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容心里头想着什么,染九如何不知?
一个北宫逸轩,他不一定会败,毕竟,做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加上一个周宇鹤,却是必败无疑!
周宇鹤两次给出提示,却不现身。那个男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瑾大哥本是在往北的方向布置了陷阱,如今因为北宫逸轩改道,那些陷阱,没了用处。
为保成功,他带了二百余人追来;这些人,全是军队中的精兵,心狠手辣,杀伐果断。
北煜皇帝与北宫逸轩耍了一出好戏,淹了摄政王府;如今北煜皇帝朝南门关而来,北宫逸轩自是要保证那人安危。
所以,林中之人,超不过百人!
今夜,已算不得是暗杀,这应当算是追杀!
染九握紧手中绢帕,陷入沉思;快马加鞭追来的人,却在染九吩咐就地休息半夜之后,追了上来。
染九带来一队人马,二百余人;宇文瑾带来两队人马,四百余人。
六百余人,再加上毒物,此次,北宫逸轩想脱身怕是难于登天。
心里头想着,周宇鹤眸中,尽是算计。
仔仔细细的想了两日,他陷入那夜情形出不来,却在准备离开之时,猛然醒悟。
北宫逸轩,居然算计他!
那人向来小气,总将庄映寒悟的那般严实,几时这般大方将那女人摆出来?
这次倒好,拿着放过她做幌子,将她大大方方的摆了出来;什么好,就给他瞧什么。
不可否认,这样的庄映寒,委实让他有了兴趣!可是,他绝不承认,自己因那女人而左右为难!
天下女人何其多!胜过庄映寒的,如空中星辰,数之不尽。
不论是相貌,还是才华;不论是礼数,还是学识;胜过庄映寒的,不知凡几。
他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举棋不定,左右为难?
呵,真是笑话!
既然北宫逸轩敢这般算计,能这般算计,他便如那人的愿,彻彻底底的玩儿一局,光明正大的将人带走!
他要让北宫逸轩知道,算计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代价,会让北宫逸轩终身悔恨!
哦,不,也得北宫逸轩有命活着,才能终身悔恨!
至于庄映寒,呵,今夜之事,没有一个证据指向他,能奈他何?
“赤炼,去,弄一群狼来。”
说罢,又加了一句:“最好将幼崽都弄来,有多少弄来多少!”
宁夏几人好不容易寻着了山洞,自是寻着枯草做着掩护,藏在洞中。
周宇鹤瞧着那些人麻利的收拾着洞口,便是忍不住的想笑。
计划之中,应当是染九带人来。
没承想,宇文瑾倒是跟来了,还带来那般多的人。
瞧着那黑压压的一群,周宇鹤无声一笑;这是准备来杀人?还是准备来开山的?
不过,得想个法子,将大部分的人分到北宫逸轩那头去;留些人追来,才能按计划行事。
吩咐了赤炼去追狼,又低声与赤灵吩咐了几句。
赤灵得了吩咐,嘴里叼着一个布袋,朝那山洞而去。
两个小东西走了,周宇鹤这才拿出一身衣裳。
出门在外,还带那么多的衣裳;脑子也不好使,记不得有几身衣裳,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算计么?
心里头想着,将那衣裳随意往身上一搭,勾了嘴角。
“谁让你将她带来的?你可知她对我有大用处?若是死在此处,回了大宇,我还有什么机会翻身?”宇文瑾将染九拉到一边,低声责备。
断了一臂,朝中那几个老家伙又处处算计;如今他这模样,不正好给那些老家伙机会,说他是废人一个?
到时,父皇更有理由让他交出兵权!
宇文瑾责备染九,染九一扭头,却不答话。
总是想拿这女人回去办事儿,可这女人总是坏事儿,有什么好利用的?
若真要用女人去拿下那几个老家伙,他多配些药便好!
明白染九心中想着什么,宇文瑾重重一叹:“你也是试过她滋味儿的,难道你没发现,与她行过鱼水之欢,哪怕是不喜,心里头也总有挂念?”
这种挂念,催着男人**,总想行那房中之事。
意志坚定之人,找个顺眼的女人自然能解了这火气;可意志不坚定的,总想着再寻谢雅容。
就似之前,染九在北煜寻的那些官员。
就是因为功夫低,没甚定力,与谢雅容有过一次欢好之后,便止不住的去寻,这才给了染九机会。
只可惜,那些人,最后死了。
宇文瑾此言,不无道理;染九想了想,亦是无话可驳。
最后,将娟帕拿了出来,问着宇文瑾:“都追到此处了,该不该来也来了;眼下周宇鹤又给了提示,北宫逸轩与庄映寒分路而行,对此,瑾大哥如何看?”
又是周宇鹤?
宇文瑾对周宇鹤的恨,胜过庄映寒。
脑子里想着周宇鹤此举的目的,却也在怀疑着,这是不是声东击西之计?
倘若按此路而去,反倒让那些人逃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