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不好地看着苏念。
苏念见状不禁蹙眉道:“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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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鱼肉有刺,延迟一日
裴子墨不自然轻咳两声,白玉般的脸竟泛了些许红润,薄唇紧抿,“这鱼里有刺……”
“噗嗤……”苏念不禁勾唇,嗤笑道,“才冠天下的裴世子竟不知鱼肉有刺?”
裴子墨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苏念的脑袋,见苏念吃疼的模样,嘴角微勾,眼里笑意明显,“我怎会不知鱼肉有刺,我还知道犹属鲤鱼最为多刺。”
瞥到苏念怨哀的目光,裴子墨轻咳两声,又接着道:“只是那日在相府碧桐居,你做的鱼我并未尝到有刺。我咀嚼几口,便将你的做法悟了个大概,我动手做药膳便不再插手沾鱼腥。”
“将你那荷香鱼的大致做法吩咐了厨娘,谁料做出来的不仅味道有差,还没有除刺。”
苏念闻言秀眉一弯,淡笑如花似玉,“裴子墨,你没有告诉厨娘除刺,谁会闲着没事干去给你挑刺。”
裴子墨笑了笑,撇开话题。“你何时去祭拜苏夫人。”
“明日返程时。”苏念忽地想起夜天栩昨日在相府花园里说的那些话,眸中飞快闪过万千情绪,一短瞬却已变换多个想法。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问裴子墨。“裴子墨,你可知道我娘,和当今圣上是何关系?”
“你都知道些什么。”裴子墨语气淡淡,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狭长的眼睛微眯,遮住一闪而过的危险情绪。
苏念就料到裴子墨一定是知情的,明明知道那么多事,却总是让她自己去摸索,虽说自己言明过不要裴子墨遵循亡母所托多加照顾,他即使本着不再照顾的心思,也好歹别让她劳苦奔波地去探寻他都知道的事啊。
思虑及此,苏念不禁眉头一皱,连语气都带着不善。“我不问你都不打算告诉我,让我接着盲目去查究?”
裴子墨淡淡一笑,俊颜如斯,“怎会,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不全,与其告知于你然后将你引上错误的轨道,不如你自己去摸索正确的道路。”
不就是个简简单单的问题,整的跟个党在传授社会主义探究精神一般。苏念颇为随意地夹起一块药膳,“那我问你,我娘怎么会是当今圣上的妹妹。”
“这是血缘关系,生便带来,哪来的怎么会、为什么。”裴子墨神色淡淡,施施然道。
“这个我自是清楚,”苏念顿了顿,“然而问题所在便是为何无人知道我娘是皇室公主,情报组织也调查不到。”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盛了些许笑意,嘴角微勾,“苏夫人乃东曜唯一一位异姓公主唯一的女儿,虽说地位尊贵,可那异姓公主并没有驸马,苏夫人可以算是私生女。”
“东曜虽国风开放,可这终究是于东曜于皇室,都不可宣扬。老皇帝虽不成器,皇室也不是空有其表,尘封这段秘密,也不是做不到。”
苏念不禁微微蹙眉,探究的目光看向裴子墨,疑虑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裴子墨微微一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黑曜石般的眸眼明亮透析,微微看向远方。“我说过,苏夫人与怀王府有渊源。”
“什么渊源?”苏念皱眉,怎么这么错综复杂。
裴子墨狭长的眼睛闪过一抹玩味,轻咳两声,淡淡道:“自己猜。”
苏念忍下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又不是查不出来,又不是非得问这只死狐狸。
目光扫过这一桌药膳,想着人人敬慕的怀王世子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此番下厨也是委屈了,就当她看在这药膳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计较。
忽地,苏念瞥向桌上一碟药膳,主要是团状咖啡色南星……“裴子墨,那是南星吧……南星不是有毒吗?”
裴子墨微微蹙眉,“古有北天南星,此益肝镇惊之功,制星之燥而使不毒。南星辛而带麻,温而有毒,其气暴悍,后人望而畏之,商铺称”虎掌南星“。”
裴子墨顿了顿,又道:“而我用的是中药胆星,其为制天南星细米分与牛、羊或猪胆汁拌制或生天南星细米分与牛、羊或猪胆汁经发酵而制成的加工品。再配上毒性微小作用却极大的南星籽,便可做食。”
苏念杏目半眯,淡淡一笑:“我以为你要毒死我。”
“……”
第二日清晨,苏念一大早便将祭祀用的装进了一个小包袱,以便待会返程回京时途中离开,祭拜亡母。
苏念正在犹豫要不要将青玉一起带去,想着也罢,留青玉跟着相府回京,先应付着苏婉那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