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跟你说一下情况。”任流年在穿无菌服之前,把秦濬叫到了一角,“任飞飞是我的干弟弟。”
秦濬挑眉。
“任?”
“你别关注些有的没的好不好?”任流年翻了翻眼皮,“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错了。”秦濬认错认得十分麻溜,“年年你说。”
任流年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飞飞是我救命恩人的儿子,身份有点特殊,所以过来的时候是完全保密的。暗处有不少眼睛盯着,飞飞住在这里的事情不能泄露半分。明白了吗?”
“明白了。”
“飞飞的病你不是已经看过了。”
秦濬点头:“嗯,看过了。病毒。”
“先跟我去见见飞飞吧。”
三个人换了无菌服,一起到了任飞飞的病房。今天的任务不是看病,任流年只是想给任飞飞和秦濬互相引荐一下。
任飞飞这个时间刚醒,正在吃早餐,虽然几个人都穿着无菌服,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任流年和林院长,至于秦濬,他其实没有见过,秦濬上次来的时候,他处于昏睡中。
任流年的目光在小饭桌上溜了一眼,“小朋友,你在吃什么好吃的呀?”
“包子和稀饭。”任飞飞笑了,露出没
有四颗大白门牙,“姐姐你吃饭没有啊?你吃包子吧,可好吃了!”
任流年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瓜,笑呵呵的:“姐姐早上吃的也是包子,姐姐吃了四个,你能吃几个呀?”
“我也能吃四个!”
“那你加油呀!”
“好,姐姐等我!”
秦濬见过任流年很多模样,鬼马的凶狠的潇洒的无情的软萌的……此时看任流年,却看出一抹母性的光辉。
他的目光从任流年身上挪到小黑豆身上,脑子里不知怎的,就飘过了一张极漂亮的婴孩的脸,那脸庞有他的轮廓,也有任流年的眉眼。
啧……这是到了该当爹的年纪了吗?
看见一个小孩,竟然想象着自己当爹的情景了!
任流年跟任飞飞说了几句,秦濬等任飞飞吃完了,过来床前给任飞飞做检查。
任飞飞一脸天真地望着他:“叔叔,你是医生吗?”
秦濬嗓音淡淡的:“叔叔不是医生,但叔叔医术还不错哦。”
秦濬因为注意里在任飞飞的病症上,也没注意称呼,就顺着他的话说了。
任流年好笑地摸了摸任飞飞的脑袋,“飞飞,他可不是叔叔哦,他是姐夫。”
“姐夫?”任飞飞没学过这个词。
“对啊
,姐夫,就是姐姐的丈夫,husband,明白了吗?”
“姐姐你什么时候有丈夫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秦濬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哑然失笑,他已经把完了脉,放开任飞飞的小细胳膊,俯下身,对上任飞飞那张小脸儿,“现在知道了?不是叔叔,是姐夫,明白吗?”
任飞飞打量着秦濬那双眼睛,细声细气地说:“我姐姐上次来都没有提过你。”
秦濬屈指在任飞飞头顶弹了一下,“嚯……你崽儿,你什么意思?想挑拨离间我和你姐姐的关系?任流年,你看到没,你救了个小祸害。”
任飞飞被弹得吃痛,但没有哭,他盯着秦濬,抿着小嘴,“姐姐,你丈夫欺负我。姐姐,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想结婚的吗?姐姐你骗我!”
任流年“啧”了一声,对一大一小两个憨憨有些无奈,“姐姐可没有骗你,姐姐以前没遇到你姐夫,所以就没想过要结婚,姐姐现在不是遇到你姐夫了嘛!他可是姐姐喜欢的人哦,以后改口叫姐夫,知道吗?不然姐姐就不理你了。”
任飞飞委屈巴拉,但对秦濬却是态度恭敬了很多,“姐夫。”声音小若蚊蝇。
秦濬答应一声,
也是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瓜,“冲你这一声姐夫,我也得把你的病治好了。”
“真的吗?”任飞飞瞪着大眼睛。
“姐夫不骗人。”
“姐夫,你真厉害!”
“嗯,知道姐夫厉害,就乖乖听姐夫的话。”
任流年是第一次看秦濬给人看病的样子。
很温和,很有耐心,该严肃的时候又很严肃。
和他平日里懒散的气质截然不同。
而且……他说到会把飞飞治好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
原来,这就是他做医生的样子?
任流年微微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放弃了他喜欢的职业。
而他似乎也不愿意说。
任飞飞吃完饭,要开始吊水,秦濬和任流年告辞出来,离开医院,秦濬征求任流年的意见:“找个地方聊聊?”
任流年勾了勾嘴角:“嗯。”
秦濬把车开到附近一家咖啡厅门前,两人点了个小包厢,点了两杯咖啡,坐下来。
“濬少,国际医学组织,很厉害的医生。”任流年嘴角衔着笑,但那笑意冷得很。
“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听你编。”
“年年,我没有说谎的必要。没告诉你,是因为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