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贺喜而来吧?”
“怎么不是?”曲妮冷笑一声,语气阴戾道,“听闻十三先生成亲,我特意请来悬空宝难大师,不远万里从月轮赶来唐国祝贺,你既非新人,又非新人亲属,有什么资格在此阻拦?”
曲妮手持木杖敲了下地砖,刺耳的公鸭嗓传遍整个大街,“难不成.....你已被宁缺收进房中,做了通房小妾?”
“一派胡言!”芍画听到曲妮这般污言,拔剑朝曲妮刺去。
曲妮冷哼一声,面露不屑,再次敲击地砖,一道无形气浪顿时将芍画掀飞,莫山山跃身扶住芍画,卸去气浪余劲,两人重回车队跟前。
“曲妮大师,你既是月轮国师白塔主持,怎可随意辱人清誉?”将芍画交给身边两位师妹,莫山山走上前来,冷冷的看向曲妮,语气中带着怒意,“还请大师道歉!”
“你要真是清清白白....”因为荒原温泉一事,曲妮早就对莫山山心怀怨恨,正想再说些更难听的话,却被一声佛号打断,宝难大师轻轻的摇了摇头,双目微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宝难大师是宝树的师弟,曲妮想尽办法从悬空寺请来助拳,好歹也要给他一份面子,不过仅仅也就只是一份面子而已,要她向面前这个小女娃道歉,以她行事乖张,倨傲霸道的性格决计不肯。
“让开,今日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曲妮冷哼一声,不耐道。
“你辱我清誉,我要你道歉。”莫山山寸步不退,透过镜片的目光凝聚出的焦点直直落在曲妮眼中,那份坚定与倔强让曲妮恼羞成怒。
曲妮气急败坏,怎么都不肯道歉。
莫山山上前一步,伸出左掌,拔剑从掌心划过,就在剑锋即将割破掌心,鲜血就要涌出之际,身前凭空多出一人,并指夹住剑身,阻拦了她的行为。
“你这是要做什么?”周寂小心摘下莫山主手中的佩剑,看向她掌心,确认没有伤口方才松了口气。
莫山山清冷坚定的目光软化柔和,感受着指腹摩挲掌心的温暖和酥痒,转头看了眼面色微变,紧张起来的曲妮。
莫山山压下心中委屈,语气平缓道,“曲妮大师辱我清誉又拒不道歉,唯有割掌决斗方能还我清誉。”
周寂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子,心中愈发怜惜。
转眸看向曲妮,周寂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上次在荒原的时候,他就曾放了曲妮一马,如今再放那就真的有些过于圣母了。
察觉到周寂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意,曲妮仿佛突然置身万载寒冰,整个人为之一颤,向后连退两步,唯有身旁的宝难大师才能给她一丝安全感。
‘无距...’宝难此时微阖的双目也彻底睁开,目光死死盯着周寂,面相再无慈悲。‘不,肯定不是无距。兴许是对方一直藏在人群里,借助身法才晃过我的眼睛。’
站在宝难身后,曲妮看了眼不远处的宁府,闪过一丝不甘的神色。
两个月前,宁缺以西陵昊天神辉打败剑阁柳亦青的消息传到月轮,一下子击破了他之前的入魔传闻。
可道石尸体残留的魔气明显表示宁缺入魔,不可能施展昊天神辉。
所以曲妮便带着道石冰封的尸体,从月轮远赴唐国,日夜兼程,打算在新婚之日大闹宁府,在天下众人之面,揭露宁缺入魔的事实。
如今被莫山山和旧书楼周先生拦下,曲妮表情扭曲,满怀怨恨,目光扫过四周,发现越聚越多的人群,突然眼前一亮,心道,此地距离宁府不远,在此闹大肯定也能惊动宁府,当众揭露宁缺。
看着被仇恨冲昏灵智的曲妮,周寂心中再无丝毫怜悯。
抬手召出一道落雷,晴空万里,划破天际,伴随着轰鸣声起,朝曲妮劈去。
曲妮猝不及防,知命初境的她还没来及反应,所幸一道金光险之又险的从身侧撑起,挡在她的面前。
砰~
雷光炸裂,细密的电弧沿金色的佛印弥漫,原本流光溢彩的佛印随着电弧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破碎。
“大唐书院十三先生大婚,你带棺椁祝贺,未免太过张狂!”周寂又前一步,法力沟通天地,元气聚拢成云,一步迈出,又是一道天雷落下。
宝难脸色微变,察觉到这道天雷比上一道威力翻倍不止,连忙张开一道新的佛印,两道佛印砰然粉碎,雷光连破两道佛印衰弱大半,曲妮终于有了反应时间,勉强挡下天雷的余威。
“道石挑战宁缺落败,身死理所应当,若是宁缺身死,夫子是不是也要打上白塔寺,去找你赔命?”
周寂话音落下,挥手一指,又是一道天雷落下,第三道雷光宝难和曲妮合力方才挡下,即便如此两人却也喷出鲜血,各有内伤。
“最最最重要的!”周寂双手一张,体内法力翻涌,凝练出一道淡紫色的雷光,朝曲妮轰去。
“之前在荒原你几次三番针对山山,如今当众辱她清誉。”周寂面沉如水,冷声道,“当死!”
晴天霹雳,雷声滚滚,再加上四周动荡的天地元气,别说是宁府了,就连长安城另一边的南门道观都能感觉到。
叶红鱼留意到周寂的气息,最先赶到,目光随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