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皇上想要的,并非真正的凶手,而是一个可以给百官们交代的结果罢了。总之,这件事到底要如何做一个了断,还得跟豫王商议一下才是。
“总之,不管有没有办法,这件事都是要做的,你们不用多管,我自会处理好的。”韩文旭安抚她道。
两人很快走到了家中,一入家门,外面的雨便哗啦啦下了起来,两人这样一路走来,倒一点也不觉得冷。
翠烟和翠雪两人将炭火燃了起来,又将云儿给抱了过来,“这两日小公子在大娘子那头,可将大娘子折腾得不行,听说你们回来了,便让我抱过来了。”
大嫂本来就身子虚弱,孩子还小,照顾起来也格外的麻烦,白心月便将孩子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晚上就让云儿睡我这里便好了。”
韩文旭顿时不大高兴,对翠烟道:“你晚上将云儿,抱到你那屋里去。”他好不容易今晚能得以回屋子睡,岂能叫孩子碍事。
翠烟偷偷笑了起来,又将孩子抱了起来,不忘记给韩文旭找了个借口,“是我忘了,三爷您胳膊伤都还没好,别让孩子晚上乱动,又将伤口给扯到了。”
倒是个识趣的丫头,韩文旭很是满意,待丫鬟们带着云儿出去之后,韩文旭又将白心月紧紧抱在怀里,“我今日的表现可还不错,今晚不用睡书房了吧?”
他直接就对着丫鬟说那样的话,白心月脸有些红,“说好了今日不出门才算的,可你出去了这么久……”
韩文旭连忙辩驳,“可这是皇上诏令,我倒也不想出门的,但皇命难违啊,这不能怪我。”
“那好吧,”白心月勉强地道,“只是你晚上睡觉,可得老实一些,刚才翠烟说得对,可别将伤口又扯开了。”
这一晚,韩文旭终于睡了个好觉,十分魇足。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直奔着大理寺去了,刚到门口,就见到了正在门口候着他的赵元钧,他微微挑眉,“豫王殿下竟这样早。”他倒是聪明,知道自己第一个会来此处。
赵元钧笑着上前,“今日本来就无事可做,如今案子已经放到了你的手里,本王又要协助你,自然要来帮你一下了。”
两人朝着监狱走去,正好碰见了沈言。
想起之前撒手不管的沈言,赵元钧面上挂着假笑,“沈大人可真是尽职尽责啊
,今日明明是休沐,竟也在此处办案。”
沈言没怎么回应这句话,只是朝他行了礼,又看着韩文旭道:“若韩大人有任何要协助的地方,请直言便可。”说完这话,沈言便道自己还有案子在身,直接离开了。
赵元钧很是惊讶,“没想到,沈大人这样的铁面阎王,竟然会帮你?”
韩文旭为了避免他的猜忌,想了想,便道:“想来是之前我家夫人,帮过沈大人检查尸体,所以大人才会选择帮我这一次吧。”
这么一说,赵元钧更是惊讶了,“本以为你夫人能开个偌大的酒楼,已经是了不得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上不了台面的。”韩文旭自谦道。
赵元钧却是笑了笑,“看来本王对你,以及你的夫人,都了解得不够深啊。改日有机会,一定请你们夫妇二人,去本王府上做客。”
“那就先谢过殿下的美意了。”韩文旭态度十分谦卑,若是让他盯上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随着漆黑的甬道越来越深,湿气和寒意也越来越重,两人总算是走到了关押刺客的地方,那些刺客双手双脚都被
束缚住了,嘴巴里也塞了东西,就是避免他们自杀的。
周围火光跳动,赵元钧看了一圈,问道:“你打算如何查起。”
因事关机密,他们来这里之前,将监狱中值守的侍卫都遣退了出去,韩文旭翻了一下记录口供的纸,上面依旧是一片空白。
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殿下,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再隐瞒了,此事再追查下去,也是没用的,毕竟……这些刺客,就是你派去的,不是吗?”
赵元钧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是在同本王说笑吗?现在外面都在传,是不是太子偷偷派人,想趁着梅庄上人多眼杂,趁机灭本王的口,你却说是本王指使,可真是有趣。还是觉得本王性子比太子的好,所以可以任你胡言乱语?”
韩文旭摇头,不赞同他的说法,“我并非是在说笑,如果从现场仅存的证据入手,根本查不到谁的身上,但细想之下,太子出现在赏梅宴,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人皆传我是你的幕僚,自然会觉得太子有意铲除你的党羽,抑或是铲除你,所以才会下手。”
而他受伤,也不过是当了豫王使苦肉
计的替罪羊罢了。
赵元钧收起平日里一派风流模样,火光摇曳,使他的神情看不真切,“不愧是探花郎,果然有几分聪明的,也不枉本王看重了你。”
他走至那几个刺客之前,看着他们身上被打的伤痕,有几分怜惜,“所以,接下来,你是要想办法,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