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回家饿肚子去吧!”任流年坐到副驾上,把车钥匙扔到秦濬手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看着秦濬,“我明明锁了车的,你怎么进来的?”
秦濬面不改色,“你没锁。”
“锁了!我又锁车的习惯!不信问问熙熙,她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你锁了我怎么进来的?”秦濬反问任流年。
任流年被他绕进去,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说了一句:“开你的车吧!”
半晌,又挣扎了一句,“反正我就是锁车了!”
秦濬眉眼都是笑意,“好了,不逗你了,我从家里拿了备用钥匙,搭厉总的车来的。没有做任何不轨行为。”
任流年在看到秦濬出现的那一刻,心的里酸意早就消失殆尽,她不过是故意跟秦濬斗嘴,以缓解只存在于她自己心里的尴尬。
秦濬瞧她瞧得明明白白。
只是……秦濬悲催的发现,他连小姑娘心里稍微有点不高兴都受不了,想立刻哄她高兴起来。
任流年也不太适合跟人斗气,秦濬说两句软和话,她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
秦濬没再说什么,沉静下来的任流年,心里反倒是有一股融融暖意慢慢升腾,替代了原本的酸滋味。
嘴角渐渐浮出笑意,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
任流年手肘撑在车壁上,托着腮,偏头看着秦濬。
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玻璃映进来,落在秦濬身上,映得他本就清隽白皙的脸多了些幻丽之姿。
任流年看得痴迷。
过了一会儿,任流年轻轻开口,“秦濬,你知道吗,我几天嫉妒熙熙来着。”
秦濬面色柔和,静静听她诉说,“嗯?嫉妒她什么?”
“嫉妒她有老公接呀。那一瞬心里真是酸极了。你知道吗,我看见你出现在车里那一刻,高兴得几乎就要蹦起来了。秦濬,原来爱
一个人是这样的,情绪这么容易被牵动。”
秦濬安静地开着车。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小姑娘性子直起来是真直,怼起人来恨不能把人怼死,可是说起漂亮话来,也是真的漂亮。
这番话说得秦濬心都跟着融化了。
“小姑娘,可不兴这么撩哥哥的。哥哥不禁撩。”秦濬嗓音暗哑。
任流年歪着小脑瓜,嘴角眉梢都是笑意,嘴巴上一点都不饶人:“哥哥,你不说话都能撩人,你就别挑我的问题了。”
啧……
秦濬不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车里的气温开始攀升,血液骨头都开始被热化了。
还开着车呢。
秦濬不知什么时候把冷气打开了。
任流年:“……”
她家哥哥确实不禁撩。
任流年也不敢再说话。
车里一时静寂下来。
越是静,却越是让人觉得空气凝固了一般,缺氧的窒息感越来越严重。
任流年安静地待了几分钟,忽然开口:“哥哥,你把车找个地方停一下吧。”
秦濬很听话地把车拐进附近公园停车场,停好了车。
任流年依旧是那个手托腮慵懒的姿势,看似很淡定,只是下意识地舔嘴唇的动作出卖了她此时心里的汹涌澎湃。
“我可太容易被感动了。”
她哀哀叹息着说。
话音刚落,秦濬的身子附了过来,温热的呼吸一下子包裹住任流年。
唇舌纠缠,车里的温度似乎攀升更快了。
半晌,任流年只觉已经窒息了,秦濬稍稍挪开唇瓣,贴着她的嘴角轻轻喘息。
“哥,要不还是回家吧。”任流年压着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秦濬低沉地笑了几声,身体从任流年身上挪开,坐端正,重新启动了车子。
压力一挪开,肺里瞬间充满空气,令人舒畅。
任流年轻轻呼出一口气,挺
直地坐在副驾上。
秦濬稳稳地开着车子,没有再撩拨任流年。
任流年也试图转换话题:“老公,你有没有想过重新拿手术刀?”
秦濬沉默了一下,就在任流年以为他不想回答,要岔开话题的时候,秦濬却是开口了:“暂时没有时间,忙过这段吧。”
北海岸线的工程浩大,任流年又自己做甩手掌柜,总不能那么多资金投进去打了水漂,这也不符合当初的设想。
学校的项目是利国利民,北海岸的项目对海城也挺重要的。
任流年心里一喜,“你这算是应了?”
秦濬探过手来揉了一把任流年毛茸茸的脑袋,笑:“我家小朋友为我的事业这么费心思,我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任流年笑道:“我可去你的吧,你就是自己想回来了。”
是的,他就是自己想回来了。
他那性子,不想做的事,谁能拉扯得动他?
任流年只是给他一个台阶罢了,下不下台阶,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他能顺心而为,任流年舒了一口气。
挺欣慰的。
她的男人很傲,但是该低头的时候,却从未跟她梗过脖子。
回到家里,任流年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