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会拳脚吧?”任流年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闲适地转动。
回来这么久,她总算是适应了国内拥挤的路况。
陆熙禾很谦虚:“会一点点,小的时候学过一些防身术。”但她闪闪发光的眼神骗不了任流年。
任流年勾唇笑了笑。
任流年跟刑警们介绍了陆熙禾,然后转头询问:“熙熙,你要不要试一下?”
陆熙禾眸子发光:“可以吗?”
李同忙上来制止:“年神,厉少太太就别了吧?万一再磕着碰着的……”
“多学点招数对你们有好处是不是?我的套路你们也学差不多了是吧?以后自己练就行了。”
说得李同和大家都跟着一阵伤感。
任流年则不擅于伤感,很快就带动大家进入了操练。
相较于任流年惊讶于陆熙禾身手不错,陆熙禾则更加惊讶于任流年那些简直令人窒息的招数。
因为练过,所以她瞧得出来,任流年那是真的杀招,出手就带着杀气,招招都能制敌于死地。
训练两个小时,两人身上都出了汗,顺便就去汗蒸了一下。
任流年也趁机把秦濬给她的资料仔细看了一下。
沈君以及沈君团队的人员名单,扒的很
细,几乎把所有人的家底都扒出来了,沈君幕后的人,也扒出了蛛丝马迹。
竟然是锤子帮的人。
账目走的也是锤子帮的账户。
可能因为是锤子,所以秦濬给的资料里就不再那么详尽。
在任流年的几次“手动”教育之后,锤子帮最近已经不太涉及法律不允许的经营范围,但依旧有一些产业属于是打擦边球。
任流年当即给锤子打了个电话。
锤子受宠若惊。
女阎罗已经好久没理过他了。
每次找他他都有点胆战心惊的。
“锤哥最近这是要洗白自己吗?”任流年开口,嘲讽意味拉满。
锤子实在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了阎罗,小心翼翼问:“年神,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脑子笨,反应慢。”
“我看你这反应也不慢呐。”任流年又嗤笑一声。
锤子急了,说:“年神,你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我等混江湖的,都是靠的把子力气,不是靠的脑子,您有事儿请直说,拐弯儿我的脑子真跟不上啊!”
任流年“啧”了一声,看在锤子还算老实的份儿上,决定放他一马,“行,年姐我就给你指条明路。锤子,你最近和一个叫沈君的人
走得挺近?”
“沈君?啊……是,最近受人之托,和他合作了一笔买卖。怎么,年神,这小子冲撞到您了?”
“冲撞?你太瞧得起他了。不是他。你把沈君背后的人,也就是托付于你那个人的资料发我一下。”
黑道有黑道的规矩。
但在任流年这里,她即是规矩,管你是黑的白的,不服就干。
锤子只思考了三秒,就缴械投降了,“年姐你稍等,我让我军师发给你。”
任流年嗤笑一声,“嚯,现在连军师都混上了?好,我等你的军师。”
锤子对任流年的敬畏那是超越对生命的敬畏的,尽管锤子的军师跟锤子讲了半个小时的江湖道义,但最后锤子还是决定卖道义信年神。
托付锤子的人的资料半个小时后发到了任流年的微信上。
彼时任流年已经从汗蒸房出来,和陆熙禾一起洗了个澡,穿着浴衣坐在休息区休息。
陆熙禾开了一瓶水给任流年,“喝水。”
任流年一边喝水,一边看文件,一边和陆熙禾聊天:“熙熙,挺晚的了,厉总不会着急吧?要不你先去换衣服,我看完这个邮件就送你回家……算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
任流年欲关手机文件。
陆熙禾忙说:“没事,你看你的吧。不用你送,一会儿我们家戍戍肯定会来接我的。”
“戍戍”二字着实给任流年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想想厉戍那冷面杀神的模样,任流年就没办法把这个昵称和厉戍联系起来。
从汗蒸房出来,果然厉戍已经等在门外了。
俊朗的青年倚靠在车门前,看见陆熙禾出来,就朝她招了招手。任流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瞧着厉戍来接陆熙禾,心里竟然一阵酸。
“厉总可真是好丈夫,还亲自来接。”今天自控力差到出奇,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子酸味了。
厉戍勾唇一笑,说:“男人宠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的。”
厉戍大概是根本就没有嘲讽的意味,可任流年偏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意思,觉得他这是在向她炫耀。
任流年没多说什么,把陆熙禾送上车,转头去停车场开自己的车。
心里那股酸味似乎有发酵之势,摁都摁不住。
任流年在心里鄙夷自己:嗬,任流年,出息了,都学会酸了。
走到车门边,任流年忽然顿住脚步,摆出警惕的姿势,慢慢靠近她的车。
她的
车防窥膜质量太好,根本就看不清车里的状况。完全是凭着一股野兽般的嗅觉觉察出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