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自然是让余小川的骨灰下葬。
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再来慢慢解决。
当然,如果有人胆敢在余小川的葬礼上闹事,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或许是沉寂了一段时间,让人忘记了,薛问天本身也是个杀伐果断的悍将!
哪怕是,位列三公,权倾朝野的那几位,也十分清楚薛问天护短的性格。
“明白了。”
苏康看到了薛问天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冷不丁的一激灵,浑身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身为薛问天曾经的部下,最清楚薛问天的脾气与性格。
论护犊子,整个龙国,没有人比得过他!
时间转眼过去了大半天。
余小平忙前忙后,忙里忙外,把余小川葬礼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也用电话通知了余家那些远房亲戚,告知了这个消息。
可惜,那些亲戚全都含糊其辞,并未答应前来参加葬礼。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余家的家境,不足以让他们大费周章,从江北各地跑来祭奠。
余小平并不傻,听得出这些亲戚的言外之意,也没有强求。
只不过,每次挂断电话
之后,心情都愈发的低落,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倒是周围的邻居,能帮则帮,把余小川的灵堂与烛台,全都搭建起来。
足足忙活了一整天,才总算是把葬礼所需要的东西,悉数备齐。
按照葬礼的流程,三天后才会下葬。
夜幕降临,邻居吃了饭,也离开了余家。
整个余家,再次冷冷清清。
仅有的几个亲戚,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来守灵。
薛问天也没有离开,给林尘烟打了一通电话后,就回到了灵堂。
一阵寒风吹过,面前的火盆,火光摇曳,映照着空荡荡的大厅。
整个灵堂,总共也没几人。
莫名其妙,有种阴森森,凉嗖嗖的感觉。
“这也太冷清了……”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名年纪大点的长辈,轻咳一声,低声呵斥道,“给我闭上嘴。”
就算冷清,何必说出来?
那人撇撇嘴,不再说话,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的玩起了手机。
薛问天瞥了一眼,眸光闪烁,意味莫名。
他倒没有责怪,毕竟也是事实。
对方能够在这里守灵,相比于其他的亲戚,已经是仁至义尽。
只不过
,堂堂为国捐躯的烈士,怎么能如此默默无闻?
“苏康。”
薛问天突然开口。
“在!”
苏康连忙起身,等候命令。
薛问天掏出一枚印章,交给了苏康,吩咐道:“拿着我虎符,去请天阳城官方报纸的总负责人。”
“现在吗?”
苏康郑重其事,双手接过虎符,略微有些颤抖。
北王铁蹄的虎符!
可以调动所有战区的队伍,任何人不得违抗!
动用虎符,调动官媒的总负责人,如此举动,可谓是前所未有。
“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薛问天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苏康连忙领命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时间已经很晚,寒风彻骨。
路上只有昏黄的路灯,以及时不时路过的车辆。
苏康驾驶着小车,一路风驰电掣,顺便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个电话。
终于在天阳城一大堆官员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天阳城官方日报总负责人——汪德祐。
在新闻报纸、电视网络以及广播电台等方面,汪德祐都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掌握着天阳城乃至整个省份的对外话语权!
这个时代,舆论也是权利的一部分
。
汪德祐的实权,在整个省份,也只比省上的一号人物低了半截。
有些时候,迫于舆论的压力,哪怕是一号人物,也得以礼相待。
苏康虽然是本地战区最高指挥官,但对于舆论方面,从未关zhu过,所以与汪德祐也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临近晚上九点。
苏康来到了天阳城的国宾五星级饭店。
这里只接待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普通人根本没资格踏入半步。
饭店的内部,六楼的金辉厅,天阳城官场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全部齐聚于此,相互之间推杯换盏,有说有笑。
正前方,最显眼的地方,坐着一名五十多岁,双鬓斑白,不怒自威的男子。
光是坐在那里,就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逐渐的弥漫开来。
他就是汪德祐!
在场大大小小的官员,纷纷端着酒杯,井然有序的上前敬酒。
汪德祐并未多喝,旁边有助手,替他挡了不少的敬酒。
就在这时候。
一名西装男子匆匆而来,走到了汪德祐身旁,俯身低语了几句。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