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却见那人甚是认真的配着药。
“小红,小紫,今晚咱们便动身,爷将那女人捉了赏给你们。”
对庄映寒,染九已失了玩儿的兴趣。
他只想捉了那人,将他和宇文瑾所受过的一切,悉数还回去!
他要在她身上割下一刀又一刀,她不是提议,春季之时,抹上蜂蜜,加些合欢散,再给丢到山中,与野兽爽快么?
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谢雅容蜷缩在角落里,听到这话,睥子里闪着深深的恨意。
慢慢的爬了起来,顾不得衣不蔽体,走了出来。
“爷,您是要去杀庄映寒吗?”
染九的目光,在谢雅容身上扫了一圈;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离爷远些。”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留下这女人性命,也不过是因为瑾大哥要带她回大宇,去做她该做的罢了。
这女人,最拿手的,也只有床上那些耍腰的功夫。
谢雅容已是习惯了染九的态度,退了两步,小心翼翼的问道:“爷,您能带奴婢一起去吗?”
“还嫌自己不够坏事儿?”
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染九将配好的药按量包了起来。
谢雅容垂着眼,心中的恨意,却是如何也压不下。
“爷,奴婢这些日子身子好了许多,您平日里让奴婢学的毒,奴婢也学的差不多了;若爷相信奴婢,将奴婢带去可好?奴婢保证,这一次,定然不会坏事儿。”
她一定要在染九杀庄映寒之前,狠狠的折磨那女人!
她受过的苦,庄映寒也要一一承受!
“你学那点东西,在床上对付男人还行;你要功夫没功夫,要本事没本事,将你带去深山,爷岂不是自寻麻烦?”
“爷,您去,定是要对付北宫逸轩,您去对付北宫逸轩,谁来对付庄映寒?奴婢虽说没甚本事,可您带去的人,必然能将那些人制服!
爷不是想好生的折磨庄映寒吗?奴婢这些日子得爷调教,亦是有所心得。难道爷不想瞧瞧,奴婢会如何对付那女人吗?”
如何对付?
这话,倒是让染九笑了。
女人对付女人,无非就是那些法子。
不过……
想到一事,染九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带你去,倒是不错。”
这女人,折磨了好些日子,再折磨,也没甚意思了。
留在屋子里,瞧着不太痛快;不留,瑾大哥又有言语。
既然如此,不如将她带去,想来,这次应当会遇到周宇鹤。
周宇鹤那人何等孤傲!若是于众人跟前,将雪山之时,谢雅容强上之事说出来。
啧啧,他可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瞧瞧,周宇鹤爆怒的模样……
染九偷偷摸摸的将谢雅容带走,此事,宇文瑾自然不知;待他知晓,已是大半夜过去。
“真是糊涂!这次哪怕是失败,也无妨,谢雅容却是不能去送死的!”宇文瑾一声怒骂。
如今他唯一的筹码,就是有情香的谢雅容。只要将谢雅容带回大宇,许多事儿自然就好办!
那几个老东西,得到这么一个美人儿,再加上那情香,还怕不乖乖听话?
“快去找北宫荣轩,我要带人去阻止他!”
染九带着谢雅容进了山,宇文瑾带着两队人马追了上去。
往南面而行的宁夏一众,自是快马加鞭,力求悄然抵达南门关。
若没有宁夏,北宫逸轩还不会担心;如今宁夏在身边,又是在深山之中,对方又早有布置,他自是不敢拿她做赌注。
几日赶路,离南门关也越近。
这一夜,暗卫没寻着山洞。众人在外露宿,宁夏让他们带着的帐篷就起了作用。
篝火烤肉,砂锅煮汤,月色笼罩的林子里,透着一股压抑的杀气。
“逸轩,你说,他们会两条路都做安排吗?”
按推理,这条路应当是最安全的,可她这心里头,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北宫逸轩面色有些阴沉,他亦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到底何处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似为了给这异样增添一抹危险气氛,远远的,听着此起彼伏的狼叫。
下意识的摸着腰上的药包,宁夏觉得心里头有些瘆的慌:“逸轩,没理由到关外了,野兽反倒多了吧?”
这不合情理啊!真是不合情理啊!
“今夜风向有些不对,我先带人去探查一番;蝉儿,你随方晓兄妹绕路避一避。”
探查?
其实,他是想将危险引开才是。
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想反驳,可是,她这功夫着实是拖累,倒不如藏起来,让他好好发挥。
他的功夫对付那些渣渣,肯定不成问题!
看周宇鹤这十几年行走江湖还能那么得瑟,就该知晓,功夫到了这份上,只有他们虐别人的!
别人虐他们?那简直是笑话!
迅速的收了帐篷,收拾着行李;北宫逸轩吩咐一个面容稍小的暗卫缩骨易容。
第一次见识到缩骨,宁夏惊的目光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