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话音刚落,几名小警察便推着一位老者来了这儿。
老者白发苍苍,模样瞧着甚是丑陋,多了几分可怖。
“请问,您是?”
九音有些疑惑,秋月白认识这一号人吗?
夜枭在旁边认真地解释,“这不是他原本的面孔,他其实年龄并没有如此之大。”
“不知道秋小姐有没有听说过易容术,他便精通于此道。”
夜枭直直地盯着九音,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九音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面上还是一副诧异的样子。
“当真?”
“向良,揭下你的面具。”
夜枭冷静地吩咐老者。
“老者”闻言,从轮椅上面站了起来,拿起了在一旁所放着的某种化学药剂,在脸上倒蹬了几下。
没过几秒,一层人皮面具便从他的脸上掉落。
映入眼中的是漂亮俊秀的年轻皮囊。
“秋小姐,别来无恙。”
他的眉眼中充满着恭敬的态度,就像是仆人对待女主人一般。
九音看过秋月白的日记,知道他是谁。
在江墨还在城郊旧苑做教师的时候,向良是江墨身旁的助手。
按道理来说,秋月白不应当记得这号人物,但是,后面发生了一件事情,导致秋月白一想到便毛骨悚然。
有一次城郊旧苑的某间教室被炸,路过的秋月白目睹了全过程。
她曾经偷偷看到过向良在一间空余的教室中调配化学药品,用于试验爆炸时的威力。
因为是初次撞破别人的阴谋,秋月白的心中害怕极了,于是谁也没有告诉,将这件事情埋在了心底。
后来,传闻江清因为嫉妒江墨,炸毁了他的后花园。
当时江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在骂江清,说他妒忌成性,身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还有脸去给人家原配的儿子使绊子?
江清百般解释却无人听他辩解,佣人一口咬定看到过江清鬼鬼祟祟地出入后花园。
于是江清被罚三个月关在家中不得出去。
不久后,这件事情穿到了秋月白的耳朵中。
她原本就暗恋江清许久,便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再加上,她了解江清,知晓他本性纯善,是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的。
秋月白联想到那天看到向良调配化学炸药的事情,猜想江清是被污蔑的。
她有心帮江清,但是却拿不出证据。
而且,向良原本就是江墨的人,这件事情会不会就是江墨指使的,这些都不得而知。
于是秋月白暗地里调查了一番向良。
他的身份很简单,是从调配化学药品的厂子里面出来的,调配威力大的炸药对他自然是小菜一碟。
在秋月白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果然查出了一些端倪。
向良的银行卡中多了十万块钱,给他转账的人是江墨。
要知道,十一年前的十万块钱,不是一个小小的教师助手能轻易得到的,其中必定有一些不正当的交易。
而江清,从头至尾都是一个被人冤枉的小可怜。
秋月白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很生气,收集了证据之后就要报警。
这时,“江墨”的死讯便传来了。
飞机失事,尸骨无存。
江家的家主和主母悲痛至极,江家的老爷子甚至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与此同时,有很多曾经被他资助过的女学生都前来吊唁江墨,感激与他曾经对她们的资助。
那一天,江墨收获的不仅仅是一个又一个简简单单的花圈,而是少女们几乎断气的哭泣。
在他们看来,死去的江墨就如同她们的再生父母。
她们伤心,自己的恩人就这样死在了飞机上,此生再不得相见。
秋月白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证据,觉得再揭发也没有意义了,毕竟江墨都因此而偿命了。
于是她还是过着自己原有的生活。
对于秋家大小姐来说,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是真的不会再成为祸患了。
可惜,最终她还是失算了。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宴的一天,邀请了许多亲戚朋友,自然也有江清。
当“江清”微笑着朝她走来的那一刻。
秋月白险些跌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
她知道,那人不是江清。
自己不可能认错暗恋许久的人。
也就是那天,“江清”朝着她求婚了。
秋家父母很早以前便觉得自己女儿不争气,不喜欢正室所生的孩子江墨,偏偏喜欢一个私生子。
但是现在江墨去世了,还能怎么办,就算是江家再不乐意,也只能把财产全部过渡给江清。
江清虽然是私生子,但是却实打实地就是江家的孩子。
再加上江家一直都有与秋家联姻的意愿,于是秋家父母便答应了这一桩亲事。
可就是这一天,素来温和有理的秋家大小姐就跟疯了一般,死活不愿意。
但是秋家哪里会给她反抗的机会?
江墨对秋月白很好,好到外界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这些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