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因为青鲤即将成为郡王的侍妾,有自己的庭院。
琥珀一路都在用震惊的目光打量着所见的王府景象,王府的下人一走,琥珀贪婪地扫视着殿内满目的琳琅,激动地对颜倾道:“姑娘,王府里真气派,宝贝真多啊,我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住进王府里,大姑娘的命真是太好了,为什么被郡王瞧中的不是姑娘呢?”
“我才不要被他看上。”颜倾想起他做的龌龊事,将眼前的桌子假象成他,狠狠地踹了一脚。
——
“郡王,颜孺人已经沐浴完毕,在等您过去了。”
“知道了。”刘恪扔掉手中的折子,随口又问道:“给颜家二姑娘安排的可是西厢的舜华殿?”
下人称是,刘恪才起身前往往青鲤的寝居。
沐浴完毕的青鲤正心情忐忑地坐在床前等待。今夜,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烛,虽然没有仪式,也没有交杯酒,她会将把身体交给这个英武的男人。
刘恪的到来使她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丫头此前交给她的礼数她一紧张全给忘了,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子唤了一声,“郡王。”
刘恪微扬唇,隔着几步的距离打量她。她穿着薄如蝉翼的亵衣,皓体若隐若现地呈露在他眼前,饱满的酥胸突起,胸前绣着几朵红色的海棠花,随着她心口的跳动开始频繁地起伏。刘恪走过去将她拉到床前,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她浑身酥软,立时飞霞扑面。他抬眼往上看了看,轻轻扯掉她的发簪,松松的发髻散了,恣意地垂落在她胸前。
久久凝视着她乌黑的头发,凝视了半晌,刘恪又抬手在她脑后细细抚摸,随后携起一缕青丝缠绕在指间肆意玩弄,青鲤的身子开始微微颤动。刘恪把她的头发玩弄了好一阵,忽然抽手用力把她拢在怀中,激烈的吻对着她的樱唇和脖颈落下,又一路吻上她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
粉面含羞的青鲤既紧张又喜悦,被他抱着亲吻了良久,她终于大着胆子伸出双手,摸索着去了他的腰间。她摸到了他的玉带,轻巧地欲去为他解开环扣。
双手赫然被他按住,刘恪推开她站起身子,冷声道了一句:“你先休息。”转身就走。
“郡王要去哪里?”
刘恪有些不悦:“本王要去哪里是本王的事!你有权过问?”
“是不是妾刚刚做错了什么?”
刘恪不搭理她,大步跨了出去。青鲤整个身子瘫了下去,拉过被子委屈地呜咽起来。
刘恪直接去了舜华殿。出现在庭院的一角时,他惊喜地发现她竟没有睡,正倚在窗子口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他远远地看了她一会儿,想走过去,突然止住脚步,她这么讨厌自己,见自己过去,一定会立刻把窗子关上。刘恪转了个方向,悄悄闪到树木花丛之后,贴着墙壁移去了她窗子边上。做这个举动的时候,他有些鄙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堂堂一个郡王,在自己家里头一次跟做贼一样。刘恪贴着墙壁贴了半晌,想不到她一句自言自语的话也没讲!
刘恪正郁闷着,忽然一盆凉水泼了下来,从头顶一直灌到脚下,刘恪努力眨了眨眼睛,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头顶上传来她的声音:“郡王?你怎么在这儿啊?来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真不好意思啊,我下次倒洗脚水的时候一定先瞧瞧外面有没有人。”
洗脚水?刘恪气得要命,恨不得把她拖出来狠狠教训一顿。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瞪了她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翻来覆去,整整一个晚上,刘恪都郁闷着没睡好觉,偏偏在第二日又听到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彼时,他正在洗漱,下人突然来报:“郡王,表公子要来王府了。”
竟真的要来!早不来晚不来!刘恪惊得喝了一口漱口水:“别别别!告诉他本王不在,本王外出了。”
“表公子已经在路上了,不出三日应该就抵达王府了。”
心上人
朦胧之中,曙色悄然临窗,颜倾刚刚起床坐在妆镜台前,琥珀就匆匆地跑了进来:“姑娘,郡王来了。”
一天伊始,颜倾的好心情在听到郡王来了几个字时被彻底糟蹋了。虽然是在他府里,但他却毫不避讳,直接闯入,如入无人之地。颜倾放下梳子,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觉得与他共处一室不是那么难受,开口问他:“郡王有事?”
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厌恶一般,刘恪厚着脸皮一边说话一边慢慢朝她靠近:“你爹的事本王已经为你查清了,你爹以次充好的事不是没干过,不过还没胆子敢对上贡的东西做手脚。那人之所以陷害你爹,全因他贪图颜家的家产和存了报复的私心,至于为什么会存报复的私心,想必本王不必多解释你心里也清楚了。贡品一事归根结底还是他不对,说吧,你想要怎么处置那人?”
“郡王按照律令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问我干什么?”她转过脸来,又顺着另一个方向行走,逐渐和他拉开很远的距离。
见她如此提防自己的模样,刘恪忍俊不禁:“陷害他的正巧不是别人,多多少少跟本王有些关系,本王觉得你们委屈,想让你们自己出一口恶气,他如今正被我关押在牢房里,你自己去处置。”