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名,两个小辈竟然也轮到你出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不知何时又出现一名状似弥勒佛一般模样的秃头老者。
“我们南疆的事还轮不到你这老秃驴来发话。”被叫做刑名的老者看到来人后,嘴角不知觉间抽了抽。
“呵呵,若你今日胆敢破坏当日约定对小辈出手,那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相信其他几人也绝不容忍此事发生。”
“哼,那几个老不死是生是死还不知呢,我看这些年了,从没有过任何消息,八层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化作一堆白骨了。”
“放屁,你个老布衣,宁语一定活着。”
“我说你这秃驴非得与我们南疆作对是不是?”
老头长得廋骨嶙峋,一身衣裳简单得很,只不过走起路来,让人听不到丝毫声音,仿佛他就不存在于这世间一般,由此可断此人内力定是非凡了得。
宁芷实在不知,这样的人怎么会盯上她。
但无论如何她也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落入他手中的,不知为何她会有这般想法,或许是因为她的直觉,或许是她胸口那块玉,那块玉此时正发着惊人一般的炙热,仿佛在向她传递着危险的讯息。
宁芷不由得紧紧握住了胸口那块玉。抬起头,清冷地目光直视着对方。
“不知前辈为何人,为何如此执着于晚辈。依照前辈的风范和功力,自是不该与区区小女子过意不去。”
“呵呵,不妨告诉你,你身上的灵血是我们南疆一直在寻找的,已经找了整整几十年,此次说什么,老夫也要把你带回去。”
灵血?
宁芷皱了皱眉,这个词,她以前曾听清灵提及过。她说,她是被南疆选中的巫女,他们说她身上具有灵血。只不过比较稀薄。但即便如此,也每每在躁动之时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但不知为何,每次只要在她身边,就会觉得异常的宁静平和,似没再发作一次。因此清灵很喜欢她,总是靠在她身边打盹休憩。
“带不带回去,恐怕不是你说了算。”花离笙更加抱紧了宁芷,脚步又往后挪了一步。只这一步,便离那万丈悬崖只有一步之遥。
“不要……”一身耀眼喜服的云行歌脸色痛苦道。随即他转过身,冷声对着那南疆的老者道。
“前辈虽武功非凡,但这毕竟是庆国的地盘,若是在此有人敢动朕的皇后分毫。朕……定让他尸骨不存。”
“呵呵,笑话,就凭你们几个娃娃还想让我尸骨不存,就是守护你们大庆的师祖出手,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倾国之兵力,如何?”云行歌看着他,捂着不时阵痛的胸口上前一步,浑身散发着寒气,迫向他,“倾我大庆所有兵力,以数十万血肉之躯迎战,又如何?”
“你疯了。”老者唇齿发白。
云行歌不语,只是定定地,渗着刺骨的寒意与杀气地望着他。
老者仿佛陷入沉思,半晌,却突然狂笑起来,“你这娃娃,不要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吓倒本尊,本尊来之时早已听闻过你的事,你这种人,是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毁了你好不容易登上的宝座的。”
话还未落,他便趁着所有人都不曾注意之际陡然出手。
而花离笙看了宁芷一眼,又微微挪动了几下脚步,便一个纵身跳下了悬崖。
“不要——”云行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急忙上前去抓,却只留一手空余。
而那两名突然出现的老者显然也愣住了。
“这是疯了……”秃头老者喃喃道,说完拿起手中的念珠,南无阿弥陀佛起来。
而白发老者则睁大双目,眼中充满了懊恼、惊惧、狠戾、和……癫狂。
“陛下……”
后方的人接住云行歌往后倒去的身体,“朕……朕不碍事……去替朕下去看看……活要见人……死……”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死……要见尸。”
说完他阴狠地看向那个白发老者。“还有将这个人赶出我庆国国土,永不许其踏入一步,哪怕……哪怕倾我庆国举国兵力,也在所不惜。”
“诺。”
所有御林军均拔出羽箭,对准那悬崖边上的白发老者。
“真是一群蝼蚁,一群疯了的蝼蚁。老夫不跟你们玩了。”说着一个纵身,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而旁边的光头老者也紧随其后消失在空地之上。
此番之后,云行歌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之后,更是不顾众人反对亲自下崖底去寻人,寻了五天五夜之后再次被人抬了回来。
最后终于病倒。久卧于床榻之侧。
但始终,未曾见到二人尸体。
“没有尸体便意味着没死……朕相信,朕的阿芷一定还活着。她在等着朕娶她。朕要为她建一座最奢华的宫殿。殿前的院子里种满会开花的槐树。咳咳……咳咳。”
又过了十几日,依然没有找到。
接着又过了五日……
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云行歌猛然睁开双眼,大喊道。
“来人。”
“臣在。”
“去给朕更衣。”
“皇上……”太监跪倒在地,“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