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无比的梳妆台前,苏怜正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点着眉心。
不愧是皇宫,连这些画眉画花样的器具都是镶嵌了珍珠和宝石的,她用起来心情格外愉悦。
“娘娘,太医院江太医前来为您把平安脉。”
门外,月菊喊道。
江太医?
苏怜皱眉,总觉着这个称呼似乎在哪里听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索性放下帘子道:
“让他进来罢。”
只见一个帽子压的极低的男人低着头缓步走了进来,苏怜虽然疑惑,但还是撩开袖子,将手腕伸出帘外。
细腻白皙的手腕上浅青色的经脉跳动,一只温热的大掌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
苏怜一惊,立马想抽回自己的手,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极为沉闷的声音:
“怜儿。”
那太医抬起头,竟是江平之!
一向丰神俊朗的他此时显得有几分憔悴,连脸颊都瘦下去几分。
见纱帘中的女人面露震惊,江平之以为她是惊喜的说不出话来,眸中划过一丝伤痛:
“怜儿,再忍忍,我一定救你出去。我已经联系上了月王爷,他也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贺慕月?他怎么也来插一脚?
苏怜捂住心口,这完全是有惊无喜。
“时间怎么提前了?”
苏怜皱眉低声道,明明记忆里江平之一直到她怀孕才出现。
可现在她明明离那会儿还早着呢。
小绒球有些不确定道:
“可能是因为你的出现改变了剧情走向,所以江平之进宫的时间也改变了?”
眼下也只有这种可能,苏怜不禁扶额。
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的主观能动性。
见苏怜不语,江平之犹豫了一会儿,塞进她手中一个银笛:
“怜儿别怕,我现在是太医院的太医,你如果遇到危险就吹一下这个笛子,我听到一定立马赶来。有我在,这宫里没人敢欺负你。”
苏怜心中:大兄弟我最大的危险就是你啊。
为了不被株连九族,苏怜连忙收回手,顺势装出一副泪眼朦胧之状:
“那怜儿便等着江郎,有江郎在,怜儿什么都不怕。”
女人泪眼婆娑,江平之心疼的心都快化作一片了。
不过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江平之只能又轻声安抚几句,旋即拎着箱子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待江平之走后,苏怜松了口气。
她住的这座宫殿离贺慕宴的寝殿极近,虽然她是不怕修罗场,也能笃定贺慕宴暂时舍不得对她下手,但江平之不一样呀。
贺慕宴对江家本就没有好感,若是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江平之分分钟人头落地。
苏怜关上窗子,却在铜镜中瞥见房上一处暗角,似乎有影子在动。
“出来吧,大男人别藏着掖着。”
苏怜静静道。
只见一个白袍缓缓自房梁而下,赫然是那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贺慕月。
“月王爷?稀客。”
“看来江兄果然对贵妃娘娘用情至深,就是不知道娘娘是否知道他用什么来换得本王的助力。”
虽然不感兴趣,但苏怜还是装出一副好奇地样子:
“什么?”
男人已不知不觉间绕到她身后,状似无意般堵死了房间唯一的出口。
见她神情单纯,贺慕月轻轻一笑,低声道:
“本王之所求。”
闻言,苏怜转头对镜子照了几番,起身便准备走。
“去哪?”
被贺慕月“唰”地一下抓住了衣服袖口,苏怜外面披着的那件纱衣本就单薄,这样一拽瞬间成了一缕一缕的布条。
“自然是去邀宠。”
见贺慕月皱眉,苏怜又继续道:
“王爷所求,与我何干,耽误我上位吗?”
苏怜说的坦然,丝毫不见外地脱下外面那层被撕扯破烂的纱衣。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粉色抹胸襦裙,外纱一落,露出圆润光洁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贺慕月脸颊一热,连忙转过头去。
纵使皓国民风开放,也…也不是像她这样开放的啊!
贺慕月本身离她极近,此时却已经飞上悬梁。
苏怜也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反应,勾唇道:
“王爷跑什么。”
方才还高深莫测的贺慕月有些羞恼:
“把衣服穿上。”
“王爷说笑,说起来,本宫的衣服可还是王爷扯坏的呢。”
苏怜抬手抚肩,似乎委屈一般,微微侧身看着贺慕月。
她起伏的身段柔软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臂松松地抱住自己,看着让人不禁心生恋爱。
贺慕月皱眉,用剑挑着丢下一件衣袍。
“穿上。”
不过刚丢下去时他就已经后悔了。
论辈分,苏怜是他兄长的妃子,也就是他的嫂嫂。
他和嫂嫂,哪里能到同穿一件衣服的亲热?
可后悔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只见苏怜立马伸手接住,极其自然地披在自己肩上,看着梁上只剩下里面一件单薄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