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刚才计安南骂我,说我配不上计平南,还想打我呢。”
计安南一听大惊失色,急道:“你血口喷人!”
顾岐山嗯了一声,转过头盯着计安南,嘴皮子都没动,就吐出几个字:“果真如此?”
郁如溪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计安南则是用力挥着手矢口否认。
顾岐山自然也将二人言语听得一字不漏,花白的眉毛一阵颤动,老头儿眯着三角眼,转过头,如鹰隼般的目光扫了二人一眼,烈燃和计安南顿时寒毛倒竖,急忙松开了手,挺胸抬头站得标直。
顾岐山冷哼一声,低头继续翻书,不紧不慢道:“计家小子,你来东庭所为何事老夫不管,但若是胆敢带坏了我东庭的风气,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少给老夫招惹是非!否则到时候老夫一脚就把你踹出去,到时候你就是把你爷爷计远廉请来都不好使。”
计安南哈哈笑道:“顾先生大可放心,我就是来看看计平南那个闷葫芦,奉父母之命转告他几句话而已,绝对不会在东庭放肆,我这不是跟烈燃兄一见如故嘛!您管天管地,管不着我交朋友吧?”
顾岐山一口唾沫吐在手指上,继续翻书道:“如此最好,办完了你的破事,赶紧的提着腚滚蛋,烈燃啊,你们俩离开东庭去哪里鬼混老夫也懒得管,但若是把麻烦带回了东庭,那老夫可做得出大义灭亲的事!”
烈燃被老头子一顿敲打,立马乖乖应是,笑道:“先生,您还不放心我嘛,我何时将麻烦拖在屁股后面过?麻烦见了我跑都来不及,嘿嘿。”
顾岐山哼哼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这两个皮猴子。
郁如溪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儿,扬起下巴朝着计安南做了个鬼脸。
就在这时,古老的建筑外,那座樊笼般的大阵忽然猛烈颤动,白色源力急速流转,发出一阵阵风雷之声,东庭上空的天空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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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源力旋涡开始逐渐凝聚形成,暗蓝色的源力自虚空中缓缓汇聚,从旋涡的中心一丝丝向下探寻而来,直到探入了计平南所在的古老天井之中,众人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沉闷的吟啸,像是有一头庞然古兽正幽然苏醒。
博文苑里,数道身影皆是心神一动,目光投向东庭的方向,其中就有杜延修、柏清潭两位大学士。
正在给学生讲学的柏清潭神色一变,自言自语道:“这个顾岐山,又搞什么名堂?居然还释放了自己的虚空神域?莫不是...”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又有人破境!好你个顾岐山,算你运气好。”
学堂里,柏清潭的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老师为何突然又骂起顾先生来,难道又是跟顾先生打赌输了不成。
一座风格独特的清雅院子内,杜延修正在小花园子里修剪自己心爱的花花草草,一面浇水,一面哼着最近天阙很是有名的一首坊间小曲儿,似乎心情很好。
两道身影忽然走进,正是杜师影和西荷。
杜师影偷偷打量了一番杜延修,拍了拍胸口,看来自己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爹似乎不知道自己偷偷溜出门,和西荷去看了一场好戏。
她蹑手蹑脚悄悄走到杜延修身后,捂嘴一笑,然后深吸一口气,“啊!!”骤然尖叫出声!
杜延修只觉得耳朵都要炸裂了,整个身子被吓得一跳,天灵盖都要揭开了,手里的水壶都掉到了地上,他大怒回头,就看见杜师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杜延修恼羞成怒,拍着胸口,喝道:“你这臭丫头!是想吓死你爹吗?”
杜师影翻着白眼,道:“爹,您就别装了,我一近身您就发现了吧?看您那假惺惺的样子,嘁。”
杜延修心知骗不过自己这精明的女儿,只能无奈一笑,捡起地上的水壶,继续浇着花,问道:“今日的学业都已完成了?”
杜师影心里咯噔一跳,小手往身后一探,就给还站在远处的西荷打手势。
一边扯开话题,道:“爹,您看谁来了。”
西荷缓步走近,朝着杜延修微微施礼,道:“杜先生。”
杜延修转头一看,就看见亭亭玉立巧笑倩兮的西荷,脸上立即露出和煦笑意,道:“西荷来啦,快过来,坐下喝茶。”
杜师影嘴巴一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满道:“您还能再笑得灿烂点儿吗?每次见到西荷就眉开眼笑,见到自己女儿就跟债主似的!”
杜延修一瞪眼,道:“西荷是客人,你是冤家!”
西荷显然跟杜延修也十分熟稔,自顾坐在了桌子上的茶具前,手法娴熟地煮起茶来。
杜延修赞叹道:“西荷的茶艺又有精进了,今日有口福喽。”然后转头看着杜师影,哼了一声,“你这丫头何时能学会西荷这一手茶艺?整日就是看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言情歪书!”
杜师影立马不干了,身子一扭,柳眉倒竖,怒道:“爹!您再损我,我就找奶奶告状去!”
杜延修气道:“你...”
西荷连忙打圆场,笑道:“杜先生,您误会了,师影最近正忙着为《神州山海志》解注呢。”
杜延修奇道:“哟?转性子了,真的假的?”
杜师影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