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急:“我没有。”
高平江笑:“看着锅里的多猥琐,换了我就抱着锅埋头猛吃。”
徐航叹了口气:“你们不用说了。我回去就解除婚约。”
张子淳眼睛都圆了:“我靠,陈副省长走马上任不到一个月,你老爸副部长这把椅子屁股都没坐热呢。你小子就过河拆桥啦。”
徐航皱眉不语,陈厚鹏是四月底到青海的,至今不到一个月,自己马上跟何如沁分手,会不会显得太不尊重陈厚鹏,如果他有自己人走茶凉的感觉的话,那前面的马屁可全白拍了。
徐航慢慢的说:“从订婚那天后,我基本上没怎么见过她,我想我的态度她也明白吧。也许她和她父母考虑考虑,感觉到我非良配......”
高平江冷笑了一声:“天还没黑,你怎么梦先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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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队伍到达塞都库拉木营地。安顿下后,高平江他们马上去跟几个在这区开矿的矿主聊天,沟通感情。了解情况,结果发现这里的旷工队伍跟阿拉玛斯那边大有不同,这里开矿的有虽然有维族人,回人,汉人,但是都是和田本地人,甚至往往都是于田本地人,一个外来的农民工和外省的矿主都没有,装备和矿主的经济实力上都要比阿拉玛斯那边强些,矿主矿工对玉矿的了解和对矿石的要求都比阿拉玛斯那边高,品质太差的玉石,他们不屑于开采,于是引发了一个大问题——找不到玉脉。
所有的矿主都被玉脉问题困扰着,所有的旷工都骚动不安,这也是阿拉玛斯那边没有的。
阿拉玛斯那带的旷工都是干一天活挣一天的钱,矿主赚也好亏也好,跟他们无关。但是这一带的旷工跟矿主都多少沾亲带故,都有点利润分成性质,矿主开不出好矿,就人心浮动。
有一个40不到的汉人矿主,姓周,性格直爽,而且正在感冒生病,高平江把从北京带来的药品给了他一些,就跟高平江他们聊上了,没多久就称兄道弟。
周矿主心里有话没人可以说,也憋得要死,告诉高平江,他其实是被手下威胁着要散伙给郁闷病的。
“五月初,我们就上山了,当时洪水没退,整队人用绳子栓在一起过河,好几次差点被冲走。到这里后,驴队被洪水堵住,上不来,大家一天只吃一顿饭,还要干活找矿,确实很艰苦。现在来这一个月了,没找到白料,连上品质的青白料,青料都没找到。这些人就开始闹下山......我都不明白他们闹什么,我亏我认了,我把家当全砸在这山里面,今年亏,我明年再来,明年亏,我后年继续来,我就不信我挖不出好矿脉......他们又不亏,他们居然还威胁我要走,走就走,我怕他们啊......”
过了会,周矿主说出了心头的疑虑:“有可能是我手下已经有人发现了好脉,但是不说,甚至可能故意把它埋了,等明年,自己来包矿......”
阿西木点点头:“这种事情,过去发生过。”
高平江他们无语,本地的矿队,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
周矿主抑郁:“是我的失策,我应该上山前,请好技术员,跟我们一起上山,帮我们找矿,一个技术员,顶我们一窝子人。其实不就两三千一个月嘛,这点工钱我出得起......”
杜玫愕然,这是第二个矿主说应该先请技术员,既然大家都认为请技术员很重要,又不请,杜玫就有了那么个印象:请技术员非常花钱,一般矿主请不起。原来就两三千一月,那为什么不请一个?
杜玫离开周矿主帐篷的时候,小声跟高平江说了这个疑问:“你说,他们为什么一面喊着应该请技术员,一面又不请?采矿季节才刚刚开始,现在去请也来得及啊。”
徐航在旁边笑了一声:“这还不明白,人都想为自己的失败找个借口。”
高平江点点头:“对,说白了就是这么一回事。他们知道请技术员来没没啥用,跟他们跑上三四个月,开销掉一万多工资,找不到矿还是找不到矿,所以不如不请,还可以留着一个借口:今年我没挖到好矿是因为我没请技术员......”
张子淳长叹一声:“如果请技术员就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们队就没问题了——我们有辛涛,又有阿西木老爹。我从北京出发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找条主矿脉还不容易,但是上山后,才知道,大海捞针,还不知道捞哪根针.......”
高平江说:“阿西木过去三十年中有十多年在塞都库里木,他对这一带很熟,我们靠他了......”
从第二天起,阿西木就带着全队人马到处找矿,塞都库里木山特别多,一座又一座的山峰。阿西木凭着往日的记忆,带着大家走遍塞都库拉木的每个雪峰,寻找昔日的矿脉。塞都库拉木这一个区,因为开发时间短,矿脉确实比阿拉玛斯那边好得多,但是阿西木带去的旧矿,矿脉虽好,都已经挖完了,而新矿,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未知的状态。
营地在4300米海拔处,矿脉在4800米处,大家每日翻山,清理过去的矿渣,努力需找优质脉线。维族小伙子们力大无穷,每天冒着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