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报复。
皇后因此惊觉,是否元春已经看破了自己阴谋了?
思虑着元春如今已经深得帝心,荣宠无限,倘若贾氏姐妹养下儿子,这后宫岂非成了她们姐妹天下?
徐家出了两代皇后,血统高贵,徐家才有资格做大雍朝的椒房贵戚。
荣国府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杀人越货的莽夫,曾经是废太子一党,休想爬到自己头上去作威作福!
皇后决定先发制人,既然王祥云已经败露,再要暗害贾元春已经不可能了,忽然贾元春这颗棋子已经不受控制了,废了,她要亲手剜除贾元春这个毒瘤子。以免久留伤身,至于贾迎春一个尚未承宠嫔妃,实在不足为患。只要贾元春残害龙脉事情败露,哪怕太后护着,她也有一百种法子废除贾迎春。
这一日傍晚,因为今日是十月十五,皇帝前往宁寿宫请安,母子们说这话,皇上因为忠顺王诋毁的事情,心情不好,太后娘娘正与他细细解劝。
迎春则在一边奉茶,间或顺着太后娘娘解劝几句。正当乾元帝心情稍稍还转之时,外头忽然传来通禀声:“皇后娘娘驾到!”
迎春这里忙着迎了出去,肃身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德昭仪啊,平身!”皇后挑眉勾唇,瞅着迎春笑得十分怪异。
迎春心头一个咯噔,闷闷的跟在皇后身后,心里猜测着皇后今日怪异因为而来。
这边皇后给太后皇帝行礼之后,言道:“本来皇上日理万机,好容易跟母后小聚片刻,臣妾不该前来打扰,只是这件事情压在臣妾心里实在是寝食难安,故而,唐突之处,还请母后谅解!”
太后蹙眉:“哦,听你这话莫非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皇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张处方来:“儿媳这里从太医院得来一张处方,正是贤贵妃产前所用,还请母后仔细斟酌。”
太后闻言马上想起元春那一堆落地就夭折龙凤胎,难道有人谋害龙凤胎不成,太后不由白了脸:“传上来!”
锦鲤也在同时嚎叫起来:“惨了,惨了,那是王祥云给贤贵妃延长产期处方啊。”
迎春全身血液瞬间涌到脸上,忙命锦鲤:“换了它!”
锦鲤直发愁:“若是皇后亲自交给太后,属下就无能为力。”
迎春惊讶抬头,却见皇后果然亲自上前递交处方。好在迎春此刻正侍立在太后身边,候那皇后近前,迎春上前一步,将身一肃,伸手道:“臣妾替皇后代劳。”
皇后将手一缩,心中得意得很,笑眯眯看着迎春:“这不好吧,事关机密,还是臣妾亲手交给母后得好!”
迎春闻言马上再次肃身,泫泣欲滴:“皇后恕罪,臣妾只是习惯而已。”
迎春在太后娘娘跟前两年多,一般人给太后娘娘敬献礼品,多半都是有迎春亲手接过去再转交给太后娘娘查阅,这是一种安全考虑。如果一旦有什么不妥当,也不会伤害到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一见迎春受了委屈,顿时觉得皇后多滤了。迎春这两年在宁寿宫伺候天后,谨小慎微,从没有半点僭越。太后对她很放心,因道:“皇后啊,放心吧,德昭仪的人品,本宫信得过!”
皇后其实根本不怕迎春弄鬼,白纸黑字,众目睽睽,皇帝面前,迎春若敢弄鬼,那才是再好不过了,自己就不用多费手脚,一张处方把姐妹二人一锅烩了。
皇后闻听太后之言,一笑递出了手里荷包,笑道:“昭仪可要小心,切莫要跌倒摔跤什么的,这里面可是一份重要密函,沾了水可就报废了哟!”
迎春恭敬额首,将荷包接过来,平摊在手心里走向太后娘娘。
迎春接过手的同时,锦鲤将之变成一剂十分普通的安胎药。
皇后微微失望,却是笑得越性甜美了。当太后娘娘拿到处方,面露疑惑,将之转交给乾元帝:“皇帝瞧瞧,本宫有些瞧不大明白!”
乾元帝一笑接过:“哦,儿子瞧瞧看!”
及至乾元帝蹙眉之际,皇后得意地笑起来:“只怕皇上您也瞧不出来吧,这剂汤药啊,只有贤贵妃一人看得懂,哦,或许德昭仪也看得懂吧。不如就请贤贵妃德昭仪姐妹给大家解惑吧!”
乾元帝皱眉,抖着处方看向皇后:“这单子有什么蹊跷么?”
皇后笑得越性开怀:“皇上,臣妾有些说不好,您还是派人去传贤贵妃吧!”
皇后这里话音落地,就听见外面一声通禀:“贤贵妃娘娘到!”
太后娘娘甚是讶异,这来的也太巧了。
贤贵妃位尊,迎春自然要亲自迎接,姐妹拉手之际,迎春正要开口动问,却见锦鲤变作一颗火红的宝石缀在元春头上凤钗之上,红宝石光芒闪烁,冲着迎春只眨眼:“主人安心吧,两根人参哟,千年紫皮哟!”
迎春抿嘴一笑,心道;没个餍足!
锦鲤便在笑嘻嘻在元春凤钗上头跳起舞来:“一直人参十年功,两根人参二十年,耶耶耶,小妖儿好高兴!”
迎春这里折回去站在太后身边侍立。
小妾本是立女,站着才是本分。
且皇后今日也站着,迎春更没什么好抱怨了!
搁在往日,太后一般要赐座,像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