怪到韩文旭的头上。唯有在皇上问责之前,就必须将此事有个了结。
韩文旭低头笑着,“豫王殿下还真是高看我。”这件事必须得速速解决才行。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没好处。
赵元钧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本王当然得高看你了,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只有帮了本王,你未来的路也才好走。”
从大理寺出去之后,还没来得及走,就有狱卒过来,对韩文旭道:“还请韩大人留步,我们家大人,有话对您说。”
是沈言的人,赵元钧嘴角笑意更甚,“韩大人与大理寺卿私交甚好,快些去吧。”
韩文旭随着狱卒往前走去,心渐渐下沉,恐怕自己真成了为豫王所利用之人了。他与沈言,还有百里大将军,都能说上话,而这些人又都说出了名的,在朝中处于中立,他担心,自己会给他们造成麻烦。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沈言所在之所,满屋子的书架都被摆得满满当当,全都是历年来的案件卷宗,沈言正翻看着手里的东
西,见他来了,只是略微抬头,“你且稍候一下,等我忙完手里的事。”
韩文旭便坐在一旁,喝茶坐等,心中却平静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坐在了他的旁边,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太好的样子,难道是案子没了头绪,无法去查?”
韩文旭低低笑了一声,“沈大人就不必跟我卖关子了,刚才牢里发生的一切,你都应该看到了才是,若说头绪,也的确是令人犯难。”
这大理寺都是沈言说了算,监狱里自然也有别的暗门可以偷听,他多么狡猾聪慧的人啊,刚才一切,就算自己不在,也有人报给他听了。
沈言冷笑一声,“你如今已经投靠了他的门下,往后遇到的这种事情,不会少,你可要想好了,当真这样决定?”
韩文旭长叹一声,无奈地靠在椅子上,“可是既已走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了退路,沈大人,往后咱们还是少走动为好,免得被我牵连。”
可沈言什么样的人物,哪里会看别人脸色,他冷哼着,“什么牵连,我与你算是私交,和朝堂上那些污糟事,扯不上关系。”
韩文旭
笑了笑,反而问道:“先前不是说有事要同我说吗?”
这才聊到了正事上面,沈言道:“这次那几个证人死了,但我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一样东西,你先好好收着吧,或许日后能有用。”
说着,他将一枚令牌丢入韩文旭的怀中。
韩文旭拾了起来,仔细看着,这是用黑铁铸造成的东西,上面是一朵海棠花的样式,他皱眉问道:“这是……豫王的东西?”他记得,豫王常佩戴的腰间玉佩,便是这种花样。
那些死士都是他的人,这东西自然也是他的了,若有朝一日,他想要保命,这便是一条退路。
韩文旭将令牌紧紧攥住,“多谢沈大人了。”
沈言却傲娇起来,冷哼了一声,又去案前翻看着自己的卷宗,“行了,韩大人若想跟我等保持距离,那便少言吧,赶紧走吧。”
与沈言相交久了,发现他实则并非外人所传那般,如同索命的阎王,性子也是有趣,韩文旭笑了笑,起身离开。
韩文旭处理刺杀一案,不过第一天,就将这些刺客严刑逼供而死,事情很快传了出去,皇上也是第一时间知晓,将他召进宫里。
龙威大怒,皇上直接斥责起来,“韩文旭!别仗着一点小聪明,就在朕的面前为所欲为,你将证人杀害了,这案子还要怎么查?”
韩文旭看了一眼在旁边看热闹的豫王,明明下手的是他,他现在却置身事外了。
他跪在地上,“还请皇上息怒,这证人虽是没了命,但微臣已经有了些线索,还希望皇上可以给微臣三日时间,此事必然会水落石出。”
“三日?”太子在一旁冷声道,对此显然是不可置信,“豫王将近十日,都没能出一个结果,你竟然能以三日结束此事,你倒是说清楚,到底得了什么线索?”
韩文旭虽跪着,但后背挺直如松,不卑不亢地道:“线索暂时还不能说,只等结果查出来,太子殿下便能得知了。”
“你竟然在朕的面前卖关子?”皇上看着没那么生气了,“若三日之后,还没有个结果,那朕便让你人头落地。”
韩文旭磕了个头,“谨遵皇上旨意,但在此之前,请皇上再拨些人马给微臣,好助臣能快些查出真凶来。”
他都给自己立下了军令状,皇上也没有理由不给他人手,拨了一队御林
军,供他差遣。
而韩文旭得了这队人马,第一时间,便骑着马往城外梅庄去了。只道这线索,必然是藏在案发现场的。
但宁家怎可任他在自家地盘上胡作非为,直接叫人拦着不让进。
宁尚书亲自站在梅庄门口,站在台阶之上,冷眼瞧着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