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成随后又想起苏念,颤颤开口:“你、苏月,都在,苏念呢?”
“呵呵,”苏婉微微冷笑,目光变得更冷,“这破事跟你那个好女儿,脱不开干系!”
苏兆成闻言身子一震,刚想开口,门外便传来敲门声。苏兆成只好将话咽进肚子里,缓缓走过去打开门,见来人微微惊讶,随后道:“云来方丈。”
没想到,竟惊动了云来方丈。
“苏丞相,我听闻国安寺发生这样的事,实属抱歉。”云来方丈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道。
苏兆成眉头一皱,这事的确挺棘手,苏月失贞他无所谓,苏婉……可麻烦了。“方丈安好,我定会查明真相,不劳贵寺费心。我去寻我那个大女儿,方丈请便。”
听到苏兆成提起苏念,云来方丈微微一笑,拦住苏兆成:“苏丞相不必去了,念丫头去祭拜碧桐姑娘了。”
一直都是叫苏碧桐碧桐姑娘,云来方丈直至如今也没改口。
“去祭拜碧桐了?”苏兆成不禁讶异,怎么也没想到苏念会去祭拜亡母去了。“她怎么没说一声就去了。”
意思是说,今日之事发生之时,苏念根本不在场!
而这边,苏兆成与苏婉怀疑的始作俑者正在往青峰山背面赶去。
望着眼前的悬崖断面,苏念不禁微微蹙眉,真没想到这青峰山背面是连峰山体,而生母苏碧桐的墓则是在悬崖断面的另一处山腰。
苏念默默地数完第一万只呼啸而过的草泥马,秀眉紧蹙,这地方山路崎岖,地势险恶,还有个万丈悬崖断面,凭七年前相府那些匹夫又是如何将生母棺材运过去的?
据她所知,棺材没有四个彪形大汉是绝对抬不动的。
问题是,那些人是如何抬着棺材跃过断面,到青峰山背面山腰去的。
面对这万丈深渊般的悬崖断面,苏念不敢保证自己的轻功能顺利到达对面,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自认为她轻功不算无人能敌也算是绝顶高手了,在这万丈深渊面前也不过尔尔。
正当苏念准备豁出去时,背后传来了清润如玉的声音,拂过耳畔。“苏念,你不要命了?”
苏念头都没回,只是微微咬牙切齿,“裴子墨,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准备飞过去?”裴子墨嘴角噙着笑意,一袭锦衣随风飘摇,如仙如画。
苏念这才回头看着裴子墨,只见他五官俊美绝伦,脸如镌刻般精致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温润如玉,但眼里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蔑视。一双远山眉下却是一对狭长的眼眸,如冰潭般深邃,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下微微上扬的薄唇这时候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颜。
面对如此一张祸国殃民的俊颜,苏念只想唾裴子墨两个字——妖孽!
“说不定我能飞过去。”苏念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
裴子墨笑而不语,只是愈发靠近苏念,见苏念防备般的后退两步,裴子墨薄唇微勾,微微一笑倾城倾国,欣长的手臂一揽,揽住苏念的腰,脚尖轻点,朝悬崖断面一跃而去。
耳边好似狂风呼啸,裴子墨速度太快,风好似也随之加快了风速,刮得苏念的脸生疼。微微抬眸,裴子墨只是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自然垂至身侧,苏念心惊。
做特工时苏念特意研究过古武,古人轻功再高,到达了一个点也得借助外力或支撑点再发一次功。
比如说轻功高手跃一面千米高的城墙。轻功一般的兴许五十米就需要踏一下突出来的墙砖才能继续攀越,而轻功高手则需要在两百米或三四百米甚至更多的高度时才踩踏一次支撑点。
裴子墨微微平展那只空闲的手,修长笔直的腿微微晃了晃,如同踏风一般,竟真如飞行一般。苏念不禁心生佩服,裴子墨武功高深莫测,轻功竟也如此了得,这男子,真的是七年足不出户的病重世子吗?
裴子墨淡淡一笑,放慢了速度,苏念定睛一看,万丈深渊雾气缭绕,实在太过恐怖。
晃神间,四周风速再次加疾,转眼便双双平稳落地。
裴子墨轻轻松开苏念,微微笑道:“这才叫飞过来。”
苏念微微蹙眉,扯出一抹淡笑。“裴子墨。”
“我在。”
“你武功多高,轻功多高?”
裴子墨闻言轻声笑了笑,又忍不住敲了敲苏念的额头,笑道:“敢问苏小姐,武功如何衡量?轻功又如何衡量?一尺一丈还是一钱一斤?”
“……”
苏念语塞,裴子墨这只死狐狸,大人不计小人过,“裴子墨,你不会大约说个大概吗?”
“这样啊。”裴子墨唇角微勾,眼里玩味意味明显,“嗯,武功比你高,轻功比你好。”
“……”
苏念每次见裴子墨几乎都要把裴子墨全家问候一遍!不就是武功高吗?要不是苏念太懒,云木崖上练功时总是偷工减料,能偷懒绝不勤奋的那种,说不定今日拿着武功来得瑟的就是苏念,隔应死他裴子墨。
“你说我坏话。”裴子墨忽地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苏念额冒三根黑线,杏目水波盈盈,一脸无辜样。“苏念怎敢,裴世子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