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彦莹就见着一个大块头朝她追了过来,那是四斤老太的大孙子,小名叫大木,大名将肖大顺,可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长得身高体壮,很有一把子力气,肖家村里没有几个能打得过他的。
彦莹撒开腿便朝前边狂奔了起来,这条路朝前边蔓延着,似乎到不了尽头,可彦莹却有说不出的力气一般,跑得飞快,大木在后边追赶着,眼见着自己就要追到她了,可却依旧还是伸手够不着她。
从小路上奔到了官道上头,彦莹将篮子一房,转过身来笑嘻嘻的望着人高马大的大木道:“大木,你站着。”
大木没有想到彦莹会忽然停下来等着他,耳朵里头听着彦莹喝着让他站住,脚已经收不住了,就见彦莹往旁边侧了侧身子,他便狠狠的撞到了一棵大树上边。
趁着大木被撞到头晕眼花,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彦莹赶紧提起地上的篮子飞快的往前奔,眼睛不住的往官道上张望,要是能搭上一辆马车该多号,既然=能摆脱大木,也能省下些进城的脚程。
“你给我站住,肖三花!”身后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彦莹摇了摇头,这大木可真是锲而不舍。也难怪,在乡村里,一只羊算得上是一宗财产了,自己当时生气,加上想改善下伙食,毫不犹豫宰了他们家一只羊,现在想起来,四斤老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还得好好想想究竟该怎么样料理了这桩事情才成。
“大木!”彦莹猛的转过身来,一双手叉在腰间,瞪着眼睛就骂了起来:“你年纪轻轻就学坏,追我作甚?”
官道上过往的行人听了彦莹这句控诉,有好几个人都停下了脚步,朝着大木指指点点:“十六七岁的小子了,也不知道避嫌,还追着人家小丫头跑!”
“农家孩子没上过学堂,不知道规矩,总怕是在村子里头混习惯了!”有人摇了摇头,冲着大木喊了一句:“别不学好,快些回去吧,跟着小丫头跑多不像话!”
大木气得脸都红了一大块,指着彦莹磕磕巴巴道:“肖三花,你竟然恶人先告状!”他气哼哼的朝彦莹扑了过来:“今天我非逮着你好好揍一顿才行!”
彦莹哪里会让他伤到自己,一个旋风腿扫了过去,大木本来正准备上前来抓彦莹,却忽然见着一条伸得笔直的腿朝自己面门踢了过来,唬得往后倒退了一步:“肖三花,你还敢踢我?胆子肥了?”
“我怎么不敢踢你?”彦莹潇洒的落回地面,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朝大木冷笑了一声:“你追着我到处跑,现在要来打我,我还不能踢你?我会乖乖的等着挨揍?”
“肖三花!”大木的脸似乎都能滴出血来:“分明是你先……”
彦莹没等他说完,一个连环踢又招呼上去了:“你不怀好意,到处追着我跑,还要把错处推到我身上?休想!”
大木看着彦莹来势凶猛,赶紧往一旁躲,好不容易躲过了彦莹的几脚,却感觉自己怎么忽然被人用绳子卷了起来,身子“呼”的一下被卷到了半空中。
“快放我下来!”大木望着那灰白的地面,惊得脸上失了颜色,手脚乱划着,就像一只正在奋力划水的王八。
☆、初遇
“放你下来?”有人在大木耳边冷冷一哼:“谁叫你欺负小姑娘?先让你得了教训再说!”
大木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身子就像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他撑着地爬起来,“哎呦哎呦”的喊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欺负小姑娘了?”他伸手指着彦莹:“分明就是她、她、她……”
大木素来嘴拙,此时吃了亏,更是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只是涨红了脸,望着一旁笑眯眯的彦莹,气得说不胡扯话来。
“我两只眼睛都瞧见了!竟然还要狡辩,真是找打!”马上的人见大木这般跷跷不服,有几分气恼,举起鞭子来朝大木身上抽了下来。大木瞧着那鞭子往自己身上招呼过来,唬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身子就像一只球,骨碌碌的滚到了一旁,摸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嚎叫了起来:“打人啦,打人啦!”
彦莹抬头望了望,面前有一匹马,马上端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白色的衣裳,一脸英气勃勃。
这少年既然能出手管闲事,那看起来他还是有几分同情心的。彦莹心中一琢磨,这豫州城还有二十来里路,自己也不能保证到城里头便将羊肉给卖了,不如看看能不能把这羊肉卖给他?
想到此处,彦莹望着那摸着屁股站起来的大木,开始抹起了眼泪:“大木,你们家太可恨了,瞧着我们老肖家没有男娃,就可劲儿欺负我们家,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怎么样也会想出法子来的!”
大木见着彦莹恶人先告状,气得一脸通红,真准备开口说话,这边彦莹已经抽抽搭搭起来:“我不过就是想去豫州城里卖点东西,补贴些家用,还要被你追着打,你自己说,还算个人吗?”
那少年听了彦莹的话,见大木涨红脸站在那里,却不开口反驳,自然便信了彦莹的话,心中恼怒,将手中的鞭子抖了抖:“你这人真是可恶,再吃我一鞭子!”
大木本来还想与彦莹理论,没想到那白衣少年竟然偏听偏信,还没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