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当年寄瑶怀上苏景华时,苏定文就没往外室去,等苏景华出生,时间上就有点对不上,苏定文便以为是早产难产了,并没多想。可后来宋氏又动了这等手段,买通个男人在寄瑶的坟头上哭,偏那男人还是以前寄瑶做清倌人时的恩客,苏定文便越想越觉苏景华不是他的种。
加之苏景华又生的不像他,产婆又说苏定文不像是不足月的,苏定文便愈发疑心起来,只他想找那恩客对质时,那男人早在宋氏的安排下离开了穗州不知去向了。
故此这么些年苏定文一直都怀疑苏景华不是自己亲生的,而苏景华也没让苏定文失望,当真是一年长的比一年更不肖似苏家人了。
宋氏不过寻了男人哭了两回,便轻而易举将庶子的问题给处理清楚了。
这些宋氏也没时间和苏瑛玥多说,只道:“你放心,母亲是不会让苏璎珞姐弟好过的!”
苏瑛玥还想再言,外头却响起了婆子的催促声,宋氏只要匆匆又交代了苏瑛玥几句往苏瑛玥的袖中塞了把小刀片,捏了捏苏瑛玥的手离开了屋子。
宋氏偷偷去见苏瑛玥时,璎珞也已经从秋水院的角门出去在暗巷里见到了苏景华,苏景华向她说了今日见到祁阳王的情形,璎珞不觉道:“看来你当真是姨娘和祁阳王世子生的孩子……”
苏景华如今心中还很是混乱,闻言不由上前握了璎珞的手,急声道:“姐姐,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璎珞愣了一下,抬眸就见少年的脸上满是担忧彷徨之色,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璎珞反手握住了苏景华的手,长叹了一声,道:“唉,姐姐听说祁阳王府子嗣不丰,弟弟如今成了祁阳王府的子嗣,祁阳王是定会让弟弟认祖归宗的,祁阳王府比定安侯府不知门第高贵了多少,以后弟弟想必是看不上我这个姐姐了。”
她一言,苏景华急地都快哭了出来,忙道:“姐姐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不寻自己的父亲了,我就是苏家的孩子,我不离开姐姐,就在定安侯府守着姐姐哪里都不去!”
苏景华这话倒不是说假的,他此刻是真有点后悔,不想再探什么身世了。
他觉得若是他果真是萧家的孩子,就和唯一的姐姐远了,好似要失去姐姐一样。
不怪少年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出生便没了生母,苏定文又厌弃他,先前本主虽然是个没用的,可到底也是拿苏景华当亲弟弟的,不然不会什么都依靠这个弟弟,整日敦促弟弟上进给她撑腰。
饶是本主没用,苏景华寒心不已,可他心中那也是同胞姐姐,是苏府唯一对他没有敌意的姐姐,更何况,这大半年来他和璎珞的姐弟感情突飞猛进,苏景华如今对祁阳王府猛然间却生不出亲情来,自然害怕失去了唯一的姐姐。
璎珞闻言却笑了起来,抬手冲着苏景华的额头拍了一巴掌,道:“这不就截了,你都不会不要姐姐,姐姐还能不要了你?姐姐还指望着你长大给姐姐撑腰呢。”
以往本主总说撑腰这样的话,苏景华听了只觉厌恶心寒,如今听璎珞说这话却只觉高兴,红着眼,颇有些傲娇地道:“姐姐知道就好!”
璎珞愈发失笑,揉了揉苏景华的头才道:“行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如今咱们也不需要做什么,且等着祁阳王府那边的反应便是了。他们若想要认回你,自然会有动作,若然不想,咱也犯不着攀这个高枝,非要认这个亲事,你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好跟着姐姐便是,咱们自己争气,将来未必过不好。”
苏景华重重点头,笑着道:“我都听姐姐的。”
璎珞也不好和苏景华多说,又劝慰了他两句便要转身,苏景华却拉住了璎珞的衣袖,迟疑着道:“姐姐,要不我天亮了去寻寻迟大哥吧?我听说……听说……”
他有些说不出口,璎珞却回身给他紧了紧肩上的斗篷,道:“听说他和海家大姑娘定亲了?你不必去寻他,他若有心,便会给姐姐一个交代的,他若说服不了家人来退亲,姐姐也不怪他,好了,这事儿姐姐心中有数。这也不是你小孩子家家该操心的事儿,快回去吧。”
璎珞回到秋水院没多久,便被苏定文的给唤到了前院书房说话,璎珞进了书房,苏定文便令人都退了下去,目光又上下研判地盯视着璎珞,开口便道:“你和靖王世子是怎么一回事?”
璎珞如今对苏定文是半点都不愿意敷衍,对苏瑛玥这个从小疼爱长大的嫡女,苏定文都半点慈父心都没有,说抛弃就抛弃,这样一个满眼都钻到了仕途眼中,偏又不知道走正途,天天想着靠裙带找助力,眼界小的比针眼不差的男人,她打心眼里瞧不上。
冷着一张脸,璎珞只道:“父亲这话什么意思?女儿一个闺阁女子能和靖王世子有什么关系?父亲这话不是要毁我清誉嘛!”
苏定文冷笑,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了书案上,道:“你可想清楚,这会子还瞒着为父,便莫怪为父将来扣着不让你进靖王府,为父不同意,便靖王世子想抬你做侧妃那也是不能的!”
璎珞直接喷苏定文一脸唾沫,气急反笑,道:“父亲这话就更没道理了,我好好的官宦千金,干嘛上赶着去给人当妾?便靖王世子身份再尊贵,父亲送我去做妾,就不怕被人说卖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