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组织一番语言,对霍长庭道:“目前我查到的消息,全部指向一个来自南疆黑苗族的盘姓用蛊高手,至于那位盘姓高手为何要害霍家,想必老爷子已经清楚了。”
“他这次来江城,目的就是给孙子报仇,让你们霍家从此家破人亡。”
霍长庭听得心中一沉,沉声道:“先生既然能查清楚这事,想必一定有解决办法吧?”
“还请先生开出条件,只要我霍长庭能做到,绝不推迟。”
北歌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彻底解决这事,就得从那位用蛊高手身上下手,得想办法把人引出来。”
霍长庭道:“那我该怎么做?”
北歌想了想道:“你想办法把那位用蛊高手约出来吧,看能不能谈得通。”
“我现在先帮霍先生驱蛊。”
说完,他取出银针,快速在霍邱山身上扎下去。
随着银针入体,原本狂躁的霍邱山突然冷静下来,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胸腔剧烈起伏,就像拉动的风箱,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声。
扎完针,北歌手中快速掐诀,然后打在霍邱山身上,接着又把真气输送进他体内,以此逼出他体内的蛊冲。
过了片刻,原本安静下来的霍邱山,浑身突然又开始剧烈抖动起来,接着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张嘴喷出一大口黑血。
黑血落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带着恶臭气息,在房间中弥漫开来,让人闻之掩鼻。
北歌手疾眼快,把手中银针激射过去,将一只血红色的小虫子死死钉在地板上,随后弯腰把银针拿在手里。
“这……就是害得我爸变成这副样子的蛊虫?”霍尊走到北歌身旁,震惊的看着他手中银针上的虫子问道。
“对!”北歌点头,道:“这就是你父亲体内的蛊虫,它能快速吸食人体的营养,透支生机。”
说完,他扭头对旁边的下人道:“去拿一碗干净的温水来。”
下人闻言,连忙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北歌。
北歌用打火机把蛊虫烧成灰烬,融入温水中,递给下人道:“把水给霍先生灌下去,然后去准备一点白糖粥,待会霍先生醒了给他吃下去。”
霍尊一脸喜色,道:“北大哥,我爸是不是没事了?”
北歌点头:“嗯,往后只需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与此同时,江城城东一处僻静小院的房间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地上,用手擦着嘴角的鲜血,他目露凶光,嘴里沉声嘶吼道:
“是谁!是谁破了我的蛊???”
老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少数民族服装,头上包着一块黑色头巾,肤色黝黑,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少数民族中人。
不用说,此人便是雄初雪口中的黑苗长老,盘四甲了。
刚才北歌破了霍邱山身上的蛊虫,导致盘四甲体内的蛊虫母体受损,从而牵连到他,让他狠狠地吐了一大口血。
盘四甲坐在地上缓了缓神,他面前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摆着一张遗像和一个香炉,香炉内青烟缭绕。
过得片刻,他从地上起身,看着供桌上的遗像道:“荣战,爷爷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要整个霍家给你陪葬,谁都阻止不了我。”
“等爷爷把霍家的人全部杀光,再带你回家,你在这里等着爷爷。”
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间,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时,霍家,霍长庭把北歌和苏婉蓉请到客厅中,让下人给俩人上了茶。
霍长庭道:“婉蓉侄孙女,你爷爷近来可还好?”
苏婉蓉闻言,连忙欠了欠身,道:“回霍爷爷,我爷爷最近挺好的,不过苏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爷爷他比以前老了许多。”
“是啊!”霍长庭叹道:“这段时间苏家发生的事,我有所耳闻,你爷爷年轻时也是个人物,不然也不可能把苏家一手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
“现在苏家交到你父亲手里,他也算是放心了,大户人家嘛,总会出几个败类的。我们这些老骨头,将来落得个善终就心满意足了。”
苏婉蓉笑了笑,没有接话。
就在这时,有下人匆忙进来通报,说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老人在门口,扬言要见霍家人。
霍长庭和北歌对视一眼,北歌道:“应该是我破了霍先生身上的蛊虫,从而惊动到正主儿了。”
“老爷子,把那人请进来吧,看看他想干什么。”
霍长庭自然没意见,他正愁找不到盘四甲呢,赶紧让下人把人叫了进来。
片刻后,下人带着一个一身黑的老人进了大厅,老人目光在客厅中众人脸上扫了一眼,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道:“你们谁是霍家的主事之人?”
他声音很是沙哑,大概是因为常年与毒虫为伍的原因,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让人闻之欲呕。
霍长庭闻言,拄着拐杖起身道:“老夫霍长庭,乃霍家家主。”
老人侧头看向霍长庭,道:“霍长庭是吧?我是盘四甲,你们害死了我的孙子,我来为他报仇。”
这时,北歌起身,看着盘四甲道:“盘四甲,你孙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