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到那屋中,提笔抄着经文……
夜已深,宁夏正在抄着经文,门从外打开,便瞧着方晓提着食盒,臂上搭着一件披风走了进来。
“夫人,属下请得薛管家同意,给您带了件披风过来。”
在这祠堂中,自然是吃素,当宁夏瞧着那白水青菜配着一碗白干饭时,笑了笑,“这些日子大鱼大肉的,刚好减肥了。”
方晓瞧着桌上那抄了许多的经文时,想笑都笑不出来;这里着实阴冷,夫人又没有功夫,哪里受的住?
“夫人这是何苦?”方晓这话,有些明知故问,问出之后,自个儿便是无奈一笑。
关了窗户回头,瞧着宁夏拿着食盒站在墙角,远远的避开那经文之时,莫名的有些心疼。
“夫人,其实您不必受这罪的。”只要夫人端出皇上,薛管家哪里还敢动手?
“是啊,不必受这罪,就算是我在这里呆个十天半月。哪怕是将经文抄个上千遍,也不能让薛师父他们认同我。”叹了口气,宁夏笑着看向方晓:“可是,我不想让他为难啊。”
在这里抄经文,虽说不能让薛城夫妇认同她,可至少能缓和这种气氛。
不管多大的纠葛,总有化解的那一天;当下一些看似毫无意义的行为,却是在给往后的阳光大道铺路。
她可不想逸轩永远做着夹心饼干,在仁义道德之间,苦苦挣扎。
薛城夫妻不过就是思想顽固的老人家而已,他们有他们的骄傲,他们有他们的执着,对老人家,能配合的,还是尽量的配合;特别是看到薛夫人那半头白丝时,莫名的心酸。
或许是自小由外婆养大,对老人家,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敬仰;薛城夫妇没有自己的孩子,他们对逸轩好,她自是感动。
只要他们不拆散她和逸轩,别动不动就拿鞭子,拿棍子的来处罚人,其他的,都好说。
瞧着宁夏盘脚坐到角落吃着白菜就干饭时,方晓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儿。
一开始见着夫人时,总觉得夫人也不过如此罢了,没有过于的美貌,也没有特别的才华。
直到后来夫人与她和方童说了那些行事之道时,二人便觉得夫人有些意思;这一路走下来,她对夫人,便是越加的敬佩。
(想加更来着,实在是来不及了,明日加更,么么哒)
...
☆、0400:周宇鹤,你管的真宽!
看着此时异常平静的人,方晓总算能明白大哥为何每次在提起夫人时,眼中总是放着光。那种敬佩,总是显得特别的深沉;此时看着夫人为主子这般付出,就连她也忍不住的叫声好。
敢和薛管家夫妇叫板儿的,也只有夫人了。
深更半夜的才送来吃的,这也算是一种教训吧,好在下午的时候吃的东西不少,不然还真会饿的难受。
吃了饭,继续坐在那儿抄着经文,这前半夜倒还好,撑的住,到了后半夜,眼皮就开始打架,忍不住的就坐在那儿钓鱼。
当周宇鹤闪进祠堂时,就瞧着她闭眼坐在那儿摇摇晃晃的狼狈模样,那手中的笔停在半空,跟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子左右摆动。
心中一动,嘴角一勾,扣上窗户之后,便是放轻了步子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瓶子,在她鼻下轻轻一扫。
“庄映寒,我死的好惨呐。”
这声音,听的人心里头发毛,那原本摇摇晃晃的人,在闻了那药之后,便是趴到了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毛笔落在纸上,将那抄了一半的经文给废了,那趴在桌上的人,眉头已然开始紧蹙。
“庄映寒,我死的好惨呐。”
周宇鹤蹲在她身后,在她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说着;迷迷糊糊的人,竟是梦到了当初庄映寒的回忆,只看到锦美人七窍流血,倒地身亡的画面。
梦着梦着,便是觉得心里头害怕的很,那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声冷笑,让她猛的惊醒。
一睁眼,瞧清身在何处时,再抬眼瞧着那牌位,便是觉得毛骨悚然。
不会是……真有鬼吧?
面上一白,扶着矮桌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跪的久了,双腿麻了而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好不容易舒服了,这才走到牌位前,双手合十跪了下去。
“老夫人,您可别吓我啊,这,您不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吗?当年之事也怪不得我啊。”
琢磨着怎么说才好呢?当年那事儿确实是怪不得她啊,她这不过是占了庄映寒的身子罢了,没理由这大半夜的来吓她吧?
话说,到底有没有鬼啊?
这森阴阴的地儿,做那梦,到听到那冷笑,很诡异好吧?
正在想着会不会有人恶作剧时,身后又是一声冷笑传来;宁夏那垂着的眼,在瞧着一个影子被烛火拉的老长时,咽了口唾沫,着实被吓的不轻。
这尼玛的,是人是鬼?
瞧着那影子一步步逼近时,宁夏本着要死也要死个明白的心理,猛的一回头,却在瞧着那人时,脸色一变,提着裙摆站起来,半分不停的朝那人走了过去。
“周宇鹤,你特么的吃饱了撑的闲的蛋疼?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装神弄鬼,你幼稚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