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祥气急败坏的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叫嚣着让姚凤歌后悔,将来一定要来求自己云云,便一甩袖子走了!
是的,苏三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姚凤歌听李忠说完,沉沉的叹了口气,抬手揉着眉心,半晌才不耐烦的说道:“就让他出去一阵子吧。好歹是个男人,总闷在家里也不是回事儿。再说,他有手有脚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管得住他?”
李忠沉了沉气,又劝道:“可三爷身上没什么银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侯府那边也不好交代。毕竟咱们是在江宁城。”
姚凤歌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不耐烦的说道:“那就找几个人暗中跟着他吧,只要他不太过分就不用理他。”
李忠答应了一声,欠身出去了。
姚凤歌只觉得头疼,真的很想找个什么东西来狠狠地剁一顿出气,可是眼下还有许多事儿要做,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倒是姚燕语那边这两日清净的很,药商们不肯再服软,她也懒得理会。白彦崮来了,姚凤歌跟他谈的很好,更不用她操心。于是这几天姚夫人就只在家里准备过年的事儿了。
每年过年就那么几件重要的事儿,放例银,赏红包,准备新衣裳和各种好吃的。另外就是年后的酒宴。
因为来了江宁,年酒的事儿倒是可以省了不少,只把姚家本家的那些族中亲戚们请一请也就罢了。至于江宁官场上的那些人,姚燕语压根儿就没打算请——她要动江宁城几大药商,其实已经暗地里跟当地的官员对上了。那些人心里还不知多恨她呢!到时候年酒怕也没什么好吃的。
姚燕语早就想好了,过了年跟姚家本家吃一顿年酒之后,就趁着大家都吃年酒的功夫跟卫章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清闲几天,权当去度假。
奶妈子刚给依依换上新衣服,大红色锦缎开档小棉裤和白狐毛小袄,衣服做的有点大,姚燕语正跟奶妈子说这小袄是不是再改小一点儿,门帘一响,一身男儿装扮的玉果进来了。
“夫人。”玉果本来是被派出去盯着药商那边动静的,她一进来,奶妈子便抱着依依下去了。
“怎么了?”
玉果走进前来,低声说道,“有件事儿奴婢觉得您得知道。”
“是关于苏家三爷的事儿。”玉果便把苏玉祥跟老孙扯到一起的事儿跟姚燕语说了。连姚凤歌夫妇吵架的事儿都没瞒着。
姚燕语听完后咬牙骂道:“这个畜生!居然敢这么对姐姐!”
玉果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事儿不是她能决定的,她的任务就是奉命办事。
姚燕语恨恨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儿,忽然转过身来吩咐玉果儿:“你继续盯着那些药商,别的事儿不用管了。”
“是。”玉果应了一声,又抬眼看了一眼盛怒中的夫人,迟疑的问了一句:“夫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下去了?”
姚燕语点了点头,又吩咐道:“你去前面看看侯爷可忙着,若是不忙的话就说我有事请他过来一下。”
“是。”玉果领了命令赶紧的去请侯爷。
卫章刚送走了东陵水师主将卢岳西便听玉果说夫人有事相请,一边暗想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一边匆匆往后院去。
姚燕语见着卫章也不说别的,直接问:“你有没有办法把姓苏的弄去打海贼?”
“啊?”卫侯爷被问的一阵发懵,疑惑的问:“哪个姓苏的?”
“苏玉祥。”姚燕语咬牙道。
“让他去打海贼?”卫章好笑的摇摇头,“倒不如说让他去送死。”
“送死总比作死强。照着他现在这个作法,也活不了太久了。如果他能战死,还能给我姐和孩子博得一点好名声。将来月儿也能是个烈士的女儿。”姚燕语愤愤的说道。
卫章顿时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她,不解的问:“你……这是认真的?”
姚燕语把苏玉祥被药商拉去青楼的事儿跟卫章说了一遍,之后冷笑着反问:“你不觉得我这样对他实在是太善良了吗?”
卫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虽然自己不会逛青楼也不喜欢手下人去,但像苏玉祥这样的纨绔子弟逛青楼的何其多?姚燕语因为这事儿就把他给弄去打海贼……哎!卫侯爷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苏老三你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摊上我夫人这样的小姨子。
这边姚燕语有了自己的打算,便立刻叫人写了一封书信给定北侯府,转交夫人封氏。
把苏玉祥在江宁城的所作所为夸张了几倍去告状,之后又说了剑湖水师要扩建,卫章这边有几个副尉的名额,反正苏三爷终日无所事事,不如过去历练历练。也省的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带坏了云云。
这事儿在一般人看来绝对是好事。苏玉平和封氏二人看完书信后便对姚燕语很是感谢。苏侯爷又亲笔写了一封书信给他那不长进的三弟,让他好好地珍惜这次机会,一切听从宁侯的安排。这已经是春节之后的事情了,此时暂且不提。
且说苏玉祥跟姚凤歌赌气离开家之后走到大街上被冷风一吹才有点后悔了,又抬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和瘪瘪的荷包,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寻了个早点摊子喝了一碗豆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