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进去,竟然会发现裸露在外的铁矿石。
一时间,柳老爷心乱如麻,一边想着要将此事告知官府,另一边却让他将嘴巴闭紧。一个铁矿能带来的价值是多少,他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偷偷先挖一段时间吧,然后再告诉官府!”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柳老爷。如果放弃这一笔唾手可得的财富,老天爷也不会原谅他的!
于是,几天变成了半个月。半个月又变成了几个月。几个月变成了一两年。之后更是连借口都不需要了,在柳老爷心里,这就是柳家矿产了。
徐管事是他的心腹,他便将这件事交给了他负责。无论是采石还是运出来,无论是冶炼还是打制成器具再贩卖,都由他一手包揽。
被何贵听到的那次,是徐管事运的一批货差点被人吞了,他气急之下才暴露出柳家。柳老爷被抓之后,试图减轻自己的罪行,便给一直经手此事的徐管事去了信,意欲引君入瓮。
一桩大案就这样落下帷幕,有罪之人统统按照国法进行处置,对于有特别贡献的犯人,也视程度减轻了刑罚。
从朝廷下发的邸报中看见此事最终结果的裴澈终于了结了一桩心事。看完后,他将邸报放在了一边,从此再也不用惦记这件事了。
……
不知不觉,时间匆匆而逝,这已经是裴澈和江淼在沧州过的第二个年头了。不同于去年一大家子人守在家中贺岁,今年过年裴澈放开了宵禁,允许百姓们过年三天肆意狂欢。
老百姓们知道消息后,高兴得不行。今年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矿上赚到了钱,辛苦了大半年自然希望能好好过个年。有些人虽然没当成矿工,可是矿上涌入的这一大批外乡人,却盘活了沧州的市场经济。
矿上辛苦,好不容易轮到休息,他们就要上街逛逛。最初没什么好逛的地方,后来嗅到商机的人开店赚钱后,各种店铺便争相开业了。就连粮铺也较之前多了好几家。铺子开张要招工,源头的货物也需要人制作,一时之间,沧州几乎人人都有事可做了。
赚了钱,自然要花销,商家们为了吸引这些顾客,纷纷亮出各自的法宝。有的在店门口放起了烟火,有的摆出了各种精美的货物让人投壶赢宝。大街上摩肩接踵,行人如织,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江淼和裴澈穿了身不显眼的衣裳走在人群之中,看着原本死气沉沉的沧州如今的模样,他们也觉得十分欣慰。
“哥哥,前面有卖小糖人的,我能去买两串吗?”小石头突然回头跑到江淼身边,拉了拉他的手说道。
“买呗,不是说了今天想干啥都行吗?”江淼说道,这两孩子读书几乎没什么假期,每天都关在学堂里,好不容易过个年,哪还舍得拘束他们?
小石头眼睛一弯,笑着摊开手伸到江淼面前示意给钱,原来是假意寻求同意,实际上是不想自个出钱。
“压岁钱不是给你了吗?”江淼问道。他和裴澈每人都给了个大红包,没道理就用完了吧?
“可是哥哥你以前说过,压岁钱没过完年是不能动用的!”小石头振振有词。
江淼道:“那平时给的零花钱呢?也全都花光了?”他保证,如果小石头说是的话,他明年一定要好好教教这孩子如何理财了。
“没有啊,可那是我的私房钱,要留着以后上学用的。”
江淼震惊了,看来不用教他理财了,这孩子分明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行,给你给你,快走吧!”他掏出几文钱放在小石头手上,那孩子立刻欢快地拉上裴沐,朝街角的糖人摊子跑去。
“你说他这是随了谁啊?怎么会那么小气?”江淼冲裴澈抱怨道。
裴澈无比庆幸夜晚昏暗的视线,不然江淼就会看见他满脸都写着“随你”两个字。
“哥哥哥哥!”小石头和裴沐突然又跑了回来。
“怎么了?又要买什么?”江淼叹了口气,他已经做好荷包大出血的准备了。
“那个卖糖人的爷爷,不肯收我们的钱!”小石头显然很着急,糖人他都舔了,还给人家也晚了。买东西怎么能不给钱呢?
“为什么啊?”江淼瞅了瞅他们俩手上的糖人,这不是卖给他们了吗?
“我不知道,哥哥你快和我一起过去。”小石头拉着江淼往糖人摊跑去,裴澈和裴沐也一并跟上。
“老人家,我两个弟弟刚刚在您这儿买了糖人,听说还没付钱,是多少文,我这边给。”江淼看着面前发须皆白的老者,有礼地说道。
“不用给,小老儿能赚到钱,全靠裴大人治理有方,两串糖人,怎么能收两个小少爷的钱呢?”老者说道,原来他认出了小石头他们才不肯收钱的。他两个儿子都在矿上,两个儿媳妇在家照看茶山,他和老婆子平时则在附近的店铺里接些散活干,顺便照看孙子孙女,日子过得充实又快乐。
“老丈,您能赚钱靠的是自己,与他人并无关系。”一个声音响起。
老者皱眉,抬头想要反驳,却发现面前的人无比熟悉。他想要跪下,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搀扶着。老者激动不已,连声问好,来人也温声与他寒暄了许久。
待他们走后,老者才发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