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替吕布戴上头冠,用一根发簪固定住,再帮他理了理衣甲。
看着眼前美人专注的模样,吕布忍不住又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相公......唔......”
良久,两人唇分。
貂蝉红着脸,两眼含春,大口喘着气。
“相公先别闹,莫去迟了。再说,奴家也受不住了。”
声音糯糯的,如娇似嗔,却略有些沙哑。
吕布这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嗯。”貂蝉目送着吕布高大的身影出了房门,才回过头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床上凌乱的样子,回想起一夜的癫狂,捂着红得发烫的脸趴在被窝上。
长安到郿坞只有两百多里地,骑着赤兔一天都能跑个来回,就算董卓车仗慢的话,来回也不过几天时间。
但吕布却觉得几天时间见不到貂蝉,实在太过漫长。
怪不得当皇帝的有了美人,连早朝都懒得上呢。
貂蝉才陪了自己两晚,自己就恨不得每分每秒跟她粘在一起。
不行,这想法很危险!
生逢乱世,没有何处是温柔乡。
只有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才有可能与自己在意的人长相厮守。
走出大门,张辽等八名兄弟已经等在了门外。
吕布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文远,此次只是护送太师,来回也不远,你们不必跟过去了,在家好好练兵。”
练字特意说得重了些,张辽和高顺是知道吕布打算的,已经听出了吕布的意思。
“主公放心,我们等你回来!”高顺抱拳应道。
吕布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了一声。
又对郝萌、曹性、魏续等人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切以文远及伯平为主,不得有违!”
“遵令!”
郝萌等虽然跟吕布早些,但张辽武艺远在他们之上,高顺练兵水平也令几人叹服。
之前仗着资格老,还觉得比张辽和高顺高一等。现在吕布都对两人看重了,他们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见。
没有吕布罩着,在高手云集的西凉军,郝萌他们几个还真排不上号。
吕布上了赤兔马,往太师府行去。
春日白昼渐长,辰时末至,天色已经有些亮了起来。
若在后世,此时估计满长安的羊杂汤及泡膜香味,已充斥在早起的车水马龙之中。
只是这一年的长安街道本就冷清,这么早更没有什么人在外晃荡。
今天的雾气很浓,能见度应该不到两百米。
冷清的街道上,赤兔马的马蹄声及呼吸声都异常清晰。
突然,吕布侧后方的一家客栈二楼处一扇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一个白影自窗口飘出,很快溶入浓雾中,化成一团更加浓郁的白雾,朝吕布身后飘来。
吕布顿时感觉后脑勺寒毛倒竖,眼皮一跳,肌肉立时紧绷了起来。
长年征战,令他对危险有着无比准确的警觉。
那团白雾如幻似影,无声无息,却若星移电掣,眨眼间已到吕布身后。
吕布来不及回头,就连方天画戟也来不及调转。
双腿用力一夹,与他有着无比默契的赤兔猛的向前窜出一大步,将吕布与那团白雾瞬间拉开一小段距离。
吕布右手猛地朝后发力,方天画戟的柄部斜斜向上,撞在刚好飞近吕布的那团白雾之处。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开来,也震散了吕布身后那团白雾。
一个清晰的白影在雾气中显现,却是一名全身白衣之人,连脸都用白布罩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白衣人此时一手握着剑柄,一手平贴着剑尖处的剑面,在空中倒飞向后。
手中的宝剑被吕布的戟柄撞得略显弯曲,颤动不已。
吕布几名手下此时方才反应过来:“有刺客!”
众人举着手中的刀枪,向白衣人冲去。
白衣人一击未中,却并不恋战,倒飞一小段距离后,在一名士兵马头上轻轻一点,纵身而上。
若雏燕般在空中几个腾挪,再次融入雾中。
此时,破空声起,一支箭若流星一般划破空中的白雾,飞向白衣人遁去的方向。
空中传来一声闷哼,百余步处一个白影自空中跌落,小腿处插着一支箭。
落地后,白衣人却挥动手中的剑,将箭杆削断,又很快的在地上一点,纵身上了一堵高墙。
吕布手中的长弓拉成满月,第二支箭早已搭上,箭尖一直指向白衣人方向。
他有把握,自己肯定能一箭再次命中目标!
就算白衣人及时避开要害,至少也能让他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将他抓住。
因为他的第一箭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白衣人此时不死也残。
而吕布却迟迟没有松手,眼看着白衣人再一跃上了屋顶,融入白雾中消失不见。
几名士兵正准备去敲开那户人家的大门,好追赶刺客。
“都回来吧。”吕布缓缓收回了弓箭,唤回了几名士兵。
“将军,是我们护卫不周,请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