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安南转头望去,眉眼间一片疑惑,身形猛地拔地而起,就朝着东庭后奔去。
郁如溪见状,也知道后院定是有事发生,急忙叫道:“等等我。”也拔腿就追。
待他们来到计平南所处的那座古老建筑前时,只见顾岐山已经坐在了古老大门前的石板路上,正优哉游哉翻阅着一本古书。
烈燃和杨玉也都出现在此,烈燃面带喜色,看着被巨大阵法笼罩的大门,淡白色的阵法气息正忽隐忽现,“不错不错,平南这小子,居然要破境了。”
杨玉则是神色淡然,只是略带担忧道:“破境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顾岐山一边翻书一边头也不抬道:“不用担心,计氏血脉破境便是如此,计家小子,你说呢?”
计安南自然也清楚了计平南正在古老天井内破境,砸吧了一下嘴,眉毛一扬,道:“死不了。”
烈燃和杨玉这才发现计安南也到了此处,烈燃朝着计安南抬了抬下巴,笑容满面,道:“嘿,老弟,酒醒了?”
杨玉则是朝他点头致意。
计安南对烈燃亦是十分热情,一溜烟跑到烈燃身边,很是自来熟地狗腿笑道:“老哥怎么称呼?”
烈燃很是受用,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拍计安南的肩膀,道:“为兄烈燃,你是平南的弟弟,那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今晚哥哥做东,为贤弟接风洗尘,就在雲海楼,哥哥雅间都已经定好了,吃完了饭咱们再去临水大街好好游玩一番,贤弟初来天阙,可是不知道那里的美妙风光啊,哈哈哈。”
烈燃朝着计安南一阵挤眉弄眼,像是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计安南一听,与烈燃一对眼,如遭雷噬,顿时从头到脚都是一阵酥麻,双眼流露出无比渴望的神色,眉毛舒爽得一抖一抖,倒吸了一口凉气,瞧着烈燃是越瞧越顺眼,就差凑上前去狠狠波他一个了,他搓着双手,矜持道:“哥哥客气了,太客气了!怎能让哥哥做东呢,岂不折煞我也,小弟初来乍到,连见面礼都没带,今晚必须得我来做东才是!哥哥只管带小弟走一走天阙的名声美地,其他的小弟全包了!”
烈燃大手一挥,不悦道:“贤弟这是看不起我?”
计安南一把握住烈燃的手,凑过脑袋,低声道:“哥哥哪里话!小弟先前就觉得哥哥面熟,如今知道哥哥身份,斗胆问一句,霸王门有个叫烈烟的小辣椒,不知与哥哥是什么关系?”
烈燃皱眉听着,听到最后,狗眼一瞪,咯噔一跳,扭头低声问道:“贤弟去过霸王门?还见过烈烟?”
计安南悄悄点头,道:“去过,办了点私事儿。与那丫头打了一架。”言罢嘻嘻笑。
烈燃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急道:“贤弟,那可是我亲姐姐!你们俩...?”
计安南看着烈燃一脸狐疑的表情,哪里不知道这家伙在胡思乱想什么,忙道:“哥哥想多了,就是切磋而已,我哪里是她的对手,那丫头火爆脾气,我可受不了。”
烈燃闻言,略一思索就知道计安南到了霸王门肯定和烈烟不是打了一架那么简单,只是他也不好多问,烈烟何等性子,他自然清楚。便揶揄道:“贤弟,家姐脾气是差了点,但长得那可是天姿绝色,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贤弟觉得如何?”
计安南浑身打了个冷战,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老弟还想多快活几年。”
计安南自然也不会将他在霸王门发生的事情全告知烈燃,毕竟有些故事,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意思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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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燃哈哈大笑,也不多问,聪明人自然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便转移话题道:“那倒是真的,家姐自幼便如此,贤弟受苦了。没想到贤弟还游历到了霸王门,可惜哥哥不在家中,今后有机会,再去东皇城,哥哥一定要带你领略一番‘江南瘦马’的风采,贤弟怕是不曾见识过我江南女子那能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绝顶功夫吧?哈...哈哈。”言罢又朝计安南嘿嘿一笑。
计安南问弦歌知雅意,一脸猥琐道:“哥哥有心了,他日定要去旷雪城找我,旷雪城不仅风景绝美,那里的异域风情更是浓烈得很,西南女子虽没有江南女子那般柔情,但却像被雪山覆盖的火山般独有另种风情,哥哥去了,必乐不思蜀!”
烈燃虎躯一震,与计安南四目相对,二人痴痴然,个中滋味,只有二人能懂,好家伙!同道中人,酒逢知己,意气相投,相见恨晚,当浮一大白啊!
烈燃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计安南的手,难掩激动道:“贤弟!”
计安南亦是心怀荡漾,道:“哥哥!”
二人兴奋地打起了摆子。
杨玉在一旁强忍着恶心,心道大事不妙,这又来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跟烈燃那叫一个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博文苑少不得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郁如溪更是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鄙夷地盯着计安南,低声骂道:“不知廉耻,狼狈为奸。”
计安南得意洋洋地朝郁如溪斜了一眼,一边眉毛示威般抖了抖,一脸贱笑。
郁如溪目露杀气,眼珠一转,跑到顾岐山身旁,一把扯住顾岐山衣袖,委委屈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